罗素之所以能够三招之内将那个侍从击败,是因为他在那五天时间里摸索出一种对于‘光棱’的最初级用法,光棱即便是不用斗气催动也能发出炫目的光芒。
在发出炫目光芒中的刹那,他快如青蛙捕食的青蛙剑术能够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击中敌方的弱点。
这虽然不是他剑术的全部,但是单单是这个就足够他走出入围赛,进入擂台。
当那个来自蜻蜓试剑所的剑师走到罗素面前的时候,他首先向他确认道:“你真的要和我对战吗?”
那个剑师咧开嘴笑道:“我不是来和你对战的,难道是和你过家家的吗?”
罗素稍收了收剑道:“请。”
就在一瞬间,那个剑师出剑。
那个剑师在蜻蜓试剑所还未成为c级试剑所就已经在那里了,在成为多摩罗的属下之后他一直在找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作为蜻蜓试剑所的旧部如果不做出点贡献来,是不会被他接纳的。他抱着这种想法做了很多事情。
而且现在蜻蜓试剑所唯一一个还会蜻蜓剑术的剑师便是他。
青蛙和蜻蜓在自然之中是天敌,两所以其为名的试剑所有着相当程度上的敌对关系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因为剑术特点的关系蜻蜓试剑所始终会被青蛙试剑所压上一头,所以在青蛙试剑所被多摩罗打垮之后他也是最为兴奋的那个人。
虽然蜻蜓试剑所已经名存实亡了,但是还是有着他这个剑师传人,他还是能够将蜻蜓剑术交给那几个喜欢蜻蜓剑术的弟子。
而青蛙试剑所就连一个能够教授的弟子都没有了,这怎么能不让他幸灾乐祸?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自称为‘青蛙试剑所的剑师’的人,一个民兵……
那个青蛙还能死灰复燃不成?
当多摩罗吩咐他去将罗素打败的时候,他是十分愿意且全心去意的赞同。
对于他来说能够亲手将青蛙的最后一丝火种给浇灭……实在是一种令他享受的事情。
“能不能签订……”
光芒闪烁,他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上,手中剑往上一格挡。
蜻蜓剑术里很少有这种被动接招的局面,但是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蜻蜓点水,蜻蜓剑术的每一剑看似都毫无威力,但是当对手败亡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输在前面有如蜻蜓点水的那几剑之中,而不是真正决定失败的最后一剑。
但是青蛙剑术这种剑术仿佛生出来就是为了克制蜻蜓剑术而生的,在蜻蜓剑术还未拖入那个境地,青蛙剑术就已经在刹那间分出胜负。
在他与程智对战的时候,有很多次就是败亡于一剑之下。在外人看来就是实力差距巨大,在他这却是有苦说不出。
也无怪他这么恨青蛙试剑所,实在是青蛙剑术对于蜻蜓剑术太过克制,只要有青蛙试剑所一天蜻蜓试剑所就抬不起头来。
站定对阵的那一刻,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子也会青蛙剑术。
因为疏忽,被光棱所照,在局势上他已经失了先机。
在光收回的一刹那,青蛙剑术已经施展。
罗素的目标依然是手腕,那剑师扬起剑的手吃痛之间,剑已经落下。
这个时候场地里的剑师哗然再起。
之前的侍从虽然比民兵高了一阶,但始终还只是侍从而已。
但是现在败的那个可不是侍从,而是和他们同一等级的剑师。
那个剑师脸色难看,想好的计划就这么付之东流,这在他看来反在其次。他真正感到不能接受的是被青蛙试剑所的剑师所败。
他觉得他是罗素偷袭败亡,而不是实力有什么差距。
如果他不讨回面子,那么明天整个格岭镇都会知道他败给一个民兵……
为了避免这个结果,为了将青蛙的最后一丝生机掐灭,他毅然决然地从地上重新拿起长剑。
虽然按照入围赛的规则他已经败了,但是他与罗素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那种胜负的判定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生死。
他拿起剑,双眼充血。
蜻蜓剑术如暴雨梨花袭向罗素。
虽然已经取得比赛的胜利,但是罗素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眼前的敌人给着他淡淡危险感,那好像是杀意临身生出的警兆。
他用手中光棱一剑又一剑接住敌人的进攻。
那个剑师隐隐露出笑容。
蜻蜓点水。
每一剑都能轻易防住,每一剑用的力道都不是很足。
但是当你将这些剑全部接下,你的防守就会自然出现漏洞。
有些是剑上的漏洞,有些是剑术上的漏洞。
只要他沿着这些漏洞撕裂他的防守,就一定能……
在罗素防守的过程之中,在蜻蜓剑术的施展过程之中。
罗素似乎从蜻蜓剑术中找到了一丝漏洞。
青蛙剑术再次施展,光棱耀眼。
那个剑师的手再次吃痛,他的剑又一次掉在地上。
剑师怨毒地握着自己的手臂。
青蛙凭什么复活?
一个小小的民兵凭什么打败我这个剑师?
罗素摇摇头,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他会有着这么大的恨意。
要说仇恨应该是程智和多摩罗结的仇,这和眼前的剑师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怎么样,败了两次,总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应该会只难而退吧。”
罗素收起自己的光棱,他将视线转向场地里的剑师。
沸血。
不止是眼睛,那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