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武功高强,料事如神,真乃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也被人囚禁于此?”刘玉亭心下由衷地钦佩,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呵呵,以我的武功,这小小的囚室如何能够困得住我,就算是皇宫禁中,我也是如履平地,来去自如,”陌生人自豪地说着,“至于我是谁,如何心甘情愿呆在这里,以后如果有缘你自然会知道。”
刘玉亭见那陌生人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是守口如瓶,然而两人不知不觉已是聊了多时,似乎他对自己并无恶意,料想陌生人就算不是什么好人,也断然不会加害自己。
同时他又想到自己现在身处险境,能不能脱困逃生,全都指望在这个身负绝世武功的神秘男子身上,便说道:“前辈既然不肯多说,在下也不便多问,只是不知道前辈是否能相助在下脱此困境?”
“这有何难,我刚才就说过了,就算是禁卫森严的皇宫,我也能随意进出。但是助你逃走对于我来说却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坏了我的大事,这种赔本买卖我是不会干的。”陌生人语气平静地说道。
刘玉亭听了陌生人这话,不禁有些纳闷,自己一个弱小少年,从这魔窟中逃走怎么会坏了他的什么大事,但是想到他对什么事都讳莫如深,想来不会对自己解释什么,也就不再发问了。
同时他不由得暗自伤感,原不指望此人能够帮助自己,两人萍水相逢又无交情,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几个恶人想来在外面已经等待多时,估计不久就会前来审问折磨自己,性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却是个大大的疑问。
刘玉亭心中想到不久之后便有可能要惨死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难受至极,竟默默流下了眼泪。
陌生人在黑暗中似乎看到刘玉亭流泪的样子十分悲戚,先是显得有些吃惊,然后沉默了半响说道:“这事已成定局,谅你小子出去了也颠倒不了乾坤。我看这样吧,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还未娶妻生子,人生的乐趣还未尝到,便被卷入这江湖纷争之中。如若就此死了,倒也可怜。我可助你逃走,但是需答应我两件事方可。”
陌生人这一番话顿使刘玉亭转悲为喜,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忙道:“请前辈明示,是两件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你逃出去之后,在牢房中遇到我的细节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那两位兄长,你能否做到?”
“请前辈放心,在下敢不遵命,请问第二件事是?”
“这第二件事,日后如果我像今天你求我一样,需要你帮助,你不可拒绝。”
刘玉亭心想,自己现在命悬此人手中,他武艺如此高强,又无所不知,而自己却身无是处,只是个懂些酸腐文章的普通少年,将来要等到自己有帮他的机会,十有八九也只是一句空话,便说道:“这个前辈不必纠结,救命之恩小子自当涌泉相报。”
“好,你这就跟我走吧。”陌生人边说边走到囚室靠近外面走廊的一面,双手运力,片刻间便把粗硬的铁栅掰出一个大洞钻了出去,刘玉亭赶忙跟上来走到囚室之外。
两人顺着囚室外的走廊走到尽头,只见一堵石墙挡在了面前,刘玉亭刚想说,前辈错了,出口在另外一头,却见那陌生人弯腰弓步,将全身之力运于掌上,双掌贴在那墙壁上面向外用力推去。
只听得轰隆隆声响,墙壁慢慢被推开。
原来这是一道石门,只是颜色材质与周围的墙壁并无不同,且关上时与周边严丝合缝,不仔细查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刘玉亭望着这厚重的石门不禁用手摸了摸,心想就算自己知道此处有机关,但若没有这陌生人的神力,也休想推动它逃出地牢。
随着石门被缓缓地推开,露出了一个黑暗幽深的通道,通道中并无灯火,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长,更不知道这地道通向何方,不禁让人心生畏惧。
“来,拉着我的手,不要放开。”陌生人说着便拉起刘玉亭的手,两人双双进入到通道之中。
陌生人似乎对这地道十分熟悉,哪里该拐,哪里有突出的石头应该避开,都是一清二楚,这黑暗恐怖的通道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自家院子里的回廊。
刘玉亭就没那么幸运了,左磕一下,右绊一下,却不敢停下脚步,生怕脱开那人的手掌,独自一人被抛弃在这前后都已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通道之中。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陌生人突然停了下来,刘玉亭收脚不及,撞在了他身上,他也不以为意。“跟我向上继续走,马上就到了。”说着便拉着已是气喘吁吁的刘玉亭继续前行。
刘玉亭在黑暗中感觉脚下是一道坡度很缓的上坡石阶,这段路并不长,片刻便走到了尽头。
“到了,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也不待刘玉亭回答,陌生人好像在举着一个什么东西用力地移动。
随着头顶上的东西被移开,外面的亮光射了进来,刘玉亭在暗无天日的通道中走了多时,顿时被这亮光晃得睁不开眼,过了好一阵才适应了这刺眼的光明。
顺着头顶上露开的洞口刘玉亭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见陌生人还未上来,他也来不及查看四周情况,便低声叫道:“前辈,快上来!”
然而那陌生人却并不答话,只是冲着刘玉亭微笑,示意他禁声向旁边躲开。
这时刘玉亭借着屋中灯火才第一次看清楚陌生人的脸,只见他头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