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天看着推门而入的赫连倾,扬扬眉:“小子!我怎么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你是不是早把我算计进去了?”
赫连倾朗声大笑,连连摆手:“皇上姑父!我哪里敢!”说罢,收起笑谑,拉着凝寒走上前深深一揖:“还望姑丈成全!”
赫连倾正经起来,没有人可以拒绝得了,更何况云皇很喜欢凝寒!顺水推舟,他叹口气:“哎!朕看来只有女儿的命了!三个公主!”
笑了笑,接着道:“好好!寒儿!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眼缘,记得初相遇,你是朕的女官,朕赐你金牌随意出入皇宫!还真是赐对了!来!幸好朕随身有块玉佩,霓儿裳儿都有,你也不能例外!朕就封你为凝香公主!”
凝寒一听,微微勾唇笑了,上前一拜:“凝寒见过父皇!”
云裳跳起来,抱住了云皇:“谢谢父皇!”又转身为凝寒把玉佩戴到腰间:“凝寒,我们是真的姐妹了!真棒!”
凝寒真心的看着云裳,“裳!拜把子没有假的!我们结交的那一天,我就把你当成了真的姐妹!”
云裳扁扁嘴,依偎进她的怀里:“我知道!你是母妃出事以后,除了表哥,对我好的第二个人!”
云在天尴尬的低咳两声,这个话题,还真是不宜继续下去。
他当即挥挥手:“好了!你们年轻人不累,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累得很!都去吧!朕要休息了!”
云裳拉着凝寒做了鬼脸,施了一礼:“儿臣告退!”
赫连倾出门前沉吟了一下,才道:“曹宁儿已经伏法,皇上姑父也该想到,此事牵连甚广,她姐姐不会不知情吧?”说完,也不待云皇回答,就踏门而出,反手给他掩好门。
云在天撑起手肘支着头,皇后……毒书生在云山里开隧道培植毒花,绝对有皇后的推波助澜!哎,头痛!曹家是重臣,曹家大女儿嫁的宇文家也是重臣,这官官连起来,可是一张扯不断的大网啊!
解决了一件大事的云裳拉着凝寒的手,“走!我们去庆祝一下!”
赶上来的赫连倾冷哼一声:“裳儿!你看看时辰!庆祝也该明天!”
云裳撇撇嘴,低声呢喃:“切!不就是嫌我碍眼么!我们还是姐妹呢!”想到此,她挺挺胸膛:“我今晚和凝寒睡!”
赫连倾眯眯眼,不悦的盯着云裳,云裳瑟缩一下。
凝寒噗嗤一声笑了,一推赫连倾:“好了!不要吓她!你父皇和皇兄来了,你还是去和他们商量国事吧!”
“裳儿!抱歉,我不能和你睡,我今晚要回去一趟!明日的战况,还不知如何,我不能安心!”
云裳眨眨大眼:“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说回去哪里,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绝对是对的!”
凝寒眼里露出笑意,抱抱云裳:“谢谢!”
赫连倾一直凝视着她,眼里充满了审视,“你回林府?”
凝寒嫣然一笑,摇摇头:“改天好好给你说!今晚,我先回去了!”
“墨儿!”赫连倾不容她逃避。
“真是拿你没办法!听说过一句话没?是非如何断?颠倒成黑白!事情一了,我会带你去我的地盘看一看!”
赫连倾一鄂,桃花大眼一瞪:“你……是……”
凝寒笑着颔首,就知他一听就懂。
云裳却一脸莫宰羊的样子,一头雾水:“你俩打哑谜呢?可恶!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
赫连倾斜睨过去,又是一个爆栗敲上:“小丫头!听不懂就对了!”然后转而深情地对凝寒嘱咐:“无痕跟着你!否则免谈!”
凝寒好气又好笑:“好啦!真是啰嗦!”
云裳立刻一脸惊吓的闪到一边,说表哥啰嗦耶!表哥会发飙的!他可从不曾如此关心人,就连关心自己都是敲过来敲过去的!凝寒,你惨了!
可是瞬即她就傻眼了,人家不但没生气,还美滋滋的乐了!有没有天理!
凝寒一个起落,就不见了。云裳还愣愣的呆着,哇额,凝寒真的厉害了哦!会轻功了呢!
赫连倾鼻子哼一声,倒背着手走向自己的厢房。云裳这才回神,连忙跟上。
一日后,三位皇上齐聚大殿,只因前沿传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鲜于极终于来和谈了!
云皇身后站了两位少女,一位是云裳,另一个是赫连倾身边绣帕遮脸的女孩。众人都很好奇,咦,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历?
赫连皇身后站着赫连倾和赫连全,同样的挺拔,只是,一个俊朗阳刚、一个俊美阴柔。
赫连倾扫了一眼对面的凝寒,只听赫连全冷哼一声:“四皇弟真是有眼光呢!一晚之间,竟然连云皇都被那少女收服!”
赫连倾一听,眉头打结,冷冷的睥睨:“人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下看来,还真是有道理!”好好的一件事,到了赫连全嘴里就如此下作。
“唔!”赫连皇不悦的出声。
赫连全本想反驳,立刻噤了声。赫连倾不屑的弯弯嘴角。
赫连众仰扫了一眼云在天身后的少女,注意到了她腰间的玉佩,饶有兴致的摸摸下巴。
天霖风独坐高位,天凤羽和天霖雨站在殿前,同样焦急的等候着。
天霖风看向羽王:“王叔!鲜于极怎么说?”
天凤羽恭敬回道:“回皇上!鲜于皇要求,四国面前,重新审案!”
“……”天霖风一噎。人都杀了,怎么审?
天凤羽老神在在的笑,眼光无意中瞥了一眼凝寒,不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