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二大师很是诧异的望着凝寒,墨将军的名字如雷贯耳,即使如他一样久居深山的老僧,亦如是。
难怪第一眼见这女娃,就觉与众不同,实是将门虎女啊!
“阿弥陀佛!原来是墨将军之女!”他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殷切的追问:“小寒,你什么时候给老衲做吃的啊?”
墨凝寒顿时石化,一顿吃的就能把称呼从女娃娃到小寒?还大寒咧,你想冻死我!抖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冷着脸道:“我给你做好吃的,可有好处?”
弘二摸摸眉毛,还真苦苦思索,末了喜上眉梢:“哈哈,当然!如若小寒做的好吃,让老衲离不开你的手艺,我就勉为其难当你师傅吧!”
凝寒眉毛皱成了内八,好你个死贼秃……慢着,得道高僧?是不是武功高强呢?眉毛慢慢舒展,变成了眉开眼笑。
“那你说说看,能教我什么?”凝寒故意傲娇的问。
“哈哈,老衲别的不敢自夸,这金针之术如若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他神气的仰天长笑。
那俩被无视彻底的小沙弥,这时突然委屈的叫道:“师祖,你都不教我们!”
弘二眼一瞪,手一摆:“就你们这资质!再给我读两年经!现在找慧空那小子去!”
小沙弥撅着嘴,哀怨的看他一眼,起身走出厢房。
凝寒失笑,想到慧空那白须飘飘的样子,被他叫做小子,真是很搞笑。
“那好,君子一言……”她刚说出半句,弘二立刻接口:“快马加鞭!”
一老一小相视一笑,最后纷纷哈哈大笑。
凝寒吩咐:“今夜亥时,你准备这个这个……”
弘二睁大双眼,兴致勃勃的点头!
凝寒懒洋洋的从弘二房内走出,手里多了一本人体经脉图,还有一个小布包。这是弘二在她出门时,从一边床下拿出来递到她手中的。再三嘱咐道:“切记要背熟!”
凝寒郑重的记在心上。
出来以后才发现,原路找不到了。唉,条条大路通罗马,就在这林子里转,兴许就出去了。把东西塞到怀里,她又悠闲地在林荫里溜达起来。
再说从沈夫人房里出来的沈湘,她一得知侄子去给住持送香火钱,忙不迭的给大嫂告辞。
来到白玫瑰的房门口,轻咳一声,推门进去。
白玫瑰正恹恹的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房顶出神。门响,她未动,直到白夫人走到近前,她才木然的将眼光移到娘亲脸上。
白夫人心疼的坐在床沿,女儿这是累坏了。伸手给她顺顺额发,轻声说:“彦希去找住持了,你也出去走走?”
白玫瑰猛然从床上坐起,刚想说话,却“哎呀”一声,轻捶着腰,哀怨的看了娘一眼:“娘!女儿腰疼!”
沈湘斜睨了她一眼,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没喊痛!
白玫瑰嘟着嘴下得床来,为了表哥,豁出去了。她似是想起什么,走到放衣物的包袱前,掏出一件白色衣裙,表哥最喜欢素淡了,唔,得换一件!
喜滋滋的往身上比量,回身对沈湘问道:“娘,这件可还好?”
沈湘微笑:“我家玫瑰穿什么都是美的!”
玫瑰含羞嗔了一眼,回转身换上。
母女两人相携走出房门,沿着小径缓缓前行。高大的树木,交错成行。树间的小路,被清扫的很是干净。
白玫瑰不自觉地嗅嗅鼻子,又转而低首闻闻肩膀,一脸嫌弃的说:“哎呦,到处都是香火气,难闻死了!娘!下次女儿可不来了!”
“嘘!不许乱说!这是佛门清修之地,没有香火何谓诚心!”沈湘郑重的告诫她。
白玫瑰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却闭口不再言语。
两人沿着小径,未遇到一位僧人,后院果真是家眷专住,很是清净的,除了偶尔飘来的木鱼声和钟磬声。
走了一会,前面转弯处传来轻笑。
只听一位老僧高叫佛号:“阿弥陀佛!沈施主一心向佛,实是诚心向善之人!如此破费,老衲心领,替香火寺众僧聊表谢意。我佛慈悲,定会保佑沈家平安!”
“呵呵,大师不要折煞彦希!家慈确是一心向佛的,此举也是她老人家要我来,大师就不要推辞了!”闻声,不是沈彦希又是谁!
白玫瑰惊喜的偏身看看母亲,“真的是表哥!他和住持在一起呢!”
沈湘脸上端起笑,点点头,两人迎着他们走上去。
“见过慧空大师!”两人向着慧空一福。沈彦希也给姑母见了礼。
慧空和尚捋捋银须,朗声道:“两位施主好!”转身对沈彦希说:“老衲却之不恭,替我们寺收下了!感谢沈施主和令堂沈夫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沈彦希含笑送走大师。嘴上噙着笑,对姑姑说:“姑母,这里却是修身养性之胜地,来此不虚!”
沈湘慈爱的颔首应道:“是啊!人要为善,先要平心!大嫂平时在家礼佛,难怪心平气和!”
沈彦希只是勾勾嘴角,看向表妹,她眼眸含水,贝齿轻咬下唇,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一鄂,却瞬间恢复淡然,有礼的问:“表妹今天可还好?偶尔运动一下,倒也是对身体很有助益!”
白玫瑰似是痴了,受宠若惊哪!表哥这是……在关心自己呢!
她脸颊一红,低下螓首,喏喏的道:“唔……还好!谢表哥关心!”
沈彦希看向姑母:“姑母这是要去往哪里?”
沈湘拍拍女儿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