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来到了赏心居小院。
云裳一脸赞叹,“凝寒,你这地方挑的很好!安静,舒服!我要是和你一样该多好……”
凝寒看了她一眼,没错过她精灵的大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感。看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怎么就感觉有重重心事。也许,自己能帮上她!
碧玉早听到声音,迎了出来。
小姐可是去参加两国才艺比拼的,虽然她很想跟着去看热闹,可也是想想而已。
好不容易把小姐盼回来了,她开心的叫:“小姐!你……”回来了三个字,在看到陌生的云裳时,不自觉的吞了下去。
凝寒含笑看了碧玉一眼,“嗯。沏壶茶,我和云裳有事要说。”
碧玉领命下去。
云裳又啧啧道:“啧啧啧,真……清静,连丫头也只有一个!凝寒,你还真是与众不同!”说话间,两人走入厢房。
浏览着凝寒的房间,简单,清爽,鼻翼可以嗅到淡淡的花香。看到一边的美人榻,上面散落着几本书,云裳疾步跃过去大字型的躺倒在上面。
“累死了!哇,舒服的好想死掉!”她闭上眼,还扭了扭身子。
凝寒嘴角一抽,这丫的这么口无遮拦,还是一国公主,真不知在云国是怎么熬过来的。
碧玉适时地端上来一壶茶,入眼竟然是深深浅浅的紫。凝寒一愕,这不是云倾给的那套么,记得收起来了,貌似闲暇时把玩拿出来,就没再放回去。
看到这壶,她不自禁的脸上露出微笑,似是想起那晚上他青紫的手,还有马尿狗尿调和的解药!
从茶盘里随意拿了个茶杯给云裳,也给自己在套杯里斟满,芳香立刻晕染满屋。云裳本在榻上死赖着,像是小狗一样嗅了嗅,翻身下榻。
“咦,好香啊!凝寒,你这是什么茶?”云裳端起研究。
“就是花茶啊!不过,是新茶,我又晒了一些茉莉,和茶叶一起侵泡,清神又爽口,你尝尝。”凝寒也浅抿一口。
云裳嫌烫,边吹边轻轻啜了一下。满意的轻噫一声,放下杯子,目光被凝寒手中的精致吸引了眼光。
她凑了上去,仔细看。想了想,又垂眸看看桌上的茶壶,也不嫌烫了,拿起来端详。
凝寒不经意的轻啜手中香茶,懒懒的瞟着她,她又发什么神经。
云裳惊讶的确定了,抬头问:“你这套釉彩,是在哪里买的?”
“哦。这个啊!是一个朋友送的!”凝寒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原来是釉彩,还以为是官瓷!哈哈哈!
云裳恍然:“哦。原来你还有赫连国的朋友!”
凝寒一愣,赫……连国!不动声色的拿起手中杯子细看,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杯身颜色很均匀,很亮丽,像是精致的陶器,如此而已嘛。
“云裳!你……怎么知道这是赫连国出产的?”她淡淡的问。
云裳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拜托!什么人送你的你都不知?这是赫连王国有名的官釉,不过,貌似很贵就是啦!我还记得我给一个人要过,他都不给我!呸!”
刚说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打量起了茶壶,嘴里喃喃:“好像也是这样的,我记得在云国他的行馆里的就是这样的!奇怪,还以为很珍贵呢!原来大街上都有!切,还和宝贝似的不给我!”
凝寒额前一缕黑线,这妞是在吐槽那个什么人么?懒得理她!
“好了,说说正事吧!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帮助我们师傅破镜重圆呢!”凝寒红唇一勾,拉回正恨恨不平的云裳的心思。
“是你师傅上山,还是把我师傅拉下山?让他们消除误会,必须要见面才行吧!”
“额……我师傅估计是打死都不上山的!”云裳纠结着眉心。
“那你又是如何拜她为师的?”这是凝寒想不通的事情。
云裳呵呵一笑,眼里有了一丝雾气,忆起了和师傅相遇的那一段。
那时,母妃已经不受宠了,被父皇打入了冷宫,自己和母亲一同被贬到尼姑庵受罚,师傅正在那里修行。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不受宠的妃子,还有什么金贵可言。要不是母亲是一国公主之躯,恐怕,在庵里早就被迫害了吧!
庵主师太很是凉薄,挑水、劈柴、做饭什么的粗活,几乎都让娘俩做遍了。其他师太也乐得轻松,也都鄙夷被皇上抛弃的妃子,更何况她的罪名是如此不堪。即使你以前再高不可攀,到了这里,你也不比我们高尚多少!
有一次,小云裳累得晕倒了,正好被罗小鱼女侠,那时的无爱师太救了。小鱼很是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公主,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师徒相称。
更是因为有了她的帮助,才传消息去了母妃的娘家,表哥前来与父皇交涉,把自己从庵中救了出来,回到了皇宫。只是母亲不肯回宫,咬牙在庵里生活。
不得已,表哥派人处理了庵主师太,父皇迫于表哥的气势,命师傅出任新庵主,母亲在庵里带发修行,以后的日子也好过。
凝寒听到这里,义愤填膺的拍案而起:“你那个父皇,真不是东西!”
云裳弱弱的看她一眼,额,父皇不是东西,那她……咧!
凝寒对云裳的际遇听得唏嘘不已,但还有疑问:“云裳!我不是要揭你伤疤!我只是觉得,你母妃到底犯了什么不齿的错,才被这样惩罚?”
云裳叹口气:“既然我们一见如故,说与你听,也许你能帮我想想哪里不通!”
原来,云裳的母亲是赫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