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大殿内等着,心中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今日国宴,按理柳相应在场,但朝上商议完两国贸易往来相关事宜后,柳相便称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回家休息去了。
以此没参加国宴。
此刻,正在匆匆赶来的路上。
过了半晌功夫,柳相急匆匆得赶了过来,额头上冒着汗珠,边往大殿内走边抬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却不知自己此刻究竟是因为何事被这么着急得召进宫来。
路上也曾想着询问一下侍卫,打探打探消息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提前想好对策。
奈何侍卫守口如瓶,对他这个当朝宰相置若罔闻。
柳青云这时才豁然明白,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进入昭阳殿的瞬间,瞥了一眼自己的亲侄女柳芸汐,面色不大好看,心中的猜测得到了五分的肯定。
再一抬眸,尹凌浩的女儿不是静妃吗,为何一席大红色华服坐在皇上身边,难道……
难道此次召他进宫是为了册封这狐媚子当皇后?
也难怪芸汐脸色这么难看。
柳青云走入大殿中央,拱手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自己看看吧。”
皇上二话没说,直接将展晟的折子和账本一并扔给了柳青云,散落在他的脚边。
柳青云皱了下眉,心中忐忑得弯腰去捡。
翻开一看,折子上洋洋洒洒慷慨激昂得写满了对他的控诉,再翻开另一本,上面密密麻麻得记录着何时与他见面,又商量了些什么,分到了多少钱。
所有的一切,记录得原原本本,毫无差漏。
不用问,柳青云一看便知道,这是穆家处得来的,这字迹应是穆云的亲笔写的。
而在穆家能办到这件事的,便只有一个人。
上官如意。
真是没想到,原本想着把上官如意给踢出京都搓了上官家的锐气,如今却是给自己递了一把刀子。
只是这折子却不是上官宇那只老狐狸递的。
展晟?
这展晟也是上官宇的棋子?
眼珠子快速得转动,原本慌乱的柳相忽而镇定了下来。
拿着折子和账本,站直了身子,“启禀皇上,这一切均是诬告,臣是冤枉的,恳请皇上让我与展大人对质一二,还老臣清白。”
皇上无奈得一挥手,表示默许。
展晟一副得意自信满满的样子站在大殿中央,等着和柳相对质,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任由这祸国殃民的卖国贼怎么狡辩,此罪是逃脱不了的了。
只见柳相转过身,也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丝毫不像是被状告之人。
“敢问展大人,这份所谓的账本何处得来的?”
“自然是我安排在西域的密探传来的,一传来我便立即呈与皇上了,就是为了正我朝朝纲,断不能让贼人扰乱我夏安朝的安定太平,拿着我朝的俸禄,做着和贼人里应外合勾结的事情。”
展晟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看的柳相反倒嗤笑了起来。
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整日大道理挂在嘴上,总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却不知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密探?咱们先不说这账本的真假性,老夫且问你,如若你是穆家,你会把这样一份账本藏在何处?”
“那自然是极为隐蔽之处了。”
展晟在一步一步得跳入柳青云为他挖的坑里。
“既然是极为隐蔽之处,那为何密探能够轻轻松松就找到呢?”
“这……那只能说明此密探费了些力,极为得力,并不能说明其他什么的。”
“不知可否将此人带上来老夫见见呢,此等精英之士得留在超重委以重任才是,去别国当密探实属可惜了。”
展晟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这神色,就连尹小西这般不问政事的人都看出来了,就更别提皇上那么精明的人了。
不禁为展晟捏了一把汗,这还是太嫩了,哪里是柳青云那个老狐狸的对手。
这上官宇又想扳倒柳青云,但是又不想自己出手,最后派了这么个稚嫩的小子。
“此举不妥,若是身份暴露了,怕是生命会有危险。”
展晟以此为托辞,不想继续纠缠在密探身上,但柳青云却偏偏抓着密探的身份不放。
“既然密探的身份都无法证实,那这账本的真实性有待怀疑。”
柳青云说着直接把账本扔在了展晟的面前。
展晟连忙弯腰去捡,这可不能随意仍在地上,这可是如意好不容易才偷出来好不容易才传回夏安朝的。
不能辜负了如意的嘱托。
极为心疼得拍了拍账本上的灰,对着柳青云怒斥道,“你休想狡辩,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你与穆家里外勾结,串通一气,亏空国库,这一桩桩都是欺君的大罪,你如今再抵赖也无济于事的。”
“哈哈哈哈,我欺君?究竟是老夫欺君还是你欺君啊,展晟展大人。”
展晟有些听不明白柳青云的话了,他何时欺君了,他意向本本分分恪尽职守,一心为民,怎么可能欺君呢。
“柳相这是要把脏水往别处泼吗?”
“上官如意和展大人什么关系,需要我向圣上说明吗?”
展晟立刻呆住,为何他会知道如意与他之间的关系。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这明明只有他和如意知晓,旁人不可能知晓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突然开口问起来,柳青云逮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