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呢?”林甫问道。
闻言,时蒲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道:“我待他如此之厚,他却想要我的性命,计软如此,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
罢,时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状,林甫大惊,道:“主公,您难道要屠龙不成?”
闻言,时蒲冷笑着道:“现在是谁有这方传国玉玺,水才是真正的真命子!现在传国玉玺在我手中,是时候改朝换代了!”
到这,时蒲不有的有些兴奋了起来。
闻言,林甫皱眉道:“主公,恐怕此事仍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时蒲皱眉问道。
林甫道:“尽管现在李唐江山分崩离析,但这长安城中仍有一些忠于李唐江山的官员,如果主公公然弑君,恐怕会让朝野动荡。”
闻言,时蒲皱眉道:“那你该怎么办?”
林甫看了一眼那些左拥右抱,但却满脸心事的文武大臣,道:“当务之急,是应该稳定大家的心,把密诏上的人先抓起来正法,尽量不要让这件事情继续蔓延,大臣们由此也会感激主公仁德之心。至于陛下。”
“怎么样?”时蒲点头道。
林甫淡淡的笑道:“至于陛下,反正已经病入膏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为陛下服下牵机药,也省的受这份罪,也不失为臣之道。”
到这,林甫稍微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此,主公可拥立太子,至于朝政大事,还不是主公了算。”
“这样,不是还是做不了皇帝吗?”时蒲有些不满的道。
林甫笑道:“难道主公不知古时候三皇五帝,尧舜禹禅让的典故吗?到时候主公以太子尚且年幼,不能处理朝政大事为由,将皇位潸然给主公,如此,那些朝症朝外的官员想必也不出什么。”
闻言,时蒲眼前一亮,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办。”
林甫应了一声,拿着那份密诏便走了出去。
很快的,整个长安城就已经被戒严,到处都是抓饶士兵。
到了傍晚时分,林甫便回来复命,道:“启禀主公,除了郭崇韬逃跑之外,其余热,全部被抓获,已经关进了牢。”
闻言,时蒲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道:“跑了就跑了吧。”
“那陛下那里谁去比较合适?”林甫问道。
时蒲道:“我不想见他,还是你去吧。”
林甫应了一声,边待着一堆士兵想着内宫走去。
李萱的寝宫一早就已经被禁军团团包围了。
虽然还没有得到消息,但见这阵仗,李萱知道,一定出事了。
当林甫带着人推门走进李萱的寝宫的时候,只见黄文仲正在服侍着李萱穿龙袍。
尽管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重病缠身,让李萱看上去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发白,但那种帝王之气油然而生,让人侧目。
尽管已经决定要毒死李萱,但林甫还是躬身行了一礼,道:“参见陛下。”
让林甫有些愕然的是,李萱竟然对着自己,微笑着点零头,道:“爱卿请稍等,待朕更衣之后,便会上路。”
李萱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林甫的来意。
林甫有些愕然,张了张嘴,还是应了一声,推到了一边。
黄文仲一边仔细的给李萱换衣服,一边声的抽泣着。
泪水如线,打湿了黄文仲的前襟。
“陛下。”看着端坐在铜镜前,脸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的李萱,黄文仲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
“好了吗?”李萱淡淡的问道。
黄文仲答道:“陛下,您看合身吗?”
李萱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自己,到时很合适。
紧接着,李萱抬头看着林甫,问道:“吧,时蒲打算让我怎么死?”
闻言,林甫再一次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李萱这个玩世不恭,出了名的昏君,面对死亡,竟然能无所畏惧。
林甫迟疑了一下,这才从自己的袖子里把那瓶牵机药取了出来。
看着林甫手中的那个瓷瓶,李萱丹丹的问道:“这是什么?毒药吗?”
林甫不置可否的点零头。
李萱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接,而是摇了摇头,道:“我不喝毒药。这样死不仅痛苦,而且有损我皇家仪表。”
闻言,林甫眉头一皱,道:“那陛下打算如何?”
面对如此情形,林甫不有的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李萱哪里有要赴死的迹象?
二人言语之间和善,而且李萱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丹丹的笑意,就好像邻里之间唠家常一般。
李萱答道:“这子自有子的死法。”
罢,李萱对一个士兵道:“为朕取三尺白绫。”
那士兵并没有动,而是看向了林甫。
建林甫点零头头,那士兵这才走了出去。
不多时,边拿着一根三尺白绫走了进来。
李萱接过三尺白绫,挽了挽衣袖,然后便把白绫一圈一圈的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动作极尽温柔。
如此馋了四五圈之后,李萱把白绫的两头各自递给了身边的两个士兵,道:“你们等会只管用力即可。”
看着准备赴死的李萱,林甫最后问道:“陛下,您可还有什么话要?”
闻言,李萱最后环视了一下眼前的这座自己呆了三十多年的宫殿,怅然道:“我只愿来生做一个普通人家,挑水、砍柴。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尔虞我诈,朕,真的累了。好了,你们动手吧!”
罢,李萱便一脸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见此,黄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