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毕,黄巢大叫了一声,坠下马来,却是黄巢怒火攻心,旧疾复发!
好在黄巢为身边一年轻小将扶住。
“舅父,舅父,您没事吧?”
黄巢喷出一口血,向那处看去,只见二女奋力挣扎,只是奈何身为女子,气力不如人,二女齐齐望向黄巢,泣道:“陛下,妾身虽为女子,但也明大义,知礼节,妾身这便去了,但恐再也不能侍候陛下!”
言毕,二女大哭,伏地乞拜,咬舌自尽而死。
见状,黄巢仰天痛哭,思前事,那些口口声声山呼万岁之辈又有几人在侧?真实不如女子乎!
石玉二人也是凛然,为二女大义深感敬服。
笔者有诗赞曰:古来亡国言女祸,但看今朝小人颜。香消玉殒随大义,谁说女子不如男?
二女虽死,众人仍不放过,就地辱尸,真不如牲畜耳。
黄巢提剑上马,就要扑将上来,拼个你死我活,幸而被侄子林言拦阻,黄巢指剑喝道:“想我黄某人坐拥天下之时,尔等鼠辈跪伏于地,谄媚如狐,安有此等气魄?今朝朕龙游浅水,竟被尔等鼠辈相逼至此,朕悔不听人言,未能尽斩尔等,方有此祸,若黄某人今朝不死,来日定血洗千里,尽诛尔等鼠辈!”
那为首大将嗤笑,道:“黄贼休得口放厥词,我等已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莫说你是一个大活人,就是飞鸟走蚁也绝不能逃脱!”
黄巢默然无语,知道对方所说乃是实情。
这时,忽听林间声响,想是别处官军已经杀到,那为首大将喝道:“莫与此等贼人多言,随本将军取其首级!”
言毕,身旁一军士横提幼童,抛掷半空,一刀斩为两半。黄巢又是一声大叫,翻身上马,提剑杀来。却说那马,身负数箭,扔疾驰如电,似追风赶月,果真乃神驹!
黄巢神勇,单枪匹马杀至众军,只见人头滚滚,血雨纷飞,竟凭一人之力杀的众人惨呼,莫敢有人缨锋。
黄巢勒住缰绳,拨转马头,随手扯下胸前衣襟,以衣拭剑,大笑道:“尔等鼠辈,谁敢与朕一战!”
众人无语,却是没人敢出战。
那为首大将视其左右,竟折了一二十人,这黄巢果真神勇异常,非秦汉霸王、三国吕布,莫有人能敌。
黄巢坐下之马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口鼻喷烟,前蹄刨地,状若猛兽,黄巢摸着马头,低语道:“云鬃,云鬃,有你在,这天下,朕皆敢去耶!”
这马早通人性,仰面长嘶,声若惊雷,却也有些英雄迟暮。
这时,林间马声大作,那为将但恐他人夺了此等大功,心下一横,喝道:“弓箭手何在?以箭射之马,马死人能活耶?”
军令已下,二三十弓箭手个个搭弓上箭,似是感到危险,那云鬃马又是一声长嘶,目如染血,盯着众人。
“放箭!”
箭矢如雨,那云鬃马果真了得,纵身一跃,向众军扑来,四蹄如飞,踏死者三四,虽然躲过去许多,但仍然中了数箭,云鬃马一声哀鸣,前腿不支,险些栽倒于地。那为首大将见机不可失急命刀斧手上前,黄巢左突右挡,身受数刀,但终究是突围了出来。
林言见黄巢受了重伤,横刀劈死一人,急来接着黄巢,二人骑得好马,丢下众人,先逃了去。剩下几人虽拒死不降,但终被乱军所杀。
等杀了这几人,那大将整顿军马,见死了三四十人,更没了黄巢二人踪影,喝道:“黄贼二人已如笼中困兽,定不能走远,给我追,得此二贼首级者荣华富贵享用无尽!”
言毕,一马当先追了去。
林中又是一片大乱,待到风平浪静石玉二人这才从树上下来,方落地,旁边闪出一人,喝道:“呔!二子在此作甚!”
石玉二人以为是官军杀至,唬的魂飞魄散,却听那人捧腹大笑,二人这才回身视之,来人不是朱猛又是谁?
却说这朱猛刚才离得二人远了一些,深感黄巢英雄,又怕那些人去而复返,便尾随了一些距离,突然出现,倒是吓了石玉二人一跳!
二人擦着额上冷汗,从朱猛怀中接过一些野果,三人食毕,坐在树下商议,石玉道:“我三人果真回到这唐朝,这身行头倒有些不便,我见之前战死者甚多,我等取些衣物,若有钱财更好,以做他用。”
朱猛、杨晔点头称是。
此间林中安逸,三人摸到那处战场,只闻得血腥扑鼻,见得到处是残肢断臂,虽然是一个军人,但后世的一个炸弹下去,死者余万,但却是见不到半个死人,只有残垣断壁,但此间真个见了如此景象,三人脸色纸白,几欲作呕。
杨晔深吸了口气,率先走到一个战死的士兵前,这个士兵少了一个头,但好在身上的衣甲尚好,杨晔动手把衣甲剥了下来,只剩下一身xiè_yī。
石玉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动起手来。
虽然石玉心智比同龄人成熟,但毕竟也是一个孩子,心中不忍,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没用多长时间,三人换好了衣服,为了掩去短发,三人都寻了个头盔带上。三人衣甲上都染着点点鲜血,若不知晓,定当以为是经过厮杀的兵士。
朱猛身材高大,此番一看正如一名虎将!而杨晔更如那吕布,面容俊逸,又不失几分威武。石玉挽起略显宽大的衣服,说道:“时间紧急,咱们再寻些财物,这便追去,看看那黄巢到底如何。”
二人点头,又是一番寻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