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盛允沫的资料是假的,那她的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原本面对盛知东的那一份纠结和愧疚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那你一直都知道了?”夏满难以置信的指着身边这个令她看不透的男人,质问着。
盛知东到是不在意夏满的态度,“本来是给我妹妹准备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利用你来偷企划案,只能说她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的确是长进了不少。”
最起码和小时候的盛允沫相比,长大之后的盛允沫更像是长了脑子。
想到自家妹妹小时候那些无厘头的搞笑,又想到后来和家里决裂和自己的关系一度灰暗的时候,他也曾经给妹妹的幸福争取过,可惜的是没有成功。
盛允沫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分开,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到底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盛允沫她,其实我能感受到她心里是很善良的,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说起盛允沫,夏满想起逃走那天,盛允沫一脸就是顺路捎自己的表情带自己去了乔清妍父亲所在的大楼。
根本就是真心想让自己逃走,估计企划案只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盛知东叹一口气,“盛允沫在高中的时候,和一个比她大了将近十岁的男人相爱了。”
“那为什么?”夏满问了下去。
“年纪相差太大,那个男人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我爸妈就以为是为了分家族的财产才想要娶我妹妹。”盛知东回想起当年还没张开的盛允沫跪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帮忙的时候,那张全是泪痕的脸。
很多时候,盛知东对盛允沫心软,小部分来自于父母的威逼利诱,更多的是因为当年自己拒绝了盛允沫的求助。
这么年幼的爱情,成了盛允沫的伤痛。
“后来,我爸妈就有意将盛允沫介绍给大家族的男人,最过分的一个,小儿子都比盛允沫大了好几岁。”盛知东扶额,不忍再说下去。
夏满震撼不已,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盛允沫还背负着这样的命运。
女孩子在豪门大家族里,都是这样的牺牲工具吗?
“那后来呢?”夏满追问,心里却希望盛允沫离开这样的家。
果然,盛知东开口,“她逃跑了,可是没几天就回来了。”
夏满诧异,为什么明明跑掉了,还要回去?
“你也很疑惑吧?盛允沫离开家里之后就去找了那个男人,结果就看到了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大富婆,盛允沫当场戳穿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之后,一脸冷静的回到了家里。”盛知东说完最后一句话,叹息着,“那天之后,盛允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从前的灵动活泼,大部分的欢乐都是伪装出来的。”
夏满低着头,“下次见到盛允沫,我跟她谈谈吧,我会帮助她走出来的。”
盛知东笑了笑,揉乱了夏满的头发,“要是这么简单,就不至于这么多年盛允沫还和家里作对了。”
“所以说你对盛允沫的意图都是一目了然的?”
“那是我妹妹,我当然知道。”
夏满白了盛知东一眼,“你一脸骄傲个什么劲啊!”
她原本不知道盛允沫的身世经过,如今知道了,倒是开始圣母心泛滥,“你的父母不同意盛允沫和那个男人的婚事,那我们呢?”
“没事,他们只管妹妹的,倒是没怎么管过我。”盛知东思考起来,发现这么多年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管教可以说是非常松懈,倒是他主动闯祸博取关心。
这时候,夏满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几天就要下一场大考了!
“我的绘画比赛,怎么办啊?”夏满皱眉,她已经在家里的户口本上消失了,现在说什么自己都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世界上的人。
盛知东倒是无所谓,“没事,造一个就好了。”
“怎么造?”
“把你的身份改一下,名字不变,就说是李家夫妇舍不得女儿,领养了一个回去。”现在这个社会,领养一个孩子太简单了。
听了这句话,夏满才安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另外我想换一个名字出现在比赛上。”
盛知东挑眉,他其实早就对夏满之前的‘夏意’这个名字有意见了,夏满和铭意,一听就是惹人吃醋的名字。
“你想起什么名字?”
这下为难起了夏满,她向来是不怎么会起名字,“我暂时就是想要换一个,总不能真实名字一样,比赛还是用一样的吧?”
到时候肯定不少人就开始小题大做说自己蹭以前的画家‘夏意’的热度,想要出名大火。
再来个什么专业鉴定专家说自己的笔迹很像,基本上模仿这个名头就跑不掉了。
“既然不知道,就随便起一个吧。”盛知东看着医院外忙进忙出的医生护士,脑海中闪光一道光芒,“叫‘离白’好不好?”
夏满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诗意,就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点点头回应着,“很好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
“远离黑暗,远离医院,远离空白。”盛知东吐出三个字,才转头看着夏满。
“这个名字好!”
夏满高兴不已,满足了对曾经的自己告别,还有对未来的更多可能性,在绘画的世界里,有什么颜料会比白色还要重要呢?
“就叫这个名字吧!”夏满欢喜雀跃,“谢谢阿东!”
这一声阿东,将盛知东直接带回了那个春色盎然、万物复苏的季节,一袭长发的沈东艺也是这样笑着,在树下大喊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