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一定要疏远他了。
倪嘉恬正值大好年华,可不想被韩衍宪给拖累了。
录音笔忘记充电了,倪嘉恬又瞪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韩衍宪,蹲在地上开始做笔录。
匆匆把方才了解到的情况记好之后,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事件的男主角呢。
倪嘉恬轻笑了下,“韩衍宪,我到要看看这次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请问韩总对此事件有什么看法。”倪嘉恬不要命似的冲了上去,可她显然是低估了韩衍宪的能力。
“与你何干?”韩衍宪挑眉问道。
“我是江北财经报的记者,上来这里采访,韩总作为跳楼事件的重要当事人,就此回避恐怕不太好吧。”倪嘉恬也不甘示弱。
“抱歉,我们总裁不接收任何采访。”
闻言,本站在韩衍宪身后的助理上前阻拦道。
“起开,我采访他关你什么事啊。”倪嘉恬颇有些耍无赖的意思,总之她今天是一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的。
韩衍宪挥了挥手,示意助理让开。
“这座大厦是我名下的,我把楼梯和电梯都给封了就是不想你上来,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啊。”韩衍宪捏住倪嘉恬的下巴,言语中尽带玩味。
“韩衍宪,你故意的!”倪嘉恬怒意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刚爬完三十层楼梯有爬了通天梯的感觉不错吧。”
倪嘉恬倍感屈辱,言辞也更加犀利,“哼,qiáng_jiān后不负责任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逼得人家姑娘自杀,你怎么不全家都跳楼去。”
一听见“跳楼”二字,韩衍宪本来已经控制好了的情绪再一次被搅乱。
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在脑海中无限放大,头痛欲裂。
韩衍宪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恨不得把她捏碎,倪嘉恬吃痛,却强忍着默不作声。
这个女人,是真的惹到他了。
倪嘉恬与他对视着,韩衍宪蓦地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别过头。
那是他讨厌的感觉。
而讨厌,是因为脆弱。
“滚!”韩衍宪又是一甩手把她给摔响了一边。
“又来这招。”倪嘉恬在心中默念着抱怨,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倒下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
韩衍宪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冲着江芸喊话,这场闹剧,是时候该中断一下了。
之所以说是中断,是因为韩衍宪心知肚明,这件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更不可能会这么草草结束。
“身为一个女人,是你自己不知检点,也好意思在这里公诸于众,以死相逼?”韩衍宪冷冷说道,“如果你跳下去的话,最好是死了,这样你的父母还能得到赔偿金,但是如果死不了的话,旁人的唾沫也会淹死你。”
议论声四起,韩衍宪也不管不顾,甩下最后一句话:“你跳吧,我赔得起。”之后便离开了。
倪嘉恬艰难地爬起来,想要过去把他给拽回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如果他再这样刺激江芸情绪的话可能会酿成大错。
不等倪嘉恬跑过去,韩衍宪只是简单吩咐了句,“开门。”服务生就规规矩矩地开了电梯,坦然离去。
倪嘉恬愣住了,凭什么她就要爬通天梯,而他一声令下就可以乘电梯离开,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
江芸见韩衍宪走了,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啊!”地喊了一声,扭头便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捏起了一把汗,倪嘉恬也冲到了边缘。
一阵惊呼过后,江芸落在了气垫上,只不过,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看到江芸跳了下来,安尧植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利落起身。
“结账。”
“一共是二百二十八元。”
安尧植从钱夹里抽出三张鲜红的毛爷爷塞给了服务生,扔下一句,“不用找了。”
江芸被抬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救护车,送往了医院。
毕竟是第一次看人自杀,倪嘉恬被吓得不轻,爬在栏杆上深呼吸了好久才把心跳给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
抬眼一看,四下早已无人,只有入口处一个服务生正打算锁门,倪嘉恬赶忙冲了过去。
“哎哎哎,这还有个人呢。”
“抱歉这位小姐,我们用总裁特意交代过,不许给您留门。”说罢便“嘭”一声绝情的关上了门,徒留倪嘉恬一个人在楼顶。
韩衍宪这是摆明了在折磨她。
锁门又怎样,我能从哪上来,我就也能从哪下去。
倪嘉恬摆出了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却在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通天梯的一刹那,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向下看一眼,倪嘉恬的腿就开始发颤。
现在这种高楼大厦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万丈深渊。
倪嘉恬安全落地时,安尧植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来不及理会,还是应该先自我安抚一下刚刚受了惊吓的情绪。
“倪记者可是让安某人一阵好等啊。”安尧植拿过她的高跟鞋,体贴地给她穿上。
倪嘉恬瞬间愣住了,她是能看出安尧植这种刻意讨好和接近的。
“谢谢。”穿好鞋,倪嘉恬也不与他耗着,想要尽快赶去医院。
“不知对于这件事,倪记者作何看法啊。”
倪嘉恬腿酸得不行,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安尧植温柔地扶着。
“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啊,我们做记者的,看重的只能是事实。”倪嘉恬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