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都是往年和其他同僚或者同窗户好友往来的信函,没有他们要找的奏章和信函,“俊堂,你再看看周围墙壁里,是不是中空的,或许有暗格,再看看书柜架,怎么会没有……”柳凯不相信找不到】,当日大壮回来,柳道山就将两件东西拿了回去,“难道,道山中把两件东西给毁了?”
“这怎么办?”柳凯默默念一声。
在第三个箱子的最底层有一块卷着的蓝色绸缎,“上次怎么没发现这个……柳叔,快看……”柳俊堂这下高兴起来,翻开绸缎,原来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儿俊堂,启”。
“甚么?找到了?”柳凯以为柳俊堂找到了奏章和信函,“嘿,太好了……”柳凯忙跑进来。
柳俊堂将信件给柳凯看时,“嗨,我以为是……”
“我们打开看看写的甚么……”柳俊堂笑道。
烛光映在信纸上,隽秀的小楷着墨如昨,柳俊堂眼睛有些酸涩,他念起来:“吾儿,俊堂,为父此次一行,多半是…,至此也只能如此这般给你留下几句话,府里已经不安全,我就把这封信放在密室里,毕竟,密室的通行只有我和柳凯知道。安全很是……”
柳俊堂深吸了口气,接着念道:“想我柳家百年兴旺,如今算是毁在我的手里,我是柳家的罪人,痛心疾首,我一生为官清廉,换来如此下场,我不甘心。哎,大壮回来后,我把信函和奏章交给了伟元,伟元的功夫和大壮不相上下,此事我没有告诉大壮,是不想让大壮再和这件事有联系。伟元的行踪也暴露了,在半路被魏立恩的人截住,如此看来,我们府里定有内鬼,就是魏立恩或者郑罗东安插进来的,派去的人都遭他们毒手,伟元受了重伤拼出一条血路,才得回来,他告诉我奏章和信函被他们烧了。我让伟元回了故乡。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就打算还是让你柳叔和大壮带着你和你阿娘去管涔山。不知明日会出现甚么变数,写就此信,留下数言。愿老天有眼一定让你看到。最后,但凡我有甚么不测,你一定要照顾好你阿娘,跟着柳叔和大壮去管涔山。不可贪念太多,往后好好跟着石山师父学武艺,做一个懂事的孩子,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父。”
柳俊堂念完信,已满眼噙泪:“这是爹被抓走的前一晚写的......没想到伟元哥已经回了家乡......”
“哎,伟元,他竟然也去了,我不知道此事,你爹也没有告诉我......哎,道山兄,你走的太冤了......”柳凯拿着烛台,看着这封信,心里甚是难过。
“柳叔,怎么办?我们一心要找的奏章和信函,早被化为灰烬了。我们还想着找到奏章和信函托姚相呈给陛下,为我爹昭雪,这......哎......”柳俊堂叹气道。
“怎么办?杀之,后快......”柳凯气道。
“魏立恩,郑罗东,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江湖’上的快意恩仇,来得爽快一些,一剑杀之,为我爹报仇雪恨。”柳俊堂气道。
柳凯将信函复叠整齐后放在柳俊堂的衣襟:“你爹的信,好好收着......走罢......”
他们悄悄出了密室,一束冰冷的月光从纱窗依稀照进来,照在冰冷的地面上。“吱呀”一声密室的门关上,竟发觉声音极其刺耳。
“俊堂,把门锁上,动作轻些别弄坏了那两个封条......”柳俊堂扶着一张封条的边,柳凯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瓷盒,里面是糯米胶,弯腰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往胶里沾了几下,往封条纸的边角轻轻沾了一下,柳俊堂将封条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