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镇,往东南走,灵佑县在沧州的边界,得骑快马跑一天半才能到。只要逢大路,师傅就快马扬鞭的跑,逢小路师傅就驱策马小跑。到走的慢的地方,我就会想办法控制这马,可这马一点也不听我的,到了跑的快的时候呢,我的五脏六腑就好像翻了个个,晚上到了一家客栈,我一下马就玩了命的吐,吐得只剩下酸水,头昏脑胀的,也吃不进东西去,休息了一晚,才缓过来。因为晚上睡的早,所以第二天也格外精神,我和师傅又上马颠簸了一天,直到下午才到了灵佑县,灵佑县的面积和清原县差不多,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打听,我和师傅来到了当地的守镇李长青家里,李长青一见到师傅就和见到故人一般格外的亲切,后来我才知道,李长青当年受过师傅栽培,也算是我半个师兄。晚上我们来到林员外家了解情况。
林员外说道:“哎呀,这帮强盗啊,来我们这个地方不久,我们也没摸清他们什么路数,他们绑了我儿子,跟小老儿我要一百两银子,李先生和我商量着,觉得这数目不是很多,我们想先把人赎回来,然后等官府缉拿了他们,再要回赎金。”师傅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拖拖,我觉得他们恐怕不只是要一百两,等明天我上山摸摸情况,如果山上的地形被我摸个大概,晚上我就能领着官兵上山把土匪缴了。”李守镇说道:“唉,大哥可能多虑了,一来呢,我觉得林公子被抓可能是个偶然,二来呢,趁着他们要赎金要的少赶紧得把人赎回来,人放在他们手里一天就多一天危险。”师傅还是觉得不妥,但林员外和李守镇坚持这样,师傅也就顺从了,晚上我们就在林员外家睡下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大伙又在一起商量,师傅说道:“我觉得咱们不能全去,我害怕中了劫匪的调虎离山之计,得有人在这里保护林家。”李守镇说道:”大哥身手最好,当然应该留下来保护林家,我从小熟识这里的地形,我一定要负责领路,我看这位小兄弟气宇不凡,干脆跟我一起去赎人吧,也好帮我打打下手。”李守镇一边说一边指着我。师傅觉得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妥,就答应了,但师傅把我叫到一边,悄悄跟我说道:“如果觉得不好,立马原路返回。”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中午之前,我和李守镇还有五个家丁带着一百两银子来到了绑匪指定的地方赎人,离着老远就瞧见了一帮歹人聚集在那个地方,走近了一瞧,果然是山匪和林公子。林公子跪在地上,他的身上被捆绑着,眼睛被蒙着黑布,站在他周围的就是一帮面露凶相,手里拿着兵刃的歹人。他们为首的是个壮汉,有着五尺来粗的腰,八尺的个头,圆饼脸,束发,黝黑的皮肤,满脸络腮胡,一把胸肌毛,两只小眼不大却露着凶光,一个塌塌鼻和一张大嘴,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李守镇隔着土匪有十丈远,他向对面叫到:“对面的可是关和岭上的好汉?”壮汉吼道:“正是爷爷。”李守镇接着说道:“银子我带来了,请好汉快快放人。”对面壮汉接着吼道:“让你们的人把银子送过来,我便放了这小鸡仔。”李守镇听到绑匪这么说,就让林府的家丁过去送钱,可林府的家丁没一个敢靠前,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过了很长时间,林府的家丁还是没有一个敢靠前,李守镇不管怎么大声呵斥都没用,甚至有两个家丁往后逃走了,对面的绑匪等急了,也在大声的吼道:“快点啊!他妈的,还要爷爷我等多长时间!要是不赎人我可撕票了啊!”
如果不过去把人领回来,那即便给了银子绑匪也不一定会放人,更有可能让绑匪感觉你怕他们,从而对你进行更大的勒索,但如果贸然过去,绑匪也有可能杀人劫财,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身手好的人过去,在绑匪收银子大意的时候迅速把人领过来。李守镇要掌握全局,自然不能去,在场的有点功夫的就只剩我了,我一想,如果对面毁约,情形不对,就我的身手应该也能跑回来,我就对在一旁脸红脖子粗的李守镇说道:“要不我去?”李守镇正在骂那剩下的三个家丁,一听我这么说,他立刻说道:“小兄弟不怕?”我说道:“不就是把人领回来吗,别的我做不了,这个简单。”李守镇立马表态说:“那有劳了小兄弟,等救出林公子后,我一定在林老爷面前给你要头功。”我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
接过银两,我慢慢的朝绑匪走去,我身后的李守镇对绑匪喊道:“对面的各位好汉,我这位小兄弟带着银两过去赎人,请各位兄弟切莫伤人啊。”对面的土匪得有三十多个,全都面露讥笑,可能是看我年纪不大的原因吧。我慢慢的向前走,刚开始还有点怕,但渐渐地就不怕了,我走到离他们还有两丈远的地方就停住了,我说道:“放人。”壮汉说道:“把钱放到爷爷手里来,爷爷就放人。”我说道:“你先放人,我把钱扔过去,要不放,我立刻回去,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人质你们爱撕票就撕票吧!”小喽啰说道:“他妈的,敢跟我们老大这么说话,活腻了吧你!”那位壮汉微微一笑,说道:“嗯~,不得对这位小英雄无礼,金鱼头,你去放人。”从壮汉的身边钻出一个小个,七尺左右,比我稍高,揪起地上的林公子往我这里走,走到我面前,他掏出小刀来割绑住林公子,我一瞧人就在我眼前了,就把银两往前一扔,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