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元迈出房门,来到石太达跟前,石长老心头骇然,吓得魂不附体,情急之下顾不得双臂疼痛,飞起一脚,朝陆元踢去。
可石太达掌法虽强,腿法却平平无奇,陆元只是伸出左手便抓住了他的右脚,那石太达只觉得全身酥麻,挣脱不得。
陆元将他顺势放下,随后咔咔两声将石太达的双臂接上,随后将两根凳腿一左一右的摆放好。
石太达惊愕的看着陆元,道:“你...你当真给我接骨?”
陆元道:“接骨还有真假,是不是真的给你接骨,你自己不知道吗?”
“曾羽,你现在假惺惺的到底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医好了再折磨我吧?”石太达皱着眉道。
陆元淡淡的一笑,道:“我好意给你接骨,你怎么总想让本帮主害你?”
石太达冷哼一声,道:“曾羽,你在江湖上毒辣凶淫的名头难道你自己不知?你会这么好心救一个暗算你的人?”
陆元也不理会,将石太达的裤腿撕下两块长条形的布,将木棍固定之后,起身笑道:“好了,你休养几日便可复原。”
石太达见陆元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是一种嘲讽,便厉声道:“我石太达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能死之前还被你当成猪羞辱!”
陆元道:“石长老,你可真有意思,我何时说过你是猪了?你下去休息吧。”
“你要放了我?哼,士可杀不可辱,我石太达既然奈何不了你这个酒囊饭袋,还让你小子接好了双手,告诉你,老子不要你的好,现在手也接了,要杀便杀吧!”石太达道。
陆元道:“石长老,你怎一会儿说我侮辱你,一会儿又求我杀你?我可从没打算过要杀你,既然说了今日你打我一掌,是我要求你打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石太达一脸茫然,他心想:到底是曾帮主傻了,还是我石太达糊涂了,怎么觉得这曾羽和江湖传闻大相径庭?
陆元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帮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和大长老等人一同处理。”
听到这话,石太达顿时自惭形秽,低下头,道:“好吧...”说着,便转身离开。
陆元瞧着石太达离开的背影,叹道:“哎,好像我是个杀人如麻的人似的。”
萧念立在屋内,冷不丁的说道:“你本就是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曾羽啊。”
陆元回过神来,对萧念微微的一笑,对别人的误会久而久之也开始释然,便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了。”
萧念瞧着门外少年的微笑,心口突然突突的跳了两下,心想:这曾帮主多半真是脑子坏掉了,放走行刺的人,不过看他突发善心,倒也是件好事,最好就是这般一直糊涂下去...
萧念被打晕之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以为是她爷爷冲进来相助,顺便打断了石太达的双手,于是也没多问,便拿着脸盆走出屋外,离开前,对陆元说了声好好休息。
陆元重新回到床上,倚靠着床头,从怀中掏出粗布,自言自语:“这绝剑当真古怪,出招皆是通过阳脉,如此谁又能不走火入魔?”
想到此处,陆元不再去研究绝剑,将剑谱放回怀中,盘坐在床上,练起了内功。
这一练就是两天两夜,期间萧念数次进屋,见陆元练功正酣,也不敢上前打扰,又将门轻轻合上。
这天的下午,龟背老者来到陆元的屋前,道:“曾兄弟,佐冥帮分舵舵主求见,还请您来议事厅一趟。”
陆元将全身真气归于丹田,下了床,走出房门,在龟背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议事厅中。
入了议事厅,只见一名身着青衣,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见陆元进来,连忙起身行礼,道:“帮主,属下秦天雄,给您问安了。”
陆元足下一顿,朝他拱手还礼,道:“原来是秦舵主,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那秦天雄一听,神色诧异,身子下意识的向后倾斜,双眸紧紧的盯着陆元。他一向听说曾羽是贪财好色,傲慢无礼,是残忍好杀之人,怎会向他还礼?心想帮主定是不安好心。
陆元朝大厅正中坐下,笑着说道:“秦兄弟,让你坐下你为何不坐?”
秦天雄心想,事出反常必有隐情,说不定是帮主已经对他动了杀念,所以才故意这般客套。
他虽武功高强,不惧曾羽,但心知立在他右侧的是龟背绝命手,帮主若真是要了他的命,他就拼个鱼死网破。
想到此处,秦天雄暗运真气,沉着脸道:“帮主,不知我秦某犯了什么规矩,是不是您到了佐冥帮没有亲自拜见,怀恨在心?”
陆元自然不知那吴天雄心里想的什么,茫然道:“什么怀恨在心?秦兄弟,快快坐下。”
那秦天雄认为帮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哪还敢坐,便继续说道:“我吴天雄对佐冥帮是忠心耿耿,帮主为何要为难下属呢?”
陆元心知这秦天雄似乎先入为主的误会与他,双手一揖,道:“秦兄弟,恐怕你是真的误会了,快快坐下。”
秦天雄道:“哼,帮主跟前,属下哪有坐下的资格?”
龟背老者见状,干笑了两声,道:“呵呵,秦舵主不必紧张,怕是你听信了外面的谣言,曾帮主让你坐下,那便是坐下的意思,还望阁下不要妄自揣测。”
秦天雄全身戒备,斜睨着龟背绝命手,道:“帮主,按照佐冥帮的规矩,向帮主禀报机密之时,是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