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十一,是个孤儿,从小在崇山的白云道观中长大。自然而然,我就成了师父的衣钵传人—道士。
据师父老人家说,当初他是在寺庙大门口发现了我。至于我的双亲是谁?他们当初为何一生下来就把我给抛弃了?
这个问题对于我现在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
世态炎凉,唯有自知。天堂没有去过,地狱也是好的。
今天,我特奉师父的指令下到崇山来降服一株成了精怪的竹子。
没错,就是一株竹子,它成了精怪。
世界万物皆有灵性,哪怕是一块石头,一株植物,它们皆有灵性。若是要套加上一个科学解读原理,正如那宋朝时代秦桧给岳飞生生定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那样的“莫须有”,真真是叫人发指的人神共愤了。
崇山下有坐亭子叫“望海楼”,此“望海楼”周边长着一片竹林。
此片竹林的生长跟外面所见到的竹子当中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倘若要分辨出个公母雌雄的话,那便是此片竹林在一年四季中,从来不会凋零,哪怕是大雪纷飞的冬天,此竹林依然是枝叶茂盛,绿叶葱翠。
此竹林的生长,理应是春发芽,秋泛黄,冬凋谢。而它确是违背了大自然生长规律。则要说这是何故?当然是那小小的竹子精怪作祟为之了。
常言道,事出有常必有妖孽。
若非不是如此的话,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此“望海楼”上了。
这些年以来跟随在师父老人家身边,虽不能完全说,我已经全部继承了师父的所有衣钵,不过学有所成继承了师父的技艺七八分,我敢脸不红,心不跳笃定。
我并没有见过小竹子精怪长啥模样,杵在了竹林的中央处,我用心在感受着周边气流的变化。
及时此小精怪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类,但妖就是妖,我必须要讲此小精怪给降服。
虎无伤人心,人有伤虎意。当中的是非对错,连我自己有的时候也是很迷茫。过程不重要,要的只是一个结局。
安静的感受了一下,我眸子一闪,目光冷冷盯着前方中的某株竹子,“出来吧,没有必要在躲躲藏藏了,我已发现了你。”
气流随之一阵涌动。接着,“嗖”的一声,一道绿光堪堪顿现而出。
出现在我跟前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一双绿油油眼珠子死死盯着我看,端其他那模样,似乎在下一刻恨不得要将我给撕烂了去。
我心中微微一愣:果真是一株成精的竹子精。
“臭道士,自问从我化形以来,我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而你却来此为难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竹子精说话了,他的声调很冰冷,显然心中对我早已经是厌恶愤怒了。
我轻轻一耸动肩膀,话说的一脸冠冕堂皇,“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非得追加上一个理由的话,那我就认真的跟你说一回。我是道士,而你是小精怪。人妖势不两立,这点理由,你还满意不?”
“呸!”小竹子精怪立马一副恶狠狠对我唾弃,“什么狗屁理论,乱七八糟的。来吧,你今天不是来此降服我的么?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
“我若是没有那一份能耐的话,试问一下,我今天会来此么?”对于小精怪的冷眼嘲讽,我并不羞恼。
本来就是我前来此为难他的,小竹子精生气,愤怒,换做了任何人其实都可以理解。
尼玛的,都被别人打上门来挑衅,爬上脑袋上拉屎拉尿了。这一口恶气,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正当我跟小竹子精四目冰冷对峙时。
忽闻“嗖”的一声,小竹子精像是一头处于发情中的公牛,对我狠狠发起了攻击。可惜啊,我可不是他的母牛。
电光火石之间。
我身子一闪,立马避开了小竹子精。小竹子精扑了一个空,只见他一双绿油油眼珠子在溜溜转动着,看样子,也不知道那小精怪在想什么事情了。
我轻轻挑了眉目,目光一扫而去,冷冷对他告诫:“放弃抵抗吧,没用的。我知道你化形没有多长时间,你奈何不了我。”
“呸!臭道士,你想让我束手就擒?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小精怪跺着脚,一副恨恨的模样,继续冷笑着:“哎,你如果有能耐的话,立马现在把我给降服了。要不然就赶紧滚蛋,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叽叽哇哇。”
“哼!”我随之扯了一个冷笑,探手挠了一下耳朵,继而目光射在了小精怪的脸上,“我自然有那个能耐了。不然你以为……”
话说着,我一边慢吞吞的从贴身口袋上掏出了一道黄符,晃动在小精怪眼前,“喏,瞧见了么?我现在只需要这一道符咒,我立马可以把你给降服了。”
“你……那是什么鬼东西?”
小精怪见到了我手中黏着的黄符之后,他忽然是面色一变,惊恐后退了几步。然后在盯着我的目光,既是惶恐,又是惴惴不安。
蓦然瞧见了那小东西的害怕模样,像个小鸡仔似的,我打算逗趣他,“行啊,只要你把耳朵凑过来,那么我就告诉你。”
“嘿!不说拉倒。你自个儿耍吧,我懒得鸟你。拜拜!”
呵!小精怪看样子是打算要跑路了?
没门!
我立马打出了手中黏着的黄符,只见幽光一闪,那飞遁而去的黄符,立马嵌入了小精怪的体内。
嗷!
小竹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