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五爷嘴角扯了一抹苦笑,“今天我总算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我输了。”
号称为“佛手”的五爷,从他开张此会馆以来,他真的是第一次败北,而且还是输在了一个像我这般的小年轻手下。
我看得出来,五爷心中一时间难以接受,可事实偏偏摆放在眼前,他唯有是坦然接受。
“欧耶,我们又赢了。”
阿哐高兴的搂着我又蹦又跳。
“哼!还有一局,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如画再也看不下去了,对着我两人深深鄙夷。
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去睬那女人。对于一个凶巴巴的母老虎,是男人都会敬而远之。何况我对此女人一点好感也没有,纯粹当她的话像是放屁一样。
接下来便是我主场了。
阿哐有些紧张看着他说道:“师哥,这一局你一定要赢。不然之前我们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也是没有了翻身机会。一定要赢啊。”
我只是笑笑,并不回话。
对于赌技,我能说,自己就是个门外汉么?尤其所要面对的还是像五爷那样的人精老狐狸?
我从而知道,不管使出如何吃奶手段,想要在五爷的双眸底下瞒天过海,那毕竟是不现实。
唯一的办法,一切从简。
所以,我当下就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随手将桌子上的盅子盒往前一推,带着笑脸对着五爷说道:“劳烦五爷说出盅子里面的数值吧。”
如果依照他们赌桌上规矩,盅子且已经经过了我的手,那么我的出牌就是合理的,一点也没有犯规。
“小子,你竟然耍诈?”如画一脸气恼瞪着我,“哪有像你这般掷骰子的?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面对着如画的怒气,我一点也不恼,而是慢悠悠回了话,“我想请问你,我可是违规了你们制度?还是我出老千作假了?你给我指点个一二吧?”
“你……强词夺理。”
“如画,不要在做无谓的争吵了,是我们输了。”五爷依然是苦笑,“方小友,你果真是与众不同。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佩服过任何人。而你……我不得不说,今天你让我倍感很意外。”
“五爷,可是他……”难道就这样认输了?如画看着我的一张浅浅笑脸,她真是恨不得一拳头挥来吧?
呵!你们不是很牛掰么?那么我就偏偏不依照常理出牌,你们又能奈我何?我心中暗暗一道。
倘若以一般的掷骰子方式跟五爷比拼,我知道在五爷跟前顶多就是一只雏鸟,胳膊终究是宁不过大腿。
索性我便是想到了那个点子,随手一推将盅子掷出,即使五爷再有高深本事,他也是无法在如此短暂时间内辩听到盅子内的骰子撞击声。
既是无法听到,凭着他在高深本事,他亦是无可奈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胜负已定,我重重将了五爷一军。
“唉!这玉佩跟随我多年了,如今眼看就要易主了。”五爷解下了玉佩,一脸不舍,他递给了我,“此玉佩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我也是不客气,拿过了玉佩。
顷刻,入手而来的竟是一股冰凉之意?我不由得心中一动,果真是一块好玉。
端详了好一会儿,我才是想起问:“对了,此玉佩应该有名字的吧?还望五爷告知。”
五爷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此玉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双鱼玉佩。而且此玉跟市场上的玉有着很大区别,希望小哥日后能好好的珍惜它。”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赌局,竟是想不到最后会输得一败涂地。
五爷的面色微微变化,我一挑眉目立马发现了。不过,我也不挑明,低头继续抚弄着那玉佩。
此玉佩居然还携带着灵气?
我的感知没有错,之前已经感应到了。看样子,此双鱼玉佩可不是一般的凡品,日后得好好的研究才行。
麻将会馆一趟,我埋满载而归。
除去一笔勾销了阿哐的五万欠款,最终他们赢回的利是,竟是差不多有十万左右。
小赌怡情,大赌败家,而且还有可能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事例屡见不鲜。
天下掉馅饼,不劳而获,终归不是正道啊。
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却是如此了。
走着走着。
我蓦然嗅觉到空气中那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不由得心头一愣。一挑眉目,意外发现在他们身后,跟随着一个人。
一个男子,他佩戴着一顶竹帽,帽子垂下很低,几乎是把那人的一张脸蛋全部遮挡住。
“师哥,那人……他好像是……”而这这时候,阿哐也是一同发现了尾随在身后的竹帽男子。
阿哐面色忽然是一变,大声叫起来:“师哥,不好,他是捉妖天师。难道……他是千羽门中的天师吗?”
千羽门?
此名字好熟悉。我面色一愣,目光扫在了那人的身上。
竹帽男子微微抬了头,我立马瞅见了一张白皙脸蛋,白如尸体,竟是没有一丝血色?
他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尾随他们身后?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我们认识吗?”我轻声问道。
“不认识。”竹帽男子回了话。
他的语调很慢,话也是冰冷。喉咙是嘶哑的,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脖子那般,声音又尖锐,又是细腻。
像极了被阉割的太监,叫人听着他的声音,及其不舒服。
我继续问道:“居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