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陆雨似乎安静了些许多,他的眼中甚至少了些桀骜不驯。张煜城曾经也感到些许的后悔和内疚,可是那种感觉却是一闪而逝,在他心底滋生出的魔鬼已经把他吞噬,‘哼,得不到心,人在我这儿就可以了。’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老爷子快回来了。’他自言自语道。这个9层高的海景别墅里住着些各怀鬼胎的各色行人。真的可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陆雨一直不明白,他是如何落到如此地步的,他自认为自己的生活应该是多人无可企及的,怎么就偏偏就变成这样了呢?张煜城也许出是愧疚对他用的肌肉松弛剂也减量了,这样他就可是慢慢下床走动了。虽然还很虚弱不过比起从前他还是颇为满足的,但是他并没有改变亲手杀死张煜城的决心。他在床前来回走动了几次,就坐在阳台上,阳台上开得绚丽的牡丹花,将他的身子遮挡住,傍晚的金色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微微染上一层红晕,他专注的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开始的相遇苏离,到后来在酒吧被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别人的算计当中,就好像他的生活被监视了一样。也好像在看着剧本,并按照剧本上写得一样进行发展。他并不想怀疑,直到见到陆风的那一刻时,他有过一点点的动摇。陆雨不是呆子,他不会因为现在的处境而自暴自弃的,他也在寻找机会,哪怕是玉石俱焚。他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苏离一个人躺在宽大的浴缸内,白色的泡沫把她那美好的身体包裹住,此刻的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如同慵懒的猫咪。她品尝着杯内昂贵的红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她笑着看着站在旁边的男人说,那个男人有着不输给庄渝的容貌,也有着不输给陆雨的气质。前额的墨色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此时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喝多了。’声音清清冷冷的。随着水声的响起,苏离从水中站了起来,这个男人拿起睡衣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低下头轻轻的退了出去,‘没有人能阻止我。’听到这句话,男人握着门把手的手轻颤了下,‘啪’门关上了,留下苏离站在空荡荡华丽的屋内。苏离的嘴角微微上扬,最细微的动作被她捕捉到了。
晚饭时,苏离叫人去请了一直住在地下室里的林晓,这是林晓自从被他们带进来第一次看清这座别墅里的格局,林晓像一位贵族小姐不紧不慢的吃着西餐,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不做作,‘看来她不是一个天然的杀手。’苏离这样想着,她想寻找一个突破口把林晓弄到自己的身边,但是这不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从见到林晓的第一面起,她就发觉林晓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苏小姐,你打算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么?’林晓吃完最后一口食物,优雅的用餐巾擦着嘴,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误会了,小狐狸。陆风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林晓淡然一笑。
‘这样啊。’
‘不错试合做一条看家护院的獒犬。’苏离靠在椅子上,拍拍手,上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带她去见陆风。’
h市里最繁华的都市每天都是车水马龙,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们每天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回穿梭。无论发生什么,人们依旧生活着。在最繁华的街道里有一座皇冠夜总会。一位50多岁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座在包厢里的沙发,面无表情的抽着雪茄。屋内除了了老者,还有4个30岁到40岁不等的粗狂的男人,或站或座。他们的着装很随意。不过每个人的眼里都带有做为雇佣兵的机警与锐利。‘少爷接过来了,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他住在了别墅的最顶层。一切很顺利,少爷并没有过多的猜疑和排斥。’一个平头左耳有耳洞的男人向老人汇报着庄渝的情况。‘辛苦你了,阿程。’声音慈祥和蔼,完全想不到他竟会是个人见人骂大毒枭。‘分内之事,何来辛苦。’说完阿程毕恭毕敬的站在老者的身边,不再多说一个字。‘阿程,你还是老样子啊。’老人笑着看向阿程,‘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另一个坐在沙发上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靠在沙发上,随意而懒散。跟阿程完完全全是两个正反面。‘不急,在我回去之前,我要见一个人。’老者没有因为西装男人的随意而生气。反而对他说,‘于成,把东西准备好,去见他。’
林晓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走了多少步,转了多少个弯,左转多少个,右转多少个。当她的眼睛的黑纱被拿下来的时候,她来到了第一次和陆风见面的地方。陆风没有上次那样的语无伦次,也没有当时的絮絮叨叨。他出奇的冷静,他沉默的看着林晓,满眼的红血丝。‘好奇心害死猫。’陆风叹了口气,‘我扔石子能打出23个水泡,陆雨那个笨蛋到现在都不会。’陆风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没有问林晓的近况,也没有诉说自己每天被受折磨的身心是如何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每日每夜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陆雨在床上的哀嚎,那是他的错,他本以为这样可以等到机会逃出去,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林晓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如同一个旁观者,说着说着,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陆风直视着林晓的眼睛,林晓用试探的眼光和他对视了一下又巧妙的避开了陆风的目光。‘哈哈哈哈。。。。’陆风大声笑了起了,从最先发狂的的笑声变成无奈的笑,然后转过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