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那董卓死后的第七日,凌晨。
“嘭!嘭!嘭!”的敲门声。
“主公,天时已至!天时已至!”
天空上不过黎明时分,嘹亮的声音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的洪亮,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提着裤角,高举着手中纸条一路从大街冲入那郡守府,然后直入后院之中。
一路上,那些森严无比的太守府的护卫们却并没有做过多的阻拦,就这么轻易的放着文士进去了,足见护卫们是人士这人的,而且这文士也是必然经常出入者太守府,故而才会有这特权。
郡守府后院,一大屋房间内,朱魁与其大夫人淑淑儿喝被共眠着,吵闹声顿时而至,便听到。
“主公可在?”
“徐先生,主公正在安歇,你莫要这般大吵。。。”
“徐先生,你要不先坐会。。。”
本是仰躺着的朱魁,顿时双眼睁开,仰卧而起,顺着声音悠悠喃着:“天时已至?”
四字从脑中划过,一连串的亮光闪起,人就清醒了过来,顿时说道:“淑淑儿起来,给我更衣!”
天时已至,听清了这是徐庶的声音,而徐庶的意思朱魁自然立刻就猜了个方向,是急讯也是喜讯,朱魁一推身边的淑淑儿后,说话间他已经自个爬起,开始寻找自己的衣裳。
淑淑儿睡眠一向深层,雷动不动的那种,不过在朱魁几下的推攘下,眯着眼看向他,见朱魁颜色的模样,知道是正事,也提了神,手脚不慢的起身。
这时朱魁已经将衣服一一都自个的套在了身上,淑淑儿只好提过腰带和头巾,给其系上,理理衣袖,再拿起木梳给他梳起头,用头巾固定后,简易的打扮了下。
屋里自然有下人们早早就准备好的清水,朱魁略一洗漱后,转首道:“你也别睡了,这会我会召众人于大堂上议事,你且起来,招呼下人们给做饭,早食我与众人一起吃。”
“知道了!”淑淑儿揉揉眼睛,带着睡意的回着。
打开房门,朱魁一脚踏出,那徐庶早已等会了半刻钟的时间了,急不可耐的上前拉住朱魁衣角说道:“主公,关中有消息传回了。”
看着如此喜极的脸色,朱魁心里虽然衣角猜了大概了,还是忍不住激动确认再问:“可是董卓已经伏诛?”
“正是!正是!”欣喜之下的徐庶一时间却没注意到朱魁话语中的错处,他是如何知道的,自己是日夜守候那信鸽处,而自家主公却比自己早一步知晓,这事情难道靠猜测?
“主公,那关中信鸽传回消息说,那温侯吕布果不负三姓家奴之称谓,再一次反叛,为了一女子,成了司徒王允的麾下,七日前于长安北掖门下,伏击准备上朝的董卓,一戟将对方戳死,今这天下第一诸侯董卓一死,长安必乱。”
“前时关东各路诸侯虽然早已各自吞并,但不过是无能之辈提早出局而已,而有枭雄之姿的雄主之间,并未有大战发生,都有克制,就是怕战争僵持起来,董卓若兵出关中,二十万凉州兵,会犹如秦吞六国之势,难以抵挡,不可不防。”
“故灵帝后,董贼一家独大,关东诸侯联手相抗,董贼一死,各路诸侯没有了名义上共同的敌人,天下局势已经演变成了群雄逐鹿之势。”
自徐庶献上三路攻打江东的策略后,曾言及发兵的天时还没到,故而他一直都在信鸽台走动,时常研究各地传回的天下局势的消息,而当传回袁绍吞并韩馥,敌对公孙瓒,曹操领兖州等重大消息后,徐庶依然力陈天时未到,他双眼一直盯着关中,心中的盘算是等待董卓攻打汉中取蜀川时,趁机出兵江东,否则若自己一方江东打了一半,董卓出兵关东,他朱魁必须第一时间回兵,联合袁绍等人再次联盟,不认给董卓逐一攻灭几路诸侯,届时,哪怕取了江东,也难挡大势已成的董卓。
这些年朱魁令大虎继续用行商的名义在关中、冀州、兖州等各地设下茶摊作为据点,同时全面在信鸽驯养技术分配到各个据点之中,方便朱魁自己可以比其他诸侯可以更早一步洞察情报,占取先机。
飞鸽传信回江夏后,天天呆在传讯点的徐庶自是第一个取得消息的,有的朱魁的授权,自然可以私下拆看,并用密匙破译后。
简短的几十字,将那董卓之死的经过交代了一番,初时徐庶还不敢相信这消息的真实性,之后不久后接连三只信鸽一同回返,同一地点,不同探子的消息,一对之下,徐庶这才确定了董卓已死的消息,这才马不停蹄的匆匆朝朱魁的郡守府赶来。
朱魁整整着自己刚刚穿戴好的衣服,听着徐庶述说着,接过对手手上的小纸条,细细读过,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对董卓的死有多少的意外,这让看在眼里的徐庶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时,却是在佩服自家主公的城府已然深的如此不可测的地步,远在自己之上,心下直叹真明主也。
殊不知朱魁这般的坦然自若,该因他早知晓了董卓的结局。
看完之后,朱魁将手中的知晓重新折好放在手心,脸色却是冷笑,显然并不看得起这董卓,后对身后的护卫们说着:“传校尉级别上武将,和郡中各位文臣一一前来前堂议事。”
“诺!”护卫应声下去。
当下,朱魁与徐庶便移步到那前堂去,稍等了不过不长的时间,那王承、周泰、甘宁先到了,随后便是那陈宫、戏志才、华歆,跟着管亥、孙策、蒋琬等人,最后连那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