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说这话时,那军师马钧却一直在观察这朱魁,见其容貌稀松平常,但其气质非凡,温文尔雅让不由长生好感,连那甘宁和周泰皆对其投以友好的目光。
只是有友善的目光,自然也有凶狠的目光,这韩成则一脸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小子,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谁,吴雨呢?那蠢货竟然连两个小娃娃都对付不了。”
韩成的阴测测的声音,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除了韩成那秘密培养了亡命之徒外,那朱魁带来所有高家水匪们的留寨家眷,现在无论是倾向韩成还是高雄一方,个个都不自觉对着自己的家人挥手打招呼,战意皆消,不知内斗所为何故。
朱魁示意了下高雄稍安勿躁,看他与韩成言语。
“小子朱魁,秣陵县人,绿林中大家伙给了个雅号“说书郎”不知韩当家可曾听过。”
韩成见来人不是自己儿子的援兵,心中早就起了疑心,低声试探的问道:“说书郎朱魁?来自秣陵县,我儿也去了秣陵,那。。。”
好像知道韩成想问什么,朱魁径自接口言道:“哦,韩当家想问的是韩彻兄弟吧,他为什么还未带赵大人的援兵前来。”
这话倒牵动了众人之心,皆看向与他,马钧更是会意了一般说道:“看来朱郎君再次救了我们水寨一次。”
朱魁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完全不顾韩成已经凝成实质的杀意。
“韩二当家莫要着急,且慢慢听我说来韩兄弟之事。两天前我在街上碰到了韩兄弟和赵大人,后来又跟去了飘香楼。。。”
“所以说那韩兄弟现在或许已经死在了牢房之中,那赵大人更是来不了。”
那朱魁像是在讲故事一般充满了渲染力,众人皆聚精会神,仿佛亲眼见到韩彻的结局,也只有韩成的脸越听越黑,到后来又红的渗血,显然是听到儿子命在旦夕气,气血上涌所致。
“什么,你说彻儿被赵安打入了死牢受尽折磨而死,而且是因你之故。”
“我的彻儿啊,你怎么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韩成癫狂一般大叫起来,充满凄凉、仇恨和苦楚。也难怪,韩彻是其独子,现在韩成可谓是绝嗣了。
“凶手,我儿与你无冤无仇,竟遭此横祸,老夫誓杀汝为彻儿报仇。”
老来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韩成彻底暴走,脑中一下子爆炸开来,什么**大业都比不上杀子之仇,那一脸的疯狂之色比方才高雄初闻女儿危及有过之而不及,一脚震起地上的盘龙棍,一抓,如恶蛟出水,翻江倒海般朝朱魁冲杀过去。
“小心。小心。”几道不同的提醒之声响了起来,那高雄、甘宁、周泰三人更是立马围攻了上去,显然是想合力一把拿下韩成,但是事过突然,速度上不及韩成。
面对韩成那含恨而来的绝命一棍,朱魁面不改色,让一旁本也要飞身而出的马钧突然停了下来,静观其应对。
“如此的镇定,好大的魄力,此子不凡之极啊,这韩成定要命丧其手。”
像是要应马钧之所料,朱魁抬起右手伸向韩成,脸色诡异的一笑。
“嗖”的三声,三道乌光从其袖中发出,此时韩成离他不过三步,盘龙棍正高举在头,见三道乌光射来知道乃奇门暗器,拼命移开,却还是躲之不及。韩成直觉自己全身三大要害突然就这么一疼,双目睁得老大,神色充满了不甘,却依旧抵不过生命的流逝,最终倒了下去,气绝而亡,死不瞑目。
三记弩箭连中三大要穴,死不瞑目,追根究底是韩成被仇恨蒙了心智,武者只有时刻保持冷静空明之心才能发挥最强大的力量,那韩成与高雄大战一场气力消耗不少,心灵不净盲目攻击,露出了大破绽,才被一下射杀。
马钧上前摸了摸脖颈动脉,对高雄摇了摇表示死透了,高雄悲伤的叹了口气:“二弟,这又是何苦呢!”
毕竟几十年结义之情,如何立时忘却。淑淑儿和甘宁、周泰等人上前多有劝慰,才让他微微开怀起来。
转身淑淑儿又来到朱魁身边,抓住他的右手摸索起来,汉末时期没有有宋后的程朱理学,男女之间未有大防,那淑淑儿更是出身绿林,颇有塞外豪放之风。
“刚刚那暗器是什么,快给我看看。”
危机过去,小女子心态不经意之间又流露出来,男装打扮更是且俊且俏。这让高雄老脸一黑,连连训斥。
“高当家,不碍事的,既然大小姐喜欢,小子赠与她好了。”
“啊,真的吗?那就多谢朱哥哥了。”淑淑儿不做作,毫不客气的顺手从朱魁衣袖中一阵捣鼓,搜出那袖珍手弩,轻抚着,她实在想不到这小小弩机竟然能把武功绝顶的韩二叔瞬间刺杀,弩箭入肉三分足见弩身虽小劲道之大,可谓巧夺天工,不时对着甘宁周泰炫耀着,那甘宁目光中更是流露出羡慕之色。
不同于甘宁,周泰更执着于武道自身的力量,不喜奇淫巧计,对暗器兴趣了了。
马钧接过淑淑儿手中的小弩,几下分拆把玩就将其操作了然于胸,朱魁见之,也为之一愕:“好巧的手。”
很快马钧装好后又递还回淑淑儿,眉目些许喜色突然回头看着朱魁,问道:“小郎君可是墨家子弟?”
“这位先生是?”
马钧一番快速装拆,让朱魁不由重视起来,那一番动作他也玩不来那么的顺手,心底好奇马钧的身份。
“哎呀!”高雄一声惊呼,手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