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县,赵半城的家,已有后世苏杭的楼阁雨榭雏形,温文淡雅的建筑格局,那长长红漆走廊上,一男二女的身影,其中一男一女深情的相视着,这是朱魁第一次在赵英儿面前吐露这爱恋的目光。
赵英儿自然也被突如其来,这种类似表白的深情,一直有些震撼,心中小鹿直直朝树墩撞上,她的理智已经晕了过去。
不过,这朱魁看着赵英儿那微红的脸颊,如红红的苹果,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几年来都有机会看到,但是今日心中的枷锁一去,整个人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忽然觉的,好可爱,真的好可爱。
轻轻的拥着她,朱魁轻闻着耳边淡淡的清香,缕着她那鬓边的秀发,柔声道:“最近事情甚多,会很忙,先行告辞,有空会常来看你的,以后我们以朋友相见开始吧。”
微微一笑,在两个小女孩的注视下,步步离去。
“小秋,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英儿一缓脸上笑容,看着消失的走廊说着。
“小郎君,应该是说他离开赵府,就是与小姐的开始。”身后的小秋开心的解释着,连称呼又变了。
“啊,他刚刚还说了什么兵祸?”赵英儿转身回来,突然记起朱魁刚刚提及的话,对着小秋询问着。
“好像是说,秣陵县有兵祸,叫我们去吴郡那边去住一段时间。”小秋想了想回答道。
“兵祸?哪里来的消息。”赵英儿晃了晃小脑袋,显然毫不知情,嘟了嘟嘴:“明天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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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虎欲洗劫秣陵县一事,一直都被官府的人严密封锁着,知情者也就刺史府,陆张两家,赵安及朱魁高家寨等人。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还是提前把这消息略作润色下散发出去,争取先一步凝聚人心的力量,不然那时贼寇突至,人心惶惶,更加不利。”朱魁想了想,出了赵府后,就往县衙走去,这时马钧这名新任县丞应该努力在府衙处理公务。
与马钧、高雄二人商量一番后,就决定公开消息,先让百姓们惊慌,人总是这样的生物,首次惊慌过后,等不久,白虎寨真的来的时候,心里有了准备,慌乱肯定会少很多,这样避免出现突如其来的惊变。
这个决定自然是瞒着那老县令,进行的。
第二天,在县衙白虎寨即将攻打秣陵县,这个消息一下子在市井中传了开来,顿时秣陵县内居民无不恐慌。
严白虎的凶残,路人皆知,许多人都开始准备包袱,携家带口去周边郡城避难。尤其是城内商户四相打探消息,着手转移资金去他处。
在把消息放出了之前,朱魁就已看到会引起城中大慌乱,早与马钧他们合计出好对策。
高雄第一次召集众乡绅富户上城楼,开始做战前动员,开始演讲,安定人心,划分正义与邪恶,让百姓和乡绅有保卫家园之心,把一切的战前细节,统统准备完毕。
一场战争,笼统的说来,就三点,粮草,守备,还有人心士气,做好三点,虽然不能提高百分百胜率,但至少可提高百分五十的胜算。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些天市井中流传白虎寨欲来秣陵县的消息了,这次本官召集大家来,就是解释此事。”
“没错,本官的各方查证后,证实有八成的可能性。”
“但请大家放心,本官虽是新官上任,本官的出身,大家伙也都知道,对那严白虎的了解,无出其右,定可保护秣陵县内近万户百姓安全。”
这是高雄就任秣陵县县尉以来,第二次正式的抛头露面,前阵子秣陵城外举行了盛大的高家寨受降仪式,虽只是刺史府派出一官员主持,但还是有许许多多县里县外的乡绅来观礼,认识下着新任的县内长官,看看是什么人,摸索下脾性,好将来也有地方行贿或者打交道什么的。
这件事现在已经广为人知,对高雄的出生,大家伙也都清楚了,改过自新的水匪当家,与严白虎一样混过贼匪的头子,他出来证实了,这情报一般不假,只是他信誓旦旦保卫县城之说,这众乡绅百姓们都个个交头,相互论说着。
甚至有的大声嘀咕喊着;“大人,这白虎寨听说有上万的贼匪啊!这么人攻打我们的县城,我们怕是守不住啊。”
“是啊!大人,白虎寨很凶残的,据说都是杀人不眨眼,喜欢吃人肉啊!”
“大家伙!我们还是去其他城镇避一段时间吧,这秣陵县不能再呆了。”
“避?怎么避?我家里那么的财货,珠宝,田地,走了。可就要全部被白虎寨糟蹋劫掠了。”
“怕什么怕?可将一切都深埋地里,我就不信这白虎寨的人还是真的掘地三尺。”
“。。。。。。。。”
纷纷吵吵,你一言我一语,各有话说,混乱不堪。
“大家静一静,请在听本官一言。”高雄高举双手,一副官员领导的模样气质越来越纯熟,或许当了大当家许多年,无形中他本身的话和气质就带有浓浓的上位者,以及让人信赖的力量。
高雄朗声喊说着:“那白虎寨虽是近两万人,但是实际能出战的不过万人,以为按山贼习性,总会留一半的人在山寨留守,倾巢出动,那是小贼小盗的作风,严白虎凶名在外,一个秣陵县,他绝对小看不已,一半的贼兵,他定以为足矣踏平我们。”
“但他想错了,我们秣陵县原有县兵两千人,加上随本官多年五百弟兄,足有两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