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竹!”楚师真君闻言皱眉,轻声呵道。
江凝竹对着楚师真君笑了笑,道:“前辈放心,我要说的不是那件事。”
楚师真君一怔,他是没想到江凝竹竟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含竹,那年的是的确是我这两位弟子的错,但是......胡儿已经......”丹定真君顿了顿,又看了眼温灵泽,“至于灵泽,我定会给他相应的惩罚!”
丹定真君说着竟是对江凝竹抱拳鞠躬,可是江凝竹却是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惩罚?以命偿命?你做得了主?”
丹定真君一顿,看着江凝竹的目光变得凛冽:“你这是何意?”
但是江凝竹没有回答,而是再次看向温灵泽:“我要问的是......你既然得了温家家主的位置,甚至是......占了江家!为何不能对他们好一些!”
温灵泽一愣。
丹定真君也是一愣。
“我且问你!你为何对温江两家人那么残忍?你为何......”江凝竹接着说道,本就有些湿润的眼眶变得更加通红,“给......给纱姨吃血鸠丹?”
江凝竹声音沙哑地低吼出来,刚刚压抑住的情绪瞬间崩堤,虽然眼泪是停在了眼眶,但却是不自觉地将那强大的杀意在瞬间释放了出来。
丹定真君猛地看向温灵泽,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温灵泽咬了咬牙,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丹定真君抿着嘴,一脸怒气地看着温灵泽,“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江凝竹抿着嘴看着这师徒二人,觉得是又在演戏,却不是丹定真君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没有管温灵泽对于温家和江家的事,但是也告知过不能太过,既然做戏就要里里外外地把它做全乎了,不能落了把柄。可是......温灵泽竟然是没有听他的话!
丹定真君是真的气了,真的有一瞬间想要放弃温灵泽,想要一巴掌拍死这个间接害死吴胡现在又把他卷进来的人。但他还是忍了,就像江凝竹说的一般,温灵泽的命,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什么?血鸠丹?”楚师真君微微皱眉,眼中微微带着震惊地看向温灵泽。他知道这“血鸠丹”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江凝竹口中的“纱姨”便是温家老夫人凤纱......也就是将温灵泽养大的人。
这温灵泽......竟是如此狠心?
“对,就是血鸠丹。”江凝竹咬牙道,“他还对温家人用酷刑!残忍至极!这个家主当的......可真是‘称职’啊!”
血鸠丹这件事,是去“泽雨”前温灵止告诉他的,而对温家人用刑这件事......是温齐易说的。那日温齐易在他们面前喝醉了,就是稍稍问了句,就把温家的一堆事都抖了出来。
因为不让温灵止和温家人有太多的接触,温灵泽一直是将温灵止固在丹宗。就算是温灵止偶尔回温家,温灵泽也是多以伴客礼一样,将温家的表面展示给温灵止。
所以当温灵止听温齐易说到温灵泽对于温家人的残忍的酷刑时,也是怒不可遏,甚至是有着冲到丹宗的院子打一顿温灵泽的念头,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也没有能力这么做。
江凝竹也是对温齐易口中的那些酷刑感到心惊,但是接着,她又想到一件事:温灵泽对江家的人如何?
江家现如今应是只有一位姓江的,那便是她的叔叔,江方宇。
江方宇当年仅仅是结丹中期,和吴胡同阶,江凝竹实在是害怕,倒不是害怕江方宇丧命,要是温灵泽想要控制江家的话,是不可能杀掉江方宇的,就像他没有杀掉凤纱。
江凝竹害怕江方宇......也是被喂了血鸠丹。
她同样也害怕着江家的其他人,因为江家主子不多,所以下人也不多,偌大的江府总的也就十来个干活的人,所以江家几乎是没有什么主仆观念,江凝竹对他们也是有感情的。再加上他们普遍修为低,这就让江凝竹更加的害怕,担心。
这也是为什么江凝竹这么快就赶着把当年的事揭出来。
她本来是想着等自己突破了结丹中期,再回江南丹城,在所有丹城人前将温灵泽的面貌揭露。但是因为实在是担心了江家人的状况,所以提前准备了。
但是现在......在这全大陆面前揭露,更好!
就在江凝竹那句“酷刑”落音,看台上的人再次躁动起来,温灵泽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再次崩塌。
丹宗中甚至是几人抹了眼泪,他们就是温家人,他们愤怒、痛苦,但是他们不敢反抗。温灵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温家几位实力比他强的人都废了,现在温家是他一人独大,想反抗,都不行。而且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就算温灵泽如此的残忍,如此的没有人性,温家竟是还是有着不少人自愿追随温灵泽。
“哼,原来所谓‘温和善良’的福泽真人竟是这样!”余晓荷再次出声,看着温灵泽眼神满是嫌恶。
“啧啧......看样子之前做得很多事果然是为了诬陷含竹呢......”周郢光砸了咂嘴。
“哼!我早就说过他是装的。”何其严极为不屑地说道。
楚师真君皱了皱眉,看向江凝竹:“含竹,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丹定真君也是皱眉,诧异地看了眼楚师真君,他是没想到楚师真君竟是对着江凝竹一边倒。
江凝竹也很是诧异,她不记得自己接触过楚师真君。
“楚师前辈。”江凝竹先向楚师真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我已拖了大比太长时间,我对此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