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闻言,心下一个咯噔。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那她在他心中,怕是已经不再单纯了吧!
她不禁苦笑,泪水划过脸庞,一颗心也是痛苦万分,她有一种直觉,一种即将失去陆闫与的感觉。
她沉默了许久,终是无奈道:“陆闫与,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的!我没有办法不去报仇!没有办法忘掉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刺啦
汽车在高速上猛地刹住,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响来。
陆闫与看向白荷,不禁有些心疼,伸手为她抚去了泪水,无奈叹气道。
“我知道你的痛苦,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就像自己的父亲和徐京墨,两人,一个失去了腿,一个失去了父亲,还差点失去了爱人!
复仇,终究是双方皆不得安生。
“答应我,收手吧,不要再做那些事了!”
“不要!”
白荷下意识的回答着,同时将身子往车窗那边移动。
她长呼了一口气,竭力想要控制住止不住的抽泣,冷声道:“陆闫与,我拜托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
“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所以感受不到我的情绪吧!”
白荷说完最后一句话,回头,眼眸猩红的扫了陆闫与一眼,眼底是满满的失望。
原来没人能体会她的感受,哪怕是陆闫也不能!
她绝望的转身,便打开了车门,将身子暴露在高速公路上。
陆闫与心下一惊,连忙下车,一把拉过白荷,轻吼道:“白荷,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啊!”
他有些无奈,白荷原来多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没想到如今竟变成了一心想着复仇的女子!
都是仇恨惹的祸啊!
白荷看向他,眼神中却充斥着一丝冷光,她几乎是咬着牙齿发声。
她说:“陆闫与,你够了!我再说一遍,我不用你管!”
她挣脱了她的束缚,便往旁边走去,一辆房车从后面行驶过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陆闫与眼睁睁的看着白荷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禁长叹了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大早,徐京墨便钻进了宛童的办公室中,面色沉重道:“童童,你能帮我将医院的监控掉出来吗?”
宛童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嘴巴依旧咬着吸管,自在的喝着豆浆。
徐京墨见她这幅悠闲自得的样子,登时便着急了起来,一把抢过豆浆,轻吼道:“宛童,你好歹试一试啊!”
宛童却笑了起来,指着徐京墨打趣道:“看来我们家墨哥恢复了哈,又成了以前那副凶残的样子!”
徐京墨闻言,心下一愣,便放了手中的咖啡,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几天,她频频暴露出以前的情绪来……
宛童说着,还斗胆捏了捏徐京墨的脸蛋,笑着嘟囔道:“我果然还是习惯这样的墨哥啊!”
说话间,宛童从口袋中掏出一个u盘拉,直言有了这个,便不再需要去偷监控了。
宛童说话时,神色瞬间便黯淡下来。
因为这u盘里的文件,是她在奈师哥的电脑中拷贝下来的。
商陆的案子闹的沸沸扬扬,她自然也是想出一份力的。
她现在在奈空清家住着,有一次半夜醒来,想去厨房找吃的,却好巧不巧的听到奈师哥正在打电话。
她听到奈师哥说什么“把监控发给我,然后就删了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了,监控也拆了吧,对外就说,没有监控。”
医院的手术室,一些有监控,一些没有,没有也是正常的。
那时,她虽觉得奇怪,然商陆还没有被起诉,她也就没有当回事,只当是奈师哥医院里的小问题罢了。
直到前几天,商陆出了这事,她才意识到,奈师哥那里很可能有商陆手术的视频……
说来,奈师哥的电脑密码十分的简单,他一猜便知,是墨哥的生日……
她便打开了他的电脑,打开的一瞬间,大脑还是一瞬间被失望覆盖。
她其实早就知道,奈师哥喜欢的是墨哥,因为墨哥在时,他从未认真看过自己一眼。
但是墨哥已经有商陆了,她便想着努力努力,争取不浪费奈师哥这种宝藏青年。
然而,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无奈大于欢喜。
她终究还是拷贝了文件,在给不给墨哥之中犹豫徘徊着时,墨哥自己便找上门了。
……
“你怎么了?”
徐京墨见宛童正手拿着u盘发呆,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
宛童这才回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看向了徐京墨,叹气道:“墨哥,你觉得商陆的事,会是奈师哥做的吗?”
徐京墨听了,心下一惊,忙问“为何这样说?”
她与奈空清,说白了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奈空清染了一身黑,她便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徐京墨不想让宛童知道这些……
“没事,没事!”
宛童连忙摆摆手,转而便将心思收了回来,将u盘插入了电脑之中,点开了视频。
视频上,主刀的是商陆,一旁是奈空清和另外一个医生,病患是在手术过半时,突然大出血的,后来没拯救过来,便休克了。
徐京墨注意到,一开始商陆还算沉稳,后来似乎与奈空清交谈了什么,手法便有些慌乱了。
果然是奈空清!
徐京墨气急,手指成拳,一把砸向了桌子。
宛童也是看到了那一段,才怀疑起奈师哥来。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