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困醒已经表明了立场,宛父也不好说些什么,便饱含失望的看了自家女儿宛童一眼。
宛童窥见父亲眼底的失望,不禁嗤笑,嘟囔道“这老头,没把我卖掉,便在这里黯然神伤起来了!”
她声音极小,极轻,至于不可闻的地步,两个老父亲均没有反应,只白困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白父离开时,特地拉了白困醒,意味深长道:“徐京墨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白困醒心下猛一抽动,他多方隐瞒,没想到还是被父亲知道了。
若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便难办了!
白父见白困醒不言,似是失了神,不禁眉头一皱,言语中也暗含了斥责意,道:“你可听到了?”
白困醒方沉重的点了头,送别了父亲之后,便以约会的名头,从宛父哪里救出了宛童。
临走时,宛父还特地拉着宛童,面色沉重的将她威胁了一番,说是她若再查收徐京墨的事,便要断了她的零花钱,并且不让她出去。
徐京墨现在仿佛一颗毒瘤,是人人避而不及的!
宛童给了父亲一个白眼,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那我就不回来了,我看你拿什么去换你的合作!”她说完,便留下气急败坏的宛父,大声呼唤着白困醒的名字。
宛父气急,却又无处发作,只得压着心中的火。
宛童与白困醒一同探监时,正碰见一用帽子,口罩,墨镜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女子,俨然一副明星做派。
宛童觉得好奇,便多看了两眼,白困醒则径直停在了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看。
“原来睡不醒兄看到美女是这种反应啊!”
宛童不经意的说道,语气有些怪异,便是她自己察觉到了,也不禁吓上一跳。
她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吃醋的样子?宛童不禁微红了脸,好在白困醒一心放在那女子身上,并未察觉到她的变化。
白困醒觉得那身影十分熟悉。恍然间开了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句“白芍……”
那女子原本在急速行走着,闻声脚步猛然一停,顿了一顿,却又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宛童先是惊讶,又觉得好奇,好奇白芍为何在出现在这个地方?难不成是为了墨哥?
于是她便甩开了手臂,拿出八百米冲刺的架势,冲上去,将她拦了下来,白困醒也缓缓来到了白芍的旁边。
白芍见左右也是走不掉了,便径直摘掉了墨镜,扯掉了口罩,冷眼打量着面前的宛童,语气不善道:“我与宛小姐向来不熟,不知宛小姐挡在我面前是何意啊?”
白芍不会不知这宛童是徐京墨的闺中好友,因此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言语。
白困醒将宛童护在身后,盯着面前的宛童,俨然是一副小长辈的模样,询问白芍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白困醒乃是白芍的小叔,比她年长好几岁,对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他知道白芍向来是个死脑筋,喜欢上了一个人就要死命的喜欢下去,讨厌一个人也是如此。
他担心白芍来这的目的是徐京墨!
白芍目光闪烁了几下,便嗫嚅道:“我来这,不过是看一个老朋友罢了!”
白困醒还要问些什么,便被白芍冷冷的打断,她噙着笑,上下打量着白困醒与宛童,道:“小叔叔护小婶婶护的真是好,让人好生羡慕呢!”
而后,白芍便以自己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不便与他们在公众场合过多交谈,便匆匆离开了。
宛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嘟囔道:“还真把自己当娱乐圈大姐大了!”
探监时,宛童发现徐京墨脸上有几块青紫的地方,心中大惊,咋呼道。
“墨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人欺负了吧!”
宛童心疼之余便是惊讶,这向来威武的墨哥竟然被别人欺负了?
徐京墨淡淡的摇头,表示无妨,一双手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肚子,那里有一个小生命。
“童童……为我带些叶酸来吧,我怕委屈了这孩子……”
宛童闻言,不禁心酸起来,这孩子妈在监狱里受苦受难,这孩子爸却整天是不闻不问。
孩子妈的妈刘璇则是每日以泪洗面,至今,已经联系了许多遍宛童,求她想个办法,将墨哥救出来!
宛童皱眉,道:“墨哥,要不我去……”
“不用!”
徐京墨了然宛童的话中意,急速的打断她的话。
此生,她都不愿再见商陆。
那样只会让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毕竟她是如此深爱着杀父仇人!
徐京墨有一瞬的失神,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急急的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宛童只得长叹了气,将真实情况讲给她听。
自从徐京墨出事后,刘璇便不顾自己的身体,自作主张出了院,终日为她奔波劳累,甚至还……
“还什么?”
宛童讲到这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惹的徐京墨有些焦急。
好巧不巧,警官打断了徐京墨的探视,声称时间已经到,便将她带走。
徐京墨回到监狱时,刘三便笑嘻嘻的朝她那里围了去,一副做小伏低的小人姿态。
昨天,赵二在这里吃了憋,便回到自己的小团体中,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番。便引来了李大的不满。
这李大乃是监狱的惯犯,隔一段时间,便因为这样那样的罪名进来,多半是故意伤害罪。
据说,这李大在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