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钧不予理会,对坐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许仙道:“走吧。”
等两人离开了茶铺,知府一家才颓然的软倒在椅子之上,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那十几个衙役如同虚脱一般坐在地上,用力喘气,有人小声道:“原来是龙虎山的神仙,难怪法术如此高强。”
“还好,龙虎山名门正派,没有对我们出手惩戒。”
“我就说他们是神仙吧。”
为首的捕头瞪了那几个多嘴没有眼色的衙役一眼,尴尬而愧疚的单膝跪下拱手对知府道:“属下无能,不知那妖道使了何种妖法,让我等如负千斤,寸步难行,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知府也知道这怪不了他,挥挥手:“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是!”捕头心下一松,慢慢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手下全部赶走,免得这些人议论纷纷,惹怒了知府。
等人一走,那知府夫人立刻拍着大腿埋怨道:“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他们是神仙,你们硬是不信,这下好了吧!把神仙都给得罪了!”
婉儿张了张嘴,却无从争辩,如果这道士真的有法术,也许根本不用刻意的讨好他们一个小小的苏州知府,那自己刚才的行为未免弄巧成拙。
知府被自己的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吵得心烦意乱,拍着桌子叫道:“够了!一辈子跟你没点默契!无知!愚蠢!”
陶钧和许仙离开了茶铺,许仙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断定刚才那位姑娘即将大难临头的?”
陶钧哼了一下,显然对那家人并无好感,不过还是解释道:“人是有三魂七魄,这三魂七魄本身就有感知未来的能力,能够提前几天预警到可能发生的重大灾难。更会因为过去的苦难欢乐悲喜而显现出不同的形象。就像有人说的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大事来临人往往心神不宁一般。所以观其魂魄就能知道一个人的过去是过得开心还是悲惨,也能够猜测她未来数天将要面临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问:“那师父你又如何得知她的劫难在林子中,在西方?难道也是观其魂魄断定的吗?”
陶钧摇头道:“你功力未够,看不到我刚才的施法。她魂魄暗淡,我施法助长她的魂魄恢复,如果她的劫难在林子中,那我增加木元素给她,她的魂魄会重新焕发光彩,反之我增加水元素则没有什么反应。同样,她面朝西边魂魄会亮一些,面朝东边魂魄暗淡,我就能判断出她应劫在何处。你看有些家里孩子出生就找人算命,如果他五行缺了木,有些人就会建议他起名带个木字的,或者平时佩戴木饰品,亲近木元素,也可稍微抵消一些劫难的威力。这是同一个道理的。”
许仙点了点头:“那这个女孩子岂不是要倒霉了”
陶钧看着他:“你想不想帮她?”
许仙理所当然的道:“如果是举手之劳,那自然能帮就帮。助人为乐嘛,何况这也能涨功德的不是吗?”
陶钧点头道:“不错,如果你有意救她一救,那就在前面的小树林等着她们过来吧。”
许仙奇怪:“我自己去吗?师父不帮我我处理不了。”
陶钧哼了一下:“我本有心帮她,但她既然不领情,认为我居心否测,那我又何必再贴上去。要帮你帮。我反正不会管。”
许仙哭笑不得:“师父,你成熟点不行吗?孔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你又何必和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陶钧挥了挥手:“爱救你救,不想救咱们就走。”
许仙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要不我先看看情况”
陶钧哼了一声,许仙只当是默认了。
许仙跟着陶钧来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树林里,掐着手指算了一会,点头道:“唔,就是这里了。”
许仙看这里距离官道也不甚远,树木也不是很茂盛,但是正常人应该也不会放着大马路不走,进林子里来晃荡吧,所以对陶钧的测算很是好奇,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和陶钧一起找了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安坐修练。许仙拿了纸笔出来,画着自己最擅长的符咒,他不知道将要面临的风险是什么,所以只能尽全力做好一切准备。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知府大人一行这才浩浩荡荡却又慢条斯理的走过来。许仙看他们好好的走在官道上,一点要进树林的意思也没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陶钧如何推断出那个女子命里有此一劫的。想来他们受到了陶钧的警告,应该不会再做自投罗网的事情来才对。
结果就在车队经过许仙两人身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许仙就见到车门打开,那小姑娘婉儿提着长长的裙子下来了。
和车上的人交流了几句,婉儿带着两个婢女直接就朝着许仙这儿的小树林走来。许仙和陶钧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坐在树丛当中,三人也无从发现,所以就这样快速的走到了许仙身前不远处。
许仙听到车上那姑娘的母亲大声招唤道:“别跑太远了,就在那里吧!”
婉儿不开心的大声应道:“知道了。”
看了眼周围,指着一个勉强可以落脚的地方对两个婢女道:“就这里吧。”
于是两个婢女手脚并用,踩平了那小块地方,婉儿这才道:“行了,转过去,帮我看着。”
于是在许仙目瞪口呆中,婉儿掀起了下衣,褪下了裙子,蹲在地上。虽然草丛挡住了所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