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小厮脸红了:“我们老爷说了,要是郡主还有好诗句,但作无妨,韩家的铺面,送给有才分的郡主,也算是好出路!”
老人家还真有个性,小厮都牛气哄哄,阿圆服气了,让红儿接过来地契房契,又跑到蛋糕房那边装了些精致糕点,塞给了小厮。
小厮很记仇,面红耳赤的不肯接着,阿圆摆摆手:“跟你家老爷说,不喜欢的话,随时倒掉就行。”
小厮气呼呼的告辞了,一路上几次欲要丢掉,又终归没有成行。
徐管家笑得跟吃了盐的老鼠似的,抖动着那张契约对阿圆讲:“韩大学士做文章还行,论起做生意,那几乎就是专门赔钱的买卖,估摸着,还就是这一间赔的略轻些,还给咱们家送来了……”。
这话说的,就跟咱在发国难财一样,阿圆抓起来地契打量了一番,很不理解:“这间铺子的地段很好啊,我记得就位于一所市集的出入口,来往的人最是繁多,怎么还有可能赔钱?”
“嘿嘿——”徐管事又憋不住怪笑:“地段自然是好的,韩家三代在朝中做官,积攒的铺面多败几个也没问题,关键是这地界是集市口,集市里都是出售农货儿牲畜的,韩家开的是纸张铺子,连卖出天价来的东巴纸都有存货,他们又自恃高贵,不肯低下身子做宣传,可不就是开一家铺面就赔一间吗?”
东巴纸据说是最古老的纸,采用造纸术最原始工艺制成,纯手工,所使用的工具古老简单,却工艺复杂,其神秘的制作工艺,全靠先人代代相传沿袭下来。
皇帝曾经赏赐过阿圆十张东巴纸,马公公嘟念过,什么要先采来特定植物的树皮。然后加入其他原料熬煮五六天,再经过沉淀,制模,晾晒等等工艺才能成为成品,历经三个月之久。因此东巴纸价格昂贵。流通不广。
但东巴纸的神奇之处却是任何其他纸张所无法比拟的。据说用东巴纸写就的书籍,千年不腐,字迹如新。这才造就了东巴纸的神话。
又长知识了,此刻,估计还涨了钱包。
阿圆眼睛眯起来:“既如此说来,我们得了老先生的店铺,还能替韩家少赔些银两,是一件大善的事情。徐管家,你即刻前去‘墨宝斋’接收一下存货吧,顺便看一看,那什么东巴纸还有几张?”
这事儿都喜欢干。徐管事带着房契地契和账房先生前去接收铺面。
郡主府的护卫现在少了,大部分都派出去寻找卢苗苗,看着阿福每天恨不得不吃不喝满京城转悠,杰克的双腿也要跑细了,谁的心里都着急。
这事儿还不能明说,要是有口风出去了。尚书府的小姐跑了,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卢尚书找上门拼命是肯定的。
老约翰非常不明白华夏的规矩,既然两个男女真心相悦,当父母的管那么宽做什么?
“多此——一举!”终于蹦出一个恰如其分的四字词语。老约翰很骄傲。
“在你们那里,孩子就可以不顾父母反对自己寻找幸福吗?也不尽然吧?”阿圆还维护着封建礼教呢,自己嫌弃行,你一个外族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好了!
就凭莎老先生创作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就可以探寻出,不管在哪里,都有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约翰这般安之若素的蜗居在大宋的郡主府,焉知道就没有什么豪门秘辛隐藏着?
果然,这厮一提到自己的家国,就偃旗息鼓,眼睛里的八卦色彩黯淡下去。
“约翰,我很怀疑,你小子身后,定然有一场轰轰烈烈的事件发生过,让我猜猜,是不是——爱情?”阿圆的八卦之火燃烧的才算是轰轰烈烈。
老约翰斜睨着阿圆:“郡主,我建议——你去写书——写戏剧,你的想象力——太大了!”
“想象力不叫大,那叫‘丰富’,文盲!”阿圆轻啐一口,杏核眼咕噜噜转动起来:“还真别说,等姐闲了,就以你为原型写一部,前提就是,你得把自己的故事告诉我!”
“你是谁的姐?黄——头发丫头!”老约翰反唇相讥,最近学到的词汇太多,老是处于爆炸的边缘,还炸的很混乱。
三个孩子现在把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滑冰场上,那里空间大,学步车可以当成火车开,几个弧形凹凸的起伏处,也阻挡不住他们滑行的自由渴望。
丫鬟小厮们就疲累多了,只能轮班跟随保护,一个个像老母鸡似的,弯腰驼背拃着双臂在学步车后面练习跑步运动,时不时还会有惊呼尖叫:“大少爷,二少爷,慢点儿——”。
跟随宋好好的丫鬟就幸福一些,小姑娘天生懒惰了一点点,虽然也很受滑冰场的诱惑,忍不住小小的滑动那么几下,大部分时间,是坐在学步车的布兜上,指挥着丫鬟推着自己走动的,只享受滑行的快感,不付出脚踏实地的劳动。
阿圆笑了,看着三个小天使玩得开心,做母亲的就能忘掉所有的不快。
“体力消耗不小,今儿中午,孩子们肯定能吃,红儿,嘱咐厨上多做点新鲜岔花样儿的东西来。”
红儿脸上有些为难,郡主痛痛快快的把砖窑厂送给了皇帝,同时撤出了手下所有的人马,交给军方了嘛,自己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可是问题来了,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边缘地带,新的菜蔬还没长出来,砖窑厂的反季蔬菜又不能进去摘了,可选择性少之又少!
老约翰也舔舔嘴唇,抱怨道:“我现在可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