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番“唱念做打”,一下子就撵散了齐阿圆脑袋里面的雾水,莫非眼前这一位,就是齐家小弟的亲生母亲,同时也是齐家的当家人——那个丝毫没有耗费陪嫁就把自己处理给白承光的后母?
白老二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上前几步想要搀扶起老妇人,姿态做的低低的寒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都怪我眼拙,竟然没看出这是亲家来了,那个——齐大娘你先到家里坐坐?”
说起来自家嫂子做的也够绝的,自从出嫁就没提起过娘家半句,更甭提回一趟娘家,就跟自己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一样待遇。
齐家后母被搀扶起来,更加不依不饶又哭又骂:“齐阿圆你赶紧把子玉交出来,我们娘儿俩回家,吃糠咽菜都不会来找你!你自去做你的郡主,那手镯你要是要也留着,就是万万不能把子玉留在你这里!”
白老二还真不知道齐家小弟这回事儿,疑惑的眼睛望向阿圆。
难不成是齐子玉从这儿离开后根本没有回家?所以才有齐家后母上门来讨要儿子?齐阿圆只觉得脑仁儿都疼了,刚刚还为失踪的女孩子忧心忡忡呢,现在又多了一个男娃儿!
男孩子到了十五六岁的年龄,还这么办事不牢靠,真难为齐家后母的教育方式!
阿圆翻翻白眼珠子,嘴角也露出几分不屑:“齐子玉不在我这儿,你要找儿子,也去个有谱儿的地儿!还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了,当娘的也不可能整天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吧,离家几天,算得了什么?”
她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到底是孤儿院长大的心脏,比较刚硬。
只是面对的是一个守旧又疯狂的母亲,她俩儿的思想没办法统一。
“齐阿圆你不要想办法抵赖!子玉跟我闹了很久了,要来找你,要来还你的手镯!前儿一大早我就找不到他了,手镯也不见了,我沿着这一路打听了,他就是前天来的迷糊阵,你休想抵赖过去!”齐家后母振振有词,也是,说的是实话,齐小弟确实来找过阿圆。
砖窑厂那边已经有工人往这里来了,看着没有大碍才悄没声的回去,这阵势有点像地主豪绅欺负一个乡下老婆子,手下还很多,样子也凶狠。
阿圆吐口气,尽量冷静的叙述事实:“是,齐子玉确实曾经在前天来找过我,也把手镯给我了,但是他当时连家门都没进,就离开了。”
白老二也在一旁作证:“亲家大娘,我们也没在家见过齐家小弟的影子,他那么大个活人,我们能藏到哪儿去?一定是回家了,估摸着,跟您老人家走岔了道儿,或者,是找什么亲朋好友去玩耍个几日,也有可能……”。
齐家后母瞬间崩溃,手指着阿圆一个劲儿的哆嗦:“子玉——是你弟弟——是你爹的血脉!他来找你,你怎么不留住他?可怜我儿——一心找他姐姐——你这个狠心贼!子玉从来没离开过家,出门的时候身上也没带钱,连个干粮都不知道带着,就揣着你的那只手镯,你让他在外面吃什么喝什么?我整天在家守着他,他哪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去玩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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