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候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旋即被其掩盖,他皱眉问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无双乃是我的幼子,可惜在六年前就已经不幸身死了。”
宁尘突然打开了召鬼幡,一团黑雾涌出,火无双顿时化形为人出现在镇南候的面前。
“老杂碎,你竟然还记得我这个死鬼儿子吗?嘿嘿……”
火无双情绪激动,当年他与母亲被镇南候的正室迫害至死,但这么多年了,镇南候也没有替他们沉冤昭雪。
“双儿!!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吗?”镇南候扶了过来,想抱住火无双。
凝形之境的魂体可与生人接触,火无双厌恶的拍开镇南候的大手,后退了几步。
“你可知,当年我和母亲是被谁杀的?”火无双质问道。
“孩子,我查过,详细的查过,但是查不出啊,为父无能……”
宁尘默默的退出房门。
他在外等候良久,只见镇南候冷着脸带着火无双走出,其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
“你先跟着宁尘,待为父让那贱妇替你们母子偿命!”
镇南候对着宁尘示意,随即一人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他已经了解到当年火无双与他母亲莫名死去的真相。
“惜月,我最爱的女人,真相既然已经为我所知,你且在天上看着,看我如何为你和无双讨回公道!”
镇南候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女子沐浴在春风中的笑容,那笑容是多么天真无邪呀,足以让他珍藏一辈子。
镇南侯府后花园之内,慕花郡主也即是镇南候的正妻魏如玉正在自己三个女儿的陪同下赏花。
她的眉头间有着忧虑,对着二女儿火颜月抱怨道:“你父亲现在是越来越重视他所收的那个义子了,上次还因此呵斥了我一顿,他也不想想,到底谁和他是真正的一家人……”
火颜月冷哼着回道:“父亲当真是奇怪,竟然莫名奇妙的收了一个义子,改天我让天成给他说说。”
镇南候与慕花郡主一共生有三女,大的两个已经嫁人,夫家皆是大有权势者,尤其是二女儿的夫君,更是封王家族的子弟,虽说不是嫡系亲子,但在家族中也颇有地位,更是武皇陛下的殿前侍卫,是能直接和陛下接触的人。
“母亲,父亲若是想收义子由他收便是,这义子还能和亲女争夺财产不成?”大女儿火婉灵如此说到,劝诫自己的母亲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你如此性格,在婆家必定要吃亏的,自己丈夫的任何举动,你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知道吗?否则有你好受的……”显然大女儿的话不能讨母亲欢心。
就在火婉灵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杆长枪陡然带着无匹的威势从远处刺来,而后钉入了几人面前的假山上,并将假山轰碎了一部分。
火涟大惊,赶忙撑起灵力护罩将母亲和两位姐姐护在身后,她们不如自己一般勤修武学,修为可是低得可怜。
“来人,有刺客!”她同时尖叫出声,心中更是一冷,这镇南侯府,岂是随便的一个刺客都能闯的吗?必叫你有来无回。
“不必叫侍卫,是我!”镇南候大步从被长枪轰击而出飞散于空中的灰雾中走近,冷冷的开口。
他身着玄铁战甲,带着一股沉重感,从假山中拔出长枪向着魏氏看去:“夫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夫君你这是要出征去了吗?何故惊吓我们母女,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吗?”魏氏掏出手帕,往眼角擦了擦。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干嘛在府里动刀兵,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有刺客呢。”火涟有些生气的直接说到,火颜月和火婉灵也都是皱起了眉头。
“你们三个先退下,我有事情和你们母亲说!”镇南候如此说到。
“我们……”
“我的话也不听了吗?退下!”镇南候怒目圆睁,喝道。
火涟一怔,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从没有生过如此大的气。
“你想杀我是吧火焚天!”魏如玉突然开口,让三女大惊。
魏如玉反应得极快,与火焚天生活了二三十年她清楚唯有那件事会让他如此生气,她旋即也不再装出凄楚的模样,知道何等的哀求何等的可怜都难以消减他的杀意。
“想不到我与你二三十年的情分都还是比不上那贱女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你竟然为了她要杀我!”魏如玉冷笑着说到。
“母亲,你乱说什么,父亲怎么可能杀你?”火涟脸色涨红,她推测出了什么,但不敢相信自己父亲要杀自己母亲的事实。
“好,好得很,果然是你杀了惜月,既然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为她偿命吧!”
“暗卫!”火颜月一声轻喝,立刻有几道身影从暗处跃出,这是自己夫君安排给自己的护卫,无论如何,她不会看到自己的生母被杀。
“父亲,您请不要冲动,我们是一家人,有些话好好说不行吗?”大女儿火婉灵哭丧着,但却也发出信号,命自己的护卫赶来阻挡,任何一个子女都不可能让这种惨剧发生在自己面前。
“你们三个知道什么,你们知道她多么恶毒吗?她杀了我的惜月,杀了你们的兄弟!方才也是顾及你们在场,不忍你们看到这惨剧,否则我已经一枪钉杀了这个毒妇,现在若是再阻拦,休怪我不慎伤了你们。”镇南候情绪越发激动,失去了阵前指挥千军万马的冷静,长枪横拿,向着自己的夫人逼去。
火涟见父亲情绪失控,从纳晶中拿出长剑,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