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侍卫处。 看到她的到来,原本还闹哄哄的房间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大家面面相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上次血一般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大家都对这个瘦弱的女人从心底里发怵。 好在寒冰也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廊下,看着外面的叶子都掉光了的树木。 她心里在天人交战,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去把冉宗延给睡了! 她是现代人,对贞操这种东西并没有那么的执著。 虽然不是两情相悦,但她对冉宗延并不讨厌。她对跟他的身体接触不仅不排斥,甚至还有点期待…… 唉……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多少次在心里叹气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显得自然呢?霸王硬上弓显然是不现实的。 她虽然跟同学一起偷看过小电影,但她也只会纸上谈兵,实战经验是一点都没有的。 万一弄巧成拙了怎么办? 等冉宗延主动? 想想都不可能,在这个阶级社会,他们的身份相差太过悬殊。而且她最担心的是,万一睡了,他会不会嚷嚷着要对她负责? 万一还要娶她的话,那就真的难办了。 而在金銮殿上,诡异的气氛慢慢蔓延开来。 端坐在龙椅上的烈泽楚,阴沉着一张脸,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都快把自己掐出血来了。 下面的文武百官,也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站在首位的冉宗延,却是神情最自然的那一个。 “贤弟的身体还未痊愈,其实不必来朝堂之上,太过劳累了。” “皇上,上早朝本就是臣子应该做的。” “莫非贤弟的身体已经好了?” “回皇上,虽然还未全好,但也差不多了。” 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好得差不多了? 纯阳之体,只是听过,在书上看到过,现实里面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种体质,对于纯阴之体的冉宗延来说是绝世之宝,但对寻常人来说,并无任何用途。 这其中的奥妙,大概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没想到的是,冉家等了几百年,终于还是等到了。 “如此,甚好!” 烈泽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冉宗延则是淡然的一笑。 整个早朝,烈泽楚都显得心不在焉的。 好几个大臣禀报的事情,他都不知所云,心思完全不在朝堂之上。 最终,早朝草草的结束了。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冉宗延一人端坐在椅子上,他在等烈泽楚。 看似云淡风轻的喝着茶水,他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则是紧紧的握着装着寒冰血液的瓷瓶。 他的心很不安……越是深入皇宫,他的心就越发的不安稳。 而且,他能感觉到,身体内那种阴冷的感觉隐隐的又要发作了。 “皇上驾到……” 烈泽楚踏进书房的那一瞬间,跪在地上的冉宗延身子一个晃动,好在他极力稳住了。 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又开始疼痛起来了,就像八年前,他第一次站在朝堂上一样。 “贤弟请起。” “谢皇上。” 他在起身的瞬间,用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听说贤弟将张丞相的二公子带回王府里了?” “是。臣正准备跟皇上……” “不必说了,朕允了。” “如此,多谢皇上。”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随后,烈泽楚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冉宗延也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皇上,皇后娘娘准备了家宴,邀请皇上和王爷一同前往。” “好,朕随后就到。” “贤弟,随朕一同吧。” “是。” 冉宗延起身,跟在烈泽楚的身后。 他刚刚的确没看错,在那名太监进来禀报之后,烈泽楚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后整个人都轻松了,笑容也明朗了。 他的心越来越不安了,这种不安,在看到等候在外面的寒冰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烈泽楚眉头紧锁,极度不悦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寒冰。 “回皇上,草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 冉宗延曾经告诉过她,其他的大臣的侍卫要一直等候在侍卫处,只能等着自家的老爷下朝之后一起离开,不能随意在皇宫里走动。 但这里面并不包括他,所以,她除了不能携带兵器之外,是可以来找他守在他身边的。 所以,见到下早朝了,她就来找他了。 他在御书房里等烈泽楚的时候,她就已经等在外面了。 “哼!” 烈泽楚一甩衣袖,直接掠过她,朝前面走了。 冉宗延紧随其后,寒冰则是走在了冉宗延的身后。 看来这个皇帝看她很不爽啊…… 这种不爽虽然上次也感觉到了,但上次跟这次的感觉却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天赐宫,是善德皇后的寝宫。 历代的皇后都居住在天赐宫内,这座宫殿的名字,是大烈王朝第二任皇帝亲笔题字写下的。 寓意皇后的人选,乃是上天赐予大烈的。 这是无上的荣耀……并且,大烈王朝每一任皇后,皆是出自于华家,也就是当朝的华太师的嫡孙女,华翰元的亲姐姐,名唤华兰雪。 这善德皇后,无论是德行品质,礼仪文采,都无可挑剔。但奇怪的是,她跟华翰元完全不同,一个阴柔比女人还要漂亮,而身为女子的姐姐,却长了一副男人像。 姐弟二人的相貌性别完全长反了! 因为无盐,所以,烈泽楚才会赐下善德二字作为她的封号。 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