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璧点头道:“爱妃虑得是。朕一时冲动,险些坏了事。这件事,事出突然,朕也真是想不到,在这后宫,谁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容妃道:“这等事,依臣妾想,只靠宫中妇人之力,恐怕也做不出来,想是宫外朝中有人参与吧。”
欧阳璧点头:“朕也有此虑。只是若是朝中有人跟后宫之人勾结,这件事情便非同小可。朕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在这后宫,又能托付谁来办这件事情。”
容妃便道:“皇上若真没有可信的人,不如就让玉垚悄悄出面去查访吧。玉垚在家时曾练过功夫,身怀绝技,行走无声,臣妾这些日子便是让她随侍左右,以防不测。有她在身边,臣妾也安心许多。”
欧阳璧不由将甄玉垚重新打量了一番,见身形袅娜,容貌美丽,心里不由赞叹,不禁道:“想不到朕的宫中竟还有这样的奇女子!这也算是朕之福气。以前朕倒没注意,今儿仔细一看,朕好似在别的宫里见过你一回。”
甄玉垚躬身道:“奴婢从前在丹霞宫里当过差。”
欧阳璧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笑道:“嗬,朕想起来了。那日朕到丹霞宫,碰上你跪在雪地里,鞋子湿了,朕还问你冷不冷,让你换鞋来着。”
“皇上英明,这样小事也记得清清楚楚。”
欧阳璧不禁疑惑:“你是丹霞宫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淑贵妃会让你到这里来?”
甄玉垚低头不答。
容妃在旁笑道:“皇上。这可要怪您呢,不然玉垚也不能受那么大罪。”
欧阳璧更是疑惑,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呢?怎么又怪上朕了?”
容妃笑道:“要不是您在丹霞宫跟玉垚多说了几句话,又怎么能引得淑贵妃姐姐的责怪呢?又怎么会让玉垚吃了笞刑呢。”
欧阳璧此时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妙玉向朕求情从浣衣局放出来的人啊。”
容妃道:“这就是天意。皇上,若不是你赦回了玉垚,玉垚也不能跟了臣妾,帮臣妾躲过这场灾祸,也就不能替皇上保住皇上自己的子嗣了。皇上,您的一念之善。救下的却是您自己的孩子,这可谓是神明在天,因果报应呢。”
欧阳璧连连点头,道:“玉垚是有功之臣,朕可得好好赏赏。来人!”
小山子跑了进来,垂手道:“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欧阳璧一看,道:“立德在做什么?朕让他拿的宝贝呢?”
门口立德应道:“奴才来迟,请皇上恕罪!”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气喘不已。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着。
欧阳璧不悦地道:“这好半天了,你干什么去了?朕让你拿一点子东西就要这么久,可见是偷懒了。”
立德叩头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敢偷懒。实在是刚刚路过丹霞宫门口,正好淑贵妃娘娘出来,看见了奴才。便叫住奴才,要看奴才拿的什么。又问奴才这些是赏谁的。奴才如实答应,淑贵妃也不说话,只是拿起东西慢慢的玩赏。奴才也不敢催。等淑贵妃娘娘看完了,奴才才忙着跑来,这才迟了。”
欧阳璧皱了眉道:“朕赏人的东西,哪里由得她翻看!立德,以后再有这等事,只说朕等着急用,不敢耽误。不必跟她客气。”
容妃笑道:“淑贵妃姐姐看一看,倒也没什么。好歹东西已是送来了,又不缺什么,皇上就不用动气了。”
欧阳璧点头不语,接过托盘。让立德起来,站到一旁,然后对容妃道:“这几样,你挑几样,剩下的好赏给下人们。”
容妃笑道:“这些东西皇上赏臣妾也赏得不少了,不如皇上就将这些赏了玉垚她们几个吧。”
欧阳璧笑道:“你倒不贪东西,不愧是朕的女人。”
容妃也笑道:“臣妾身上有皇上的骨血,这就是最好的赏赐,别的东西不过身外之物,臣妾并不放在心上。”
欧阳璧便在托盘里挑拣,找出一副翡翠镶金的镯子,走到甄玉垚的面前,拉过她的手,便将镯子往她的手腕上套。
甄玉垚挣了一下,再看了容妃一眼,见后者正嘴角含笑,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羞赦,脸上早飞上了红云,低了头,又不敢再挣,只得任由欧阳璧将镯子套上自己的手腕。
欧阳璧此时才看到甄玉垚的纤纤玉手,如脂如玉,细腻白嫩,十指如葱,温软滑腻,不禁有些不忍释手,摩挲了几下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然后笑道:“今儿朕才算见识了,什么叫玉指纤纤,柔若无骨了。”
容妃笑道:“皇上喜欢,不妨多摸几下也使得的。”
欧阳璧倒不好再说,只问:“看玉垚这气度,不像是小家碧玉出身,倒像是高门贵第调教出来的人儿呢。”
甄玉垚忙跪下,叩头道:“奴婢的父亲甄应嘉,被人构陷入罪,如今还羁押在刑部大牢里。奴婢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奴婢求皇上开恩,重新审明奴婢父亲的案子,还奴婢父亲一身清白。”
欧阳璧不禁恍然:“原来你是甄家的人,难怪有这样的品貌,还有这样的胆识和智慧。”伸手扶起甄玉垚,又道:“你父亲的案子朕也有疑惑,只是朝中事务太多,一时也照应不过来,就暂时搁住了。过些日子,朝中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朕再着手督促刑部重审。”
甄玉垚又忙道:“奴婢多谢皇上开恩!奴婢的父亲若是平反昭雪,定会倍加感激皇上,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