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杀人都是有理由的,甚至于说,他是最遵守规则的人,只是这个规则则是杀人的规则,对于一般人来说,反而是觉得魏延是嗜杀,是不守规则。
他在马的耳边低声讲了一句,然后那匹马不安的在原地走动了几步,然后抬起头来,瞧着魏延,那双眼睛犹如人眼一般。
接着魏延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那马儿就转过头来,直接朝着原路而去。
它走的很慢,似乎是懂得主人的心意,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魏延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过头,瞧着眼前的小村子,然后俯下身子,背后的舞阳剑被抽了出来,眼睛里面,充满了兴奋。
它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村头,而是一处低矮的围墙处,这也是他一开始谨慎所为,否则的话,早就被那帮人发现了。
不过他也耽误不得多少时间,一百卫兵马上就要达到了,他们定然会从村头进来,那时候贼匪肯定会被惊动。
魏延预感的到,那帮人压根儿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跳过围墙,魏延连忙趴下身子,一伙儿穿着甲衣的卫兵居然从面前巡逻而过,不过那帮人却是并没有发现魏延。
魏延仔细瞧着那衣服,终于是大惊,那压根儿就不是周围几个县的卫兵的衣服,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这帮人,面色不善,行走间都是训练有素,更像是真正经历了杀伐的敌人。
“只是,不可能有人越过边界直接来到生阳县...”魏延不会相信这些人能够绕过几个城池,直接来到这里。
“难道...”魏延记起来一件事情,生阳县刚刚平和下来的时候,一伙军人就强行突破了前面的防线,为杀贾诩先生而来,只是后来不是被剿灭干净了吗?
难道是残余?
他那颗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这帮人能够活下来,却再没有足够的力量突破出去,可是这次在生阳县,难道他们就不怕三县之力直接剿灭他们吗?
“走投无路的悍匪。”魏延得出来如此一个结论,敌人的数量或许不低于他带来的人马,这或许是一场恶战,甚至于那战败都不是没有可能。
“就当是练兵了吧。”魏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不管如何,这场战役,对他带来的人都是一场历练,或许是十不存一的历练,生死一瞬间。
魏延反而是不着急了,生阳县兵马过千,这一百人,他不是损失不起,而且,他赌能
够活下来足够多的人。
魏延的心有些变态,以战练兵,以血练兵,血肉中站起来的才能够真正的成为生阳县的守护神。
他身子靠在了墙上,借着大雪,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村口便是传来了喊杀声音,魏延这才站起身来,手中的舞阳剑直接甩出去,将一个坚守在那里的卫兵给挑杀,然后挑帘进了那间屋子。
“你是何人?”屋子里面坐着一名男子,不过身子孱弱,正围着一个火盆子,不停地打摆,瞧见魏延,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还有个漏网的。”
“漏网?你的意思是你赢定了?”魏延笑着,将手中的舞阳剑收回,然后坐到了火盆子前,那中年人的对面,将手搭在火炉上取暖:“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那中年人瞧着魏延,好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事情:“你现在拿起来你剑,可以轻松了结我的性命。”
“我有一百卫兵。”魏延却是摇头:“你有多少?”
“两倍于你,还是经过训练,在战火中洗礼过的,除非你有一百骑,否则无胜算,不过想来这种天气,就算是一百骑,又能如何呢?”中年人瞧着魏延,十分的有兴趣:“你似乎是吃定我了。”
“我一百兵马,且没有经历过战斗,你是怕了吗?”魏延盯着那人,如同是猫看着老鼠一般:“其实不管战斗结果如何,杀了你,倒都值了。”
“所以,我和你赌,就没胜利的好处吗?”那中年人大笑,“横竖都是一死,那还赌什么呢?”
“若是我输了,我杀了你,再以死赴赌约。”魏延冷静的道,然后添了一些炭火进去,让那炉火烧的旺一点。
一百兵能够杀的掉两百兵吗?
以一敌二,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何况对面不是软脚虾,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是魏延对自己练兵的成果同样有着无法言喻的自信。
许都城内。
荀之穿戴整齐,然后咳嗽一声,踏进了叔父荀的书房,其实这段日子荀之都有些不敢去见荀,怕荀跟着荀攸一般,劝自己去司空府,虽然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
“小之来了啊,你先坐着,福伯给你弄些吃的去。”进了书房,并没有看到荀,只有福伯。
当下荀点点头,坐到了一旁,荀想来很快也会出现的,他每日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福伯弄了一些甜
点给荀之,荀之的确是饿了,便是大口吃着,只是刚吃了几口,嘴里还没有完全嚼碎,却是看到荀出现在了门口。
当下便是赶紧将盘子送到了福伯的手里,直接行礼。
只是嘴里还塞东西,因此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全,就有不少的粒儿全部撒了出来。
荀皱眉瞧了一眼:“慢些说吧。”
荀之这才开始认真的嚼碎嘴里的那些东西,他还是觉得有些艰难,发誓日后不管再饿都要认认真真的一口一口的吃饭,这样吃饭的结果,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