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领导指着学校后边的一溜活动板房问道:“这些板房是做什么的?”
“因为学校校舍不够,所以我们规划了新的校区。那片工地就是我们的主教学楼--玄武楼。在玄武楼盖好之前,学生们需要在活动板房里边临时上课、住宿,老师们也只能在活动板房里边办公。这是我们能想出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了。”杨树林解释道。
“这边是教学区,一共是二十个教室和十五间办公室;那边是生活区,学生四个人一个宿舍,共有一百个活动板房;那边是行政区,共有十个办公室给行政人员使用。原来的教室被改成了学生食堂,要不然学校没有地方给四百个孩子集中用餐。”杨树林带着众人来到平方后头的板房区介绍道。
领导问道:“学校还有什么困难吗?”
“不瞒领导,困难还是有的。因为学校的四百多学生需要住宿,所以我们得把自来水、高压电、天然气接进来。现在工程已经初步完成,但是水的流量不太够,高压电也不够--我们需要一个高压变电箱。”杨树林哀求道。
以前这里是村委会大院,接进来的电是民用低压电。但是一旦这里变成四百多个人的住宿区,耗电量就大得多了。所以电路必须改造。但是改电路电压需要电网的审批,李云的单子早就递上去了,但是一直没有通过。
如今正好领导来了,杨树林可以借着由头把事情提一提--不能我们在这边花钱搞教育,后边某些人拖后腿吧!惹急眼了杨树林就把学生放出去天天蹲在教育局哭--我们没有电!没有水!看看丢谁的脸!
当然,这是终极大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种。领导的脸挂不住,杨树林的苦果子也就快到了。如今领导问了他就顺势提出来,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再说呗--不行就找他们老大聊聊,仙桃都吃了,事不给办!是不是有点王八蛋了?
领导闻言点点头表示了然,看来这件事儿很快就能解决。这年头教育已经成了国家重点发展的基础性事业,任何拖教育后退的行为都得被追责。
看了一圈,大领导很满意地走了。杨树林的空炮很响很好听,忽悠地大领导心花怒放。虽然真实惠一点没给他留下来,但是好歹留个好念想。
如果领导带着一肚子怨气走的,三才中心校基本上就完犊犊了,他们的发展肯定前沟后坎。
送走了大神,杨树林让管理层回到岗位继续坚守。他则继续回屋里边学习。活到老学到老,杨树林欠缺的东西还有很多。
三才中学这边算是平稳发展,时迁那边则有意思多了。一帮山沟沟里边的孩子哪见过如此繁花似锦的大城市?这里的高楼随便哪一座都比县城里的最高的楼还高!有个孩子因为仰头查楼层直接翻倒在地上。
时迁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进新时代,他的脑袋里边虽然有关于各种大城市的记录,但是当真看到这车水马龙的城市之后,他的心里边也是很激动的。
这一次带队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管行政的干事,另外一个是时迁。时迁也没见过世面,杨树林很担心他把学生给领丢了。有一个行政干事跟着杨树林放心很多。
他们第一个参加的比赛是商家赞助的“欢乐冲冲冲”,这个活动很有意思--他们在大游泳池边布置出来各种机关让你冲关。只要冲过就会奖励你一台空调。
当然,你可以选择把空调折现为五千元带走。但是比赛从头到尾都需要录制,如果你不同意上镜的话,奖品和奖金是不能带走的。
因为难度很低,时迁给十五个孩子全部报名了。他自己也凑了个热闹,用自己的本名时迁报了一个名。挣这五千元简直比吃个饭还简单,如果这十五个孩子哪个失败了,时迁肯定会拿小皮鞭给他一顿抽。
这次的主办方特别财大气粗,给每一个来参赛的选手都报销了往返路费、安排了三星级的酒店住宿。酒店里边包含了早中晚三餐,味道还相当不错。
赛程有两天,时迁他们被安排在第二天。第一天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大部分孩子选择留在酒店里的房间里边上网,少部分孩子跟车去赛场考察了一番。
时迁则揣着钱包自己跑出去浪,他是旧时代过来的,兜里不揣钱觉得特别不踏实。现代社会的各种规则已经被系统用压缩包的方式塞到他的脑子中,他也会坐公交、挤地铁、打车。
在他等车的时候,一个青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后背。然后他很抱歉地道歉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时迁嘿嘿一笑,贼祖宗碰上贼孙子了!他鼓上蚤被人偷了!
取消了行程之后,时迁迈开俩小短腿在人流中穿梭,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青年的身体。作为一个贼,追踪目标简直是基本操作。
对于青年的盗窃,时迁表示十分痛心--手艺太糙了!还得撞人!这太刻意了!如果让时迁来,他和人擦身而过之间就能偷走他想要偷走的东西。
跟着青年,时迁来到一处大院的外围。真难为他们能在城中村里边找到这么个大院。高大的围墙上镶满了玻璃片,更丧心病狂的是他们还拉了铁丝网,时迁也不知道铁丝网上有没有电--他也不在乎这个。他气沉丹田,两脚跺地,一个旱地拔葱跳起三米多高,围墙足足有五米高,时迁中途在墙上踩了一脚,接到力之后继续拔高,轻飘飘地越过了围墙。
时迁练的是轻功,不是飞行术,他也做不到左脚踩右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