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改口:
“放个风筝而已。哪里这么多话了。”仍是心气不顺,她耐着性子勉勉强强按下来,“都挑好了么?”转而向段惜润,“还请珍夫人指导,这些彩色灯笼要如何挂?”
段惜润对淳风与上官妧之突然交恶全不知缘由。去冬阮雪音曾告诫她不要入局,也只是坦诚一句宫中出了事。她和纪晚苓都没列席当日呼蓝湖家宴,如果说后者还能从娘家获得些蛛丝马迹——
如果纪家自有其途径知道一些事。
那么段惜润的懵然不知,是不掺半分杂质的懵然不知。对她而言,唯一作得实的听闻不过那场家宴上两人的公然冲突。
或该说顾淳风的单方面发难。
今日邀上官妧同来,她着实是有些忐忑的。
“可说呢,”遂应,“天色已经不早,这大湖边的,毕竟刚三月,再晚怕是冷,放上一会儿,咱们也都早些回去安置。这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