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回来,主要也是为了此事,至于有没有替顾星朗向我探时局排布之意图,”她微蹙眉,“不好说。今晚睡觉时我跟她聊聊。”
“嗯。”慕容峋回,忽反应问:“今晚我和顾星朗睡哪儿?”
竞庭歌眨了眨眼。
好问题。
蓬溪山是没有多余房间的。
总共四间,各具其用,住人的只有两间。阮雪音和竞庭歌还是挤的一间。
“房舍多少为客观条件,实在很难想办法。除非他们愿意屈就,在上课那间大屋打地铺。”晚饭过后,两个姑娘在屋外商议,说话的是阮雪音。
四月向晚,山气升,飞鸟还,春林芬芳。
“多半不成。”竞庭歌探身朝厨房方向望,慕容峋正躬身刷碗,顾星朗在旁帮手,“就干这么点儿事,回去得跟我念叨至少一个月。再让他深山里打地铺,可要欠下大债了。”
什么欠下大债。阮雪音颇无语。此二人之相处实在叫人看不懂。
“那如何?让他们一会儿下山?千里跑一趟,上都上来了,就吃两顿饭?”
不太对。阮雪音心下轻转,盯着竞庭歌尚在张望的侧脸,“蔚君陛下不是来向老师请教为君治国之道么?什么都没问呢,可以就此下山?”
除非来蓬溪山是个幌子。他们借机入崟是为了其他事。
竞庭歌闻言,转回来,一脸无辜,“可说呢,还什么都没问。”她颇郑重,“不能这么下山。便让他们打地铺。走,跟老师交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