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还不知道吧?”雀跃得很,幸灾乐祸之意满屋升腾。
“当然不知道。”实在犯困,她睁不开眼,否则实在很想翻白眼,“知道了还能相谈甚欢?祁君和锐王半夜三更于崟蔚边境大打出手,天一亮就得传遍青川。”
夸张。慕容峋也想翻白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个女人说打就打?哪儿来的自信?他轻嗤,不予置评,“那你还叫阮雪音下车?万一捅破了——”
“捅不破。阮仲又不傻。顾星朗在场,他更不会表现出来。”显然阮雪音已经完全想错了。她窃喜,昏昏欲睡,懒洋洋再道:
“我叫她下来,主要是让咱们这位锐王殿下多感受感受,放在心上十几年的姑娘真真切切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望而不能及,求而不可得,如何塞心挠肺。塞饱了挠疼了,决心才定,动力才足。”
望而不能及,求而不可得。慕容峋心下重复,盯着微弱灯色下美得不太真实那张脸。
“我睡了啊。别再问了。一炷香就好。然后咱们启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