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会知道唐若菱?”青桑惊诧问道。
“那晚醉酒之后的事,桑儿当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棠丰问道。
那晚的记忆对青桑来说只存有一些片断,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青桑也就一直没有刻意去想,这会子棠丰提及,青桑抚额努力想了想,渐渐地想起了自己确实给棠丰讲了个故事,而棠丰也给自己讲了个故事,这两个故事都关乎爱情。
青桑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那只是一个故事。”
“可是桑儿说得像真得一样,说唐若菱所处的时代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棠丰好笑地看着青桑,他想知道青桑如何解释。
青桑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反正已经到这步了,说一个谎也是说,说两个也是说。青桑说道:“是的,是有那样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你我都不曾去过。”
“是吗?那桑儿是怎么知道的?”棠丰问。
青桑回答道:“王爷还记得曾问我为何会识得那记事本上的字?”
“当然记得,桑儿说是在机缘巧合下一个道姑教会你的。”棠丰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那个道姑就是唐若菱,那个故事是她的亲身经历。若菱被蓉蓉毒杀后,竟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由于她特殊的身份,才不得不扮成道姑隐居起来。”
“竟然是这样。那桑儿那些稀奇古怪的话也是从唐若菱那学来的?”棠丰问。
青桑用力点点头。心里不由地夸赞自己这个谎撒得天衣无缝。
棠丰恍然大悟,随即说道:“桑儿可记得在北戎时,你答应要教本王识那怪异的文字。”
青桑被他一提醒,想起了当年要离开北戎的前一夜,自己确实答应过,不过青桑并没有立即给予肯定的回答,只是问道:“王爷。请问为何那两本记事本会在你手上呢?”青桑记得那两本记事本一直在她手上,她被赫炎掳走后,这两本记事本便不知去了何处。她曾想铁翼会收好这两本册子,谁想会落在棠丰手上。
“这两本记事本本应是北戎之物,但好在戎王重情义,知道本王对此有兴趣,便将此物送予了本王。”棠丰道。
原来是这样,青桑想。“那王爷想什么时候开始学呢?”青桑问。
“随时都可以。”棠丰道。想了一会,他又说:“不过现在本王的肚子饿了,我们先去用膳吧。”
青桑被他这么一说。肚子适时的就咕咕叫了起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瞧,桑儿的肚子也饿了呢。走吧。桑儿,我们去用膳。”棠丰边说边起来向青桑伸出了手。
青桑犹豫了一会,最终没有将手伸过去,只是起身作出要走的姿势。
棠丰讪讪地缩回手,随即自嘲地笑笑。然后带头走了出去。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青桑说要去给如雪送些吃的,棠丰没有阻止,只说他在缀霞宫午休,让青桑快去快回。
青桑心里想着这棠丰在这里午休,她干嘛要早点回来。正好她和如雪聊聊天,躲过这样尴尬的午后才是。嘴上还是应诺着。
怀着躲避棠丰的心思,青桑直到傍晚才从杂物房回来。一进院子。青桑便问王爷走了没。
“回娘娘,在您离开不久,就有人来禀告王爷说有要事,所以王爷没有休息片刻便离开了。”顺财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青桑叹口气,心想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会硬在杂物房磨时间到现在了。好端端的午睡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到了晚上,无事可做的青桑沐浴更衣后翻阅了一些书籍。直看得眼睛发直,头脑发昏才决定休息。这边,刚洗漱干净准备上床,那边就听门外顺财在外说有事请她定夺。
已经极为疲惫的青桑只好披上衣服,让顺财进来说事。
顺财说:“娘娘,柔夫人又闹腾开了。”
青桑一听便不想搭理,没好气地说道:“柔夫人闹腾得请王爷安抚,禀了我有何用?”
顺财面露难色,他就知道这个时候将娘娘唤起,铁定没有好脸色看,可是他又不能不禀报,顺财无奈说道:“回娘娘,浣莲阁的奴才去请王爷,谁知王爷不在府中,小平子公公说王爷带着侍卫出府办事还未回来。于是那些个奴才便去关雎宫禀了王妃娘娘,谁知王妃娘娘说她身体有恙,直接就让水芝姑姑给回了。这些奴才实在没辙了,才来请了娘娘去劝劝。”
青桑冷笑一声,说道:“我去劝?浣莲阁的这些奴才是不长眼呢还是缺心眼,我去,怕是他们家夫人闹得更凶吧。”
“奴才也觉得不妥,已经回绝,说娘娘已经睡下了,可是那些个奴才就在门口跪着了,这不,跪得已经有些时候了,说什么是柔夫人说要是王爷不在,就请娘娘过去聊聊,柔夫人说她心里难过的很。”顺财将情况简要说了,要是娘娘实在不肯去,他这就拿棍子赶了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去,再也不顾及什么同为奴才的情面了。说实话,他也是不情愿自己主子这么半夜了还得为一个缀霞宫都痛恨的主子东奔西跑的。
青桑静下心来,心想这李惜柔又唱得哪一出呢?
“顺财,去叫了浅儿来,草香今个不当班,就不必叫了,你和浅儿随我去一趟吧。”青桑细细思量了一番,觉得若是不去,这李惜柔再闹一出先兆性流产,说是因为自己不肯去看她造成的,那届时又是一场麻烦。她虽知道棠丰不至于会处置她,但是被李惜柔闹得凶了,指不定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