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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天机不可测、媚眼空空赠送的平安符。今日二更奉上。
府里头,缀霞宫,暗香浮动,一群人都静静地候着,不敢出声。
就在大家屏气凝神之际,李太医为青桑把好了脉,带着丝喜色,跪地朗朗道:“恭喜王爷,娘娘确实已怀了生孕。”
“真得?”棠丰高兴地起身,随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碟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其他众人听了,也是喜不自胜,一个个给青桑和王爷道起喜来。棠丰走到床前,握着青桑的手,心里头已是乐开了花,轻抚青桑娇嫩的脸儿,棠丰的笑意已经挂得满脸都是。
屋内里的人个个都心里敞亮着,识趣地一个个退了出去。李太医本有话要说,但看着棠丰此时一心只有眼前的青桑,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出了屋子,对伺候青桑的草香说道:“草香姑娘,娘娘的胎像不稳,故而我这里开了方子,你每日可得给娘娘按时服下。”
草香一听,便变了脸色,四周瞧瞧,并没有人,便压低声音道:“李太医说娘娘的胎不稳吗?”
李太医道:“确实不稳,我本想禀告了王爷的,但见王爷此时欣喜若狂,已无暇顾及其它,想想还是等过几日再诊断诊断。毕竟这怀孕初期,胎像有所不稳也是常有。”
草香却没有听进李太医的话,她想得是在北戎时,青桑流产时的惨样,心里头一阵阵地打着寒颤。
李太医走到一边,在石桌上写下了方子,递给草香,然后再三嘱咐了用法用量。这才走了。
屋子里,棠丰和青桑正相依偎着述说着衷肠。
“棠丰,你说这肚子里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青桑把玩着棠丰腰间挂着的琳琅坠饰,含笑问着。
棠丰抬起青桑的下巴,温情脉脉地盯着她笑,嘴上说道:“是儿是女我都喜欢。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青桑笑了,笑得如牡丹花般灿烂夺目,看呆了棠丰。
半晌,棠丰极其温柔地在她唇上摩挲,慢慢由浅入深。由轻啄变成了热吻。
情到深处极难自制,但棠丰还是忍住了,为了他和青桑的孩子。他可不能伤了这母子俩。
青桑潮红着脸,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两人努力平复下刚刚高涨的情欲,好一会,棠丰说道:“桑儿。有件事我不得不对你说。”
青桑搂紧了棠丰的腰,柔声道:“你说便是。”
“星儿是我的长子,故而从他出生,这世子的头衔是他的,将来不管你生的是儿是女,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但是若要改他为世子,恐怕……”
青桑听着听着,明白了棠丰的意思。他是怕她将来生了儿子,而世子之位份早已被嫡长子所继承,担心着自己觉得受了委屈。青桑抬起头,坐直了身,盯着棠丰。认真说道:“世子之位向来都由嫡长子所继,极少有改立的。即使将来你有这心,我也是不同意的。星儿虽说是你的孩子,但我同他也是情谊匪浅,不管将来发生何事,我绝不会因此而有所不甘,更不会觉得你对待孩子不公。如此,你可放心。”
棠丰听了这如此深明大义的话,怎会不放心,感动地再次搂过青桑道:“放心,当然放心。我只担心,对你好的不够,让你受了委屈。”
听了此话,青桑也是感动,窝在棠丰的怀里只觉幸福。
由此夫婿,还有何求。
青桑想。
青桑怀了生孕的事很快就在整个王府内传开了。
关雎宫。
“没想到,她还是有了。”宝羽的咳喘,好了一阵,这天气一凉就又加剧了。
“娘娘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子要紧。”水芝在一旁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
宝羽冷笑:“身子重要,可惜最不争气的就是这身子了。这大半年的都没见好,恐怕这次真是要命了。”
“娘娘可别这么说!”水芝的话里带了丝哭腔,她心里也不是不担心,但是在自己主子面前还是得撑着。
“唉,其他的我已经没什么想头了,这大半年王爷少有到我这来,即便是来了也是看看星儿、月儿,顺带着看我,也是一会的事,想多说几句话也说不上。更多的时候,星儿、月儿都去了缀霞宫,独留了我这个娘亲在这里孤苦无依。”宝羽说着说着就喘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娘娘,别再说了。”水芝心里头何尝不知道自家娘娘的苦,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命吗?
浣莲阁。
“这贱人竟然怀上孩子了?”李惜柔睁大眼睛,在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倏地站起,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
“她竟然有孩子了,呜呜呜呜,她竟然有孩子了,爹爹一直叫我忍着,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李惜柔说着说着就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一旁的绿锦上前劝慰道:“夫人别哭坏了身子。”
李惜柔抬起头,发火道:“不哭还能怎么着,以后要扳倒这女人就更难了。”
绿锦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冷冷说道:“那就不要让她生下来。”
李惜柔娥眉微皱,愣了一会,瞬间又舒展开来,说道:“对,你说得对,这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自然不能让她的孩子也活着来到世上。绿锦,你可有什么法子?”
绿锦瞧了李惜柔一眼,随即低下头,掩饰住了眼里的鄙夷,说道:“有,但恳请夫人让我岀府一趟。”
“出府?”李惜柔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