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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致渐渐清晰。
艰难起身,伸手挑开床边悬着的紫色罗帐。
“公主,您醒了?”一身着藕色襦裙,粉色对襟半臂,梳着双环望仙髻的年轻女子上前柔声唤道。
公主?青桑看着这女子的穿着打扮似是宫女。她曾因选妃进宫,见过宫中的女官们的穿着打扮,此人应该是宫中宫女。可是,她怎么就成公主了呢?
难道,她又穿了?
大惊之下,顾不得穿鞋,雪足落地,双目环顾,疾奔房中铜镜而去。
“公主,您怎么了,奴婢伺候您穿鞋。”宫女见青桑左盼右顾、心急火燎的样子,赶紧扶着她,想为她穿上鞋子。
青桑甩了她的手,奔到铜镜面前。虽然铜镜没有前世的镜子清晰,但她还是看清了,还是蒲青桑的样子。
可是自己怎么就成公主了呢,难道前一次是魂穿,这一次竟是连身体一块穿了么?
“现在是何朝代?”青桑转过脸看着满脸惊恐的宫女,问道。
“公主您怎么了,现在是大玄宏景二十六年啊!”宫女紧张地回答道。
大玄宏景二十六年,正是现在醒来前所处的朝代年份,那么说来并没穿。可面前这人为何称自己为公主呢?
想了想,青桑朝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的话,奴婢名唤草香。”宫女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草香,我问你些个事,你要如实回答。”青桑坐于梳妆台前的圆墩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草香点了点头。
“此处为何处?”青桑问。
“月安宫!”
“我是何人?”
草香惊恐地看着她,见青桑不像在愚弄她,如实说道:“公主是圣上与兰婕妤之女宝翎。”
青桑皱了皱眉,她记得父亲和她说过的皇室家谱中似乎是没有这个宝翎公主的。
草香见青桑目视地面,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打扰,肃立于一边静静等候。
青桑思虑了一会,见草香怯怯立于一边,心中不忍,让她退下了。
草香领命下去了。
青桑努力回忆之前的事。
父亲让她喝了那杯石亭绿茶,茶里有毒。
毒发时父亲对她说是七殿下让这么做的。
七殿下,也就是棠?为何要这么做?
一个个片段串联起来,让青桑越发不解。
又过了一会,草香领着两个身着翠绿色宫服的少女走了进来,手上托着铜盆、锦衣。
“公主,程公公传话说圣上等会将到月安宫前来看望公主,奴婢这就为公主梳妆。”草香颔首说道。
青桑点了点头。她正想弄清楚一切呢,皇上来了,一切应该马上就清楚了。
梳着堕马髻的青桑身穿淡粉色高腰襦裙,外披开胸大袖对襟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薄施粉黛的双颊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草香在她的发髻上戴上一条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更添了一分亦真亦幻的美。
“公主可真美。”草香忍不住赞叹。
青桑看了看镜中自己的模样,确实是娇艳动人,这华服裹身更显了自己的气质。只是,此时,青桑无心于装扮,只想快快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上终于来了。
行了大礼后,皇上便摒去左右,似有重要机密之事要告知。
青桑静静等着。
“朕想你一定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宝翎公主?”皇上坐于软榻上,开门见山地问。
“是。”青桑也直接回答道。
“你应知现如今宫中乃至京城瘟疫横行,民不聊生。”皇上说道,“朕命人四处寻访名医,却无人有法子。由于近些日**中连生几起不祥之事,连皓儿也未能幸免。坊间四处传言因你所致,要朕下旨将你与皓儿一同下葬。蒲卿苦苦哀求,长跪于天华殿外,求朕赦免了你。朕也是左右为难,一面是群愤难平,一面是父女天性。最后还是?儿献上一计,让蒲卿假意将你毒死,再将你的尸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至太子灵室,于吉时一同入葬。其实,你只是服药后假死,待蒙蔽了众人之后,在入葬之前已将你悄悄送至月安宫。如此,既安抚了民众,又使你逃过一劫。”
青桑听得入了迷,如同说得是别人的传奇故事一般,直到皇上唤她,才回了神,连忙跪下谢恩。只是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成公主了呢?
只见皇上抬抬手,命她起来,继续说道:“朕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北戎王火茸有一失散多年的爱子在京城寻获。”
青桑听父亲提过寻觅北戎王子之事,只是到底找到没并不知晓,于是摇了摇头。
“也是天意,火茸失散了十多年的儿子竟找到了,过几日便要回去一家团聚。”皇上说道。
青桑暗想: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面上却不敢有所表露,安安静静地听着。
皇上继续道:“寻获北戎王子是件大喜事,王子感念吾朝之人对他的养育之恩,故求请与吾朝公主和亲,以此两国休战和好。”
青桑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原来是让自己去和亲的。玄朝成年的公主皆已婚配,宝莺公主只有八岁,自是不能嫁人的。如此一来只得选别的女子作为公主代而出嫁了。
只是青桑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选中自己,难道仅是因为他一时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