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常安、山桃跑到青桑跟前,着急万分地喊道。
一大帮侍卫举着火把看着眼前的情况。
“快去四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刺客!”赫炎焦急地部署着。
“公主,你没事吧?”赫炎这边安排好侍卫,那边赶紧蹲身查看。
火光下,青桑看到赫炎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有没有随行的太医,快救救草香。”青桑心急如焚地喊道。
赫炎回过神来,冲着一个侍卫吼道:“快去叫褚太医来!快点!”
一会儿,提着袍角,背着药箱的褚太医气喘吁吁地跑到青桑跟前,跪下行礼。
青桑急坏了,吼道:“还行什么礼,快瞧瞧。”
褚太医跪爬过去,伸手查看草香的伤势。只见草香的后背都是鲜红一片,藕色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
“臣先给草香姑娘施针止血,再将姑娘带回驻地处理伤口。”褚太医向青桑禀道。
“有劳太医了。”青桑点头说道。在太医的帮助下将草香放平在地面上。
“公主,我来抱着草香姐姐吧。”山桃带着哭腔恳求道。
青桑摇摇头,坚决说道:“不用,我来就行。”
褚太医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在草香的几个穴位上扎上针,慢慢地,鲜血已不再从伤口溢出。青桑看着褚太医,问道:“草香怎么样了?”
褚太医说道:“禀公主,草香姑娘流血过多,现只是止了血,还需回驻地看过伤口,查看过伤势再定。”
青桑连忙命人小心翼翼地抬着草香回去。
山桃赶紧上前扶着有些摇晃的青桑,而常安也递上打湿的帕子。
青桑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常安,见常安盯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竟满手都血,不仅手上,衣裳上也沾满了草香的血。
看到这么多的血,青桑真怕草香挺不过去了,抖着手结果帕子,随意擦了两下,快步就跟上了前面的人。
青桑命令太监将草香抬进马车,褚太医也马上跟进去,山桃则坐在车外随时递水递毛巾。虽然男女授受不清,但此时褚太医也顾不得了。青桑帮助褚太医撕开草香背后的衣裳,只见后背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伤口。看来刚刚那个黑衣人从背后袭击草香,下手急狠,恐是想一刀要了草香的命。
“草香姑娘命大,这一刀刺得极深,再多入半分便直中心脏,届时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了。”褚太医说道。
“那现在如何?”青桑急急问道。
“臣已为她用了上好的止血药,现在血已止住,但流血过多,能不能撑过去就要看草香姑娘的造化了。”褚太医颔首道。
“今晚我会一直陪着她,劳烦太医不要走远,便于随时诊治才是。”青桑嘱咐道。
褚太医自是赶紧应了。为草香包扎好伤口后,褚太医便出了车外。山桃赶紧端了水进来。
青桑不顾山桃劝阻,亲自为草香洗尽了背上的血迹,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坐于马车一角,将最大的空间留给了趴着的草香。
山桃此时也很难过,一是看青桑满脸忧郁,二是担心草香的伤势。下车让常安换了盆干净的水,又为青桑梳洗了一番。
洗净后,青桑看了看草香,似乎暂时并没有大碍,正想坐着闭目养神,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好像是有人再求饶。
“山桃,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青桑吩咐道。
山桃赶紧掀帘子出去了。
一会子的功夫,山桃就回禀道:“公主,是赫将军在惩罚失职的侍卫。说他们竟玩忽职守,害公主身犯险境。”
青桑疲惫地说道:“扶我去看看。”
主仆二人走到了赫炎面前,只见五名侍卫光着上身跪于地上,另有五名侍卫手里拿着鞭子正在施刑。
见了青桑,赫炎只是探究地瞧着她,既未行礼也未说话。
青桑自嘲地笑了笑,上前先行了个屈膝礼。不管怎样,他是真驸马,自己可是假公主。
赫炎这才回了个礼。
青桑说道:“他们都是无心之失,是我趁他们不背,去了那边,将军不必责怪他们。”
赫炎道:“我朝一向军纪森严,赏罚分明,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一个不小心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惩处,怎能正军纪。”
青桑驳道:“他们也只是寻常人,难免有看漏的时候,何况是我有心躲他们。出了事自是我的责任,将军是想将我一块罚吗?”
赫炎双眼微眯,冷笑道:“公主还是好口才!”
青桑知道他已认出自己,轻叹一声,放软口气说道:“我即将成亲,大喜将至不想再见这血腥,望将军成全。”
赫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道:“好吧,既然公主如此说,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
受罚的侍卫们赶紧磕头谢过青桑和赫炎。
侍卫退下后,此处也只有青桑、赫炎和山桃了。
青桑命山桃到一旁等候,待只有他们两人时,青桑说道:“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赫炎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公主真是聪明。请公主说说刚才发生的事吧?”
青桑见他并没有直接问她如何成为公主之事,只问了刚才之事,松了口气,细细将经过说了。
“这么说,您并不知道刚才救您的是谁?”赫炎皱着眉头问道。
“嗯。”青桑点了点头。
赫炎低头沉思了会,抬头见青桑呆愣在那看着他,便说道:“公主先请回车上休息,我会加强防守,不会再让此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