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住着一对老夫妻,原本夫妻二人有一儿一女,女儿早已出嫁,儿子在五前年害病死了。
说起这对夫妻,已是过了甲子之年的人,虽然老迈,但身体却一向硬朗,远嫁的女儿还会时不时会回来探望两老。
在吴彪死后的第三天,这对老夫妻也在家中双双上了吊。
住在附近的人心中虽是有些惊讶,可是对于两老上吊之事并没有太过在意。
只当他二人是因为无子送终,又年纪老迈,所以趁自己还不至于卧床残喘之时,做一个了断来得痛快。
……
“李郎仰头指天,大喝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灭我我灭天……各位看官,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茶楼内,说书人收起折扇,完成了今日的故事讲说。
台下,众人哄散,其中之一,就有一身红道袍的周青。他最喜欢的颜色是红,所以几身道袍皆是红色。
“真是吊人胃口啊,每天都是讲到正起劲儿就没了,下回分解,呵呵,解你……”
内心颇有些不痛快的暗骂了一声,周青伴着日落回家去了。
自从那日请邪灵吓退了那跟踪自己的人后,这几日他过得倒也安逸。
平日里,他除了在家练功,也就是去茶楼听听书,饮饮茶,因此与周边的邻居并没有一星半点的交流。
走到家门口,当周青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招呼声。
“小道长有礼了。”
说话的人是一名妇女,住在周青家隔壁,此时她正好端着一盆水走过前院泼洒在街道上,在看见周青后,开口打了声招呼。
“大姐好。”回了一声,周青打量起那妇人,只见她看上去二十五六,穿一套淡蓝衣裙,样貌文静和善。
“小道长搬来这里应该有三个多月了吧,我还一直未曾与你照面。”
“是有三个多月了。”见妇人言语和善,周青又回了句,便打开了门上的锁。
“小道长应该还未吃过晚饭吧,我家还有一些多出的煮肉,你不妨端去吃了,也免得在去生一趟火。”
周青每天晚间回来之时,都会生火做饭,这妇人就住在他旁边,自然是知晓的,因此才有此一说。
对于这无缘无故的示好,周青不敢接受,摆了摆手拒绝了。
“不用客气,我们邻里之间,相互帮衬是应该的,你等着啊,我去给你端来。”妇人说了一句话后,也不管周青接不接受就跑进屋了。
片刻后,她端着一大碗煮肉来到了周青面前,说道“本来今天我娘家那边有人要来,可是因为出了一点事,就没有过来,这肉我早上就备好了,若是今天不吃就坏掉了。”
见女子执意要送肉给自己,周青道了一声谢,接过了妇人手上的碗,然后摸出一块碎钱递给了妇人“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这钱大姐请收下,就当是抵这碗肉钱了。”
“使不得使不得,一碗煮肉罢了,哪里还能要你的钱。”妇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邻里之间相互帮衬,在这平凡朴实的县城倒也说得过去,周青对着妇人的背影道了一声谢,端着肉进屋去了。
第二天响午,周青敲响了妇人家的门,打算将昨晚装肉的碗还给妇人,结果开门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婆婆。
道明来意,那老婆婆说自己儿子、孙女跟着她儿媳回娘家探亲去了,随后接过了周青手中的碗。
……
“李郎连败神殿八战将,最后在神殿的尽头对上了传说中的神主,他问:尔可敢与我一战否?……众看客老爷们,欲知陈郎与神主一战结果如何,请明儿个赶早。”
一天的听书又结束了,被吊足了胃口的周青如往日一般,回到了家。
第二天上午,他在院中练功之时,听到隔壁的妇人家中传来了哭泣声。
“家暴吗?”周青疑惑的自问了一句,也没过多在意,又继续按浮云步第一层的步法练了起来。
一直到中午时分,他准备出去听书时,看见一名男子领着一位穿着道袍的老道士进了妇人家,看到这一幕,周青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来到妇人家开着的院门前,他向院内看了一眼,里面传出一阵轻微的哭泣声,听那声音有几分耳熟,他知道应该是那名妇人发出的。
这户人家里应该是出啥诡事了,若非如此,也不会请一名老道前来。
对于诡异之事,入道不足半年的周青自认为没那本事帮忙,而且在他看到刚才那名老道士后,心想自己的本事肯定不如人家,因此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只不过周青却是不知,那老道虽然修道几十年,却并非如他一样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师父,而且也没有任何修练的门道,只是粗略的懂一些浅显的东西罢了。
天黑之时,周青在经过邻居家前院时,在院门内看到了那名妇人,她蹲在地下低声哭泣,看上去可怜的很。
本来他不想招惹闲事,可想到那妇人之前给自己端了碗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大姐,你怎么了?”
妇人闻言,站起身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泣声道“我家女儿生了场怪病,昏迷了快一天一夜了,其间请了数位医士,都说他脉向正常,没有病症,他爹又请来了县城里有名的刘半仙,也是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这情急之下……”
“呜~”说到此处,妇人在次痛哭起来。
静静的听完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