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热心肠的老板还有一脸懵的小子,父女俩又再次启程。
这回目标是衙门,但也不知道开门没有,于是路上问了一下路人,才知道要这边衙门也人性化的很,平常每时每刻都是有人值班的,但是是应付人突发状况来报官的,若是平常办理一些事情则得等到辰时。
父女俩来的早如今还得等一会儿呢,虽然流程不大懂,但也没有再去施纺那麻烦郭掌柜的,因为人家总要做生意,哪能时时去叨扰人家呢?
于是他们就只是在衙门侧门那边等着,恰巧被来值班的衙役瞧见。
“你们这是来做什么的?有事就进去,无事别在西门这边瞎转悠!”一位衙役模样的青年如此对着父女俩警醒道。
他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短袍,黑色下裤还有黑色布鞋,腰间别着一把佩刀,头顶束着发髻,五官英气逼人,看着挺威武也挺精神的,正气十足。
元大硕连忙从牛车上下来,对着那衙役笑着解释道:“我们是来办点事儿的,听人说辰时才有人办,这才在这儿等会儿。”
青年衙役闻言,又看着长相出色不像贼眉鼠眼的父女俩,看了看天色,而后招呼道:“要办的什么事?随我一块进去吧!牛车在这儿放着,还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衙门这边偷奸耍滑的!”
元大硕听闻这才“诶诶!”连声答应,招呼元满跟上。
父女接着跟随他进去,然后一五一十地将来意说完。
青年衙役听闻也没有很惊奇的意思,只是将俩人带去另一个院里,元满路过瞟一眼,院门旁墙壁挂着一个小黑木牌子,上边写着理字,之前去缴税的地方则挂着税的牌子。
元满猜想这边衙门后院办理事情也是分院落,只是不清楚有几个分院。
冷酷的青年衙役领着父女俩进院后直奔正堂,里边的案桌后边一个小年轻也是正在打瞌睡,穿着和青年衙役也差不多,只是可能因为熬夜所以发髻和衣裳有些凌乱。
青年衙役进门后就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门,那边小年轻立马惊醒了,忙打个哈欠,眯眼看向来人迷糊道:“老高你这就回了?什么时辰了?这一晚上的困死了!”他说着说着又直起手伸了个懒腰。
青年衙役见状也没多说,只是对着他道:“这对父女俩自个琢磨了张肥料方子要上档,这事你给办了吧,完事儿估摸着就到辰时了。”
小年轻长着长圆乎乎的娃娃脸,这会儿也算清醒了,圆圆的猫眼看了看父女俩,对着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他这边让父女俩过来,一边又对着转身走人的高天叫道:“诶!你这就去巡逻了啊!我晚上有事儿当值你能不能先替替我!诶!诶!诶!!”
小年轻这边直叫嚷,那边青年已经走得没影儿了,他这才唉得叹口气,嘟嘟囔囔道:“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啊...一件儿小事记到现在还没消气......”
元满看着这俩人的互动,又看着室内四周满是书架书籍,突然觉得这边好像和想象中的严肃不大一样啊...
可能是这边办事的都是年轻人吧,气氛更活泼些。
小年轻衙役发现小姑娘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两声,然后又咳咳两声,最后端起架势询问道:“字会不会写啊?”
元大硕见能办理了连忙点头答应道:“我识字!实话说我法子都写好了。”
小年轻衙役听闻看向元大硕,见这人长得也出色,不禁挑眉道:“行啊,挺上道的,能省不少事儿。”
他说着已经在案桌下的抽屉里边翻找东西,一边示意将东西放桌子上。
元大硕才连忙从怀里掏出昨日下午赶出来的方子。
小年轻掏出一小叠的白纸,扫一眼四周,抓来一根毛笔就拿过桌上的那张方子,捏着纸张,认真看两眼,然后也没有多激动的样子,这态度让父女俩的心沉了沉。
元满见状也不禁担心起来,这边种菜的确实少啊,虽然有农庄但是不是都还没能出货么?从她这些日子带过来一下子就卖完的情况来说,确实暂时还没有几家有菜卖的。
所以她原本才信心满满的,觉得肯定会让衙门里的人大吃一惊,结果看见这小年轻衙役的反应也有点拿不准主意。
或许是还没看到实物,所以有些不以为然?
元满想起什么也连忙拉了拉她爹的衣摆,然后对他小声道:“阿爹阿爹,咱们快把菜拿出来吧?!”
那小年轻正看着,实则耳朵也很灵敏,闻言点头附和一声,开口懒洋洋道:“行啊!有带菜过来正好我先看看...”
实在不是他不在意,主要是不知多少人来这边跟他吹嘘自个创作出多么多么厉害的东西,结果全是空口说白话。
他也不是第一天当值了,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了。
倒是这父女俩有意思,还知道把成品拿过来,比五成的人好多了,至少成功一半,只是下回能不能再拿出来就另说了,因为很多人只能做出第一回,第二回怎么折腾也做不出来了,这也算是无可奈何的一种情况。
元大硕这边见小年轻衙役发话,便老实答应一声,连忙将背上的背篓取下,从里边拿来一扎收拾整齐的小青菜来,这晃眼的绿色立马就抓住小年轻衙役的目光,他先是猛地抬眼愕然一看,然后拍案惊道:“这就是你们用这方子种的菜?”
这突然的反应将父女俩吓一跳,但随之而来的也是松了口气。
元大硕当然表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