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钱又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二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气阿娘呢?赚再多的银钱就不是咱们元家人了不成?”
葛氏直接附和道:“我看他现在是心野了,啥事都不告诉咱们,我看他那眼里就没咱们了,可怜你们爹去的早哟,要不就得让他睁眼瞧瞧,看看这不孝子!”
母子俩一唱一和的,弄得堂屋里边的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苏氏带着俩闺女正看戏呢,那边双胞胎听见动静总算出来了苏氏只招手示意他们坐过来看戏别出声。
双胞胎如今住三房这边,自然跟他们同气连枝的。
葛氏假惺惺地说着,越说还越委屈,觉得自个在那受难,人二儿子又是做生意,又是起新房子,还买下人呢,非但没想着接自己来过几天好日子,让她也被下人伺候伺候,甚至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心里就更委屈了。
她眼下自然不觉得自己当初扔下俩儿子有什么错的。
毕竟他们日子已经好过起来了,所以她也没有愧疚感了。
元大硕只觉得心烦至极,他最不喜他娘这种胡搅蛮缠还一动不动就要哭诉的人了,可他爹最吃这一套。
他自认为他做得也没有错。
难不成分家了还有谁啥事都告诉爹娘的吗?不可能的!
再说距离又这么远。
当初三房将银钱全拿去做生意,又显得自己那么能耐。
谁知道他们在镇上的日子如何?
还有三房夫妇这么精明的人,谁又知道是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而且他们三房如今虽然负债,但听小闺女分家前半夜起床听墙角,他可是说得很厉害,说那点银钱他很快就能还上。
那么他们三房以后不但有店面屋后还有院子,已经能立身了。
当时二房两家有什么?
面对村里的流言蜚语不说,也仅仅分到几亩田地而已。
一大家子这么多人还得挤着一个屋檐下边住,未来孩子娶妻怎么办都不知道呢。
如今不过日子才好过起来,反倒他们哭叫自己委屈了。
元大硕只心寒不已。
元大实听着自个娘和三弟抱团的样子也觉得不舒服。
外加他也不是真傻。
他娘确实偏疼老三和那两个最小的,他连他的两个妹妹都不如。
但他是他娘的头一个孩子,从小他娘也疼他,而且还一直教他作为大哥一定要有担当,要谦让疼惜弟妹。
元大实自认为也做到了。
从前他也不愿意计较,但生意做起来后算盘也精明起来。
想想刚刚三弟知道他和二房生意做起来的震惊还有生气。
这是一个弟弟应该有的反应吗?
元大实觉得自个弟妹如果日子好过起来,他可能会因为不如他们有点自卑懊恼,甚至有点嫉妒,但也不至于有那种你不应该比自己好过的想法,更不会去害自家人。
想到这里元大实心里直泛冷气,再看看他娘的反应。
给她买了布匹她也没给多少脸色,匆匆忙忙赶出去查看地里回来后她脸色依旧不好,出门前出门回来后的关注点全在他的生意上,从头到尾没有问问他们最近过的好不好。
甚至还开口要他拿银钱出来继续帮三房,可当初分家三房已经分去照应弟妹娘亲的责任,他觉得拿二两也已经是很多,并且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最大的帮忙了。
结果他娘和三弟还不信他就这么点银钱,甚至他娘还看不上了。
元大实的自尊心不可谓不受伤。
所以全程他都在安静思考着,元银宝则是眼珠子偷偷看着他们捕捉信息,元金宝也低头看地上想着要拜师的事情。
对于葛氏的无理取闹他们已经很习惯,能在她骂别人的时候自顾自的想事情和发呆,倒也是可笑的很。
那边葛氏还在谴责着二房一家,倒是撇下大房不谈了。
主要的点在以下罪责。
一,做生意起新房不告诉他们。
二,日子好过了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家兄弟,没有关心他们如今日子怎么样了,有银钱也不帮帮自家兄弟。
三,总结下来就是二房自私自利没有心只顾自己享福,而且还不孝顺!
就是这么些话葛氏翻来覆去地哭诉,连哭诉还带骂脏话。
最后还什么都说,还扬言当初就不该生元大硕,生来就是气死自己的。
元大钱还得意洋洋地附和道:“二哥你真不该啊!”
元大硕直接瞪他严厉骂道:“你闭嘴!有你说话的地儿了?”
葛氏怎么骂他这个当儿子的该忍着,他也无所谓。
但作为比他小的三弟,平常他算是谦让了,但要爬到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他可不能忍,直接发狠将他骂愣住了。
葛氏一见三儿子被吼就不乐意,哭着嚷嚷道:“你骂你三弟做什么?你做的不对还不许人说了?我就许他说怎么的?你如今还想管到我头上来不成?你看你爹今晚找不找你去!”
说到这连过世的元田地都搬出来,元满对这个阿奶也是服气。
但这场面她这个小辈一时半会可不好插嘴,所以只能看她爹的了。
元大硕眉头紧锁,原本明日就是二房喜气的日子,却被娘闹得心烦意乱,愤怒攒足了后他最终忍不住地拍桌怒道:“你心里要有我这个儿子就不该在这闹!”
这声成功将葛氏震住了,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毕竟老二再怎么生她的气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就连三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