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元武感叹刚刚落下,温氏的声音便柔柔响起。
“别再往外边跑,就老实呆屋里头,免得被你阿奶瞧见...”
元满细细听着,见元澄将手中的红绳比过来,她才又指点下一步。
元澄这两日精神足,已经能独自坐起来,不需要再时时躺着。
元满觉得食补还是行的通,家里人气色也好多了。
随后又听见外边温氏与元武说了两句,元武又道:“对了,阿娘,我方才进来前瞧见大伯娘骂小花了。”
温氏语气里有些惊讶,询问道:“哟,怎么了这是?”
“是小花将衣裳没抓住,给甩地上了。大伯娘又是骂又是打,她都哭了,我没好意思直接出来,等大伯娘出门我才回来的。”
“那小花现在在哪呢?可回房了?”
元满听见椅子拉开的声音,估计是温氏打算去看看。
“阿绣别出去,阿娘出去瞧瞧,你阿奶正心糟着呢,你别撞上,我去,我去。”
原来是元绣想出门啊,也是个心善的小姑娘。
温氏话一出,外边织布的动静就停下了。
“金宝也在,我和他一块出来的,瞧见大伯娘发火,我们就躲着,等大伯娘走后,金宝就跑出来替小花晾衣裳了。”元武及时补充一句道。
“那你怎么没帮着点儿?她也是你妹妹呀,你和金宝不也玩的挺好。”
温氏话一出,元满心里就翻了个小白眼,果然就是太心善。
元家的活计都是分工明确的,照原身记忆中了解,温氏得空时,对大房那也是能帮把手就帮把手的。
但大房的人歇息时,可没有说要过来帮忙,纯属温氏自个上赶着。
所以哪怕这会儿元小花自个晾衣裳觉得可怜,但其实因为是下雨天,一会儿她们也就没事儿干了的。
而温氏和元绣却是要照旧织一日的布,绣一日的活儿。
这些她们是帮不上忙的,赚的银钱却要算共中。
再说了。对他们这么好,刘氏也从来没有在闲暇的时候踏进西厢房里来,哪怕是说说话,拉拉家常。
作为孤儿长大的元满十分不能理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在她眼里,什么东西都是有来有往的。
你对我好,我才能对你好。
平白无故地对别人好,她可做不到,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呢。
外边的元武还在解释:“我是想帮,可金宝说不用,我就回来了。”
温氏叹口气,织布机又发出声响,重新操作起来。
“既然如此,咱们就算了,不过阿武你要记住,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咱们能帮把手就帮把手,可不能冷眼旁观,若不然,下回被冷眼瞧着的就是咱们...”
小厅里元武听话应下,小房间内的元满倒有些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外边再次传来声音,这次不是小厅,是院子里。
“我不管,我就要去!阿娘啊!再慢就要耽搁时间了!马上就该开课了!!”
这道声音是娇滴滴的萝莉音,语气上扬,带着火气和不自知的娇蛮。
“阿娘,课业真的耽搁不成,一日落下便是日日落下。”
这道声音是个男孩,音色稚嫩,但不紧不慢,徐徐道来。
“哎哟,娘的心肝宝哟!就一日,就一日也不成嘛?这雨天路滑,不好走,你们就甭去了,歇息一天在家温书也是一样的...”
葛氏的声音一出,元满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这边的学堂开课晚,换算一下,是到现代九点半上课的。
往常家里边的小辈起的早,吃过早饭就去忙活了。
元文章元明珠上学下学的场景,他们也很少撞见,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让其他不能念书的孩子看了眼热吃醋。
但今日元满是撞上了。
外边的小叔小姑还在坚持,葛氏的声音特别的软,似乎只要对上俩年幼的儿女,她才真正像个正常的母亲。
元满又吐槽一句偏心眼儿。
元武这时却是推开房间门,进来后又把房间门关上,脚步凌乱像是在躲什么,勉强对一脸懵逼的弟弟妹妹笑一个,元武道:“玩呢?加我一个呗?!”
元满不动声色地瞟一眼元武眼眶的那抹红色。
元澄乖乖地叫了声:“大哥。”然后将手中的红绳递给他。
哪怕只有四岁,他也知道自个大哥在难过什么。
元武笑着接过。
外边是温氏似有若无的叹息。
“方才阿澄的花样怎么编的?教教大哥可好?”元武故作轻松笑道。
外边的葛氏和她的两个心肝宝还在上演慈母剧。
他们几房人战战兢兢,夹紧尾巴,担忧一不小心又惹到葛氏。
可人家元文章元明珠哪怕是嚷嚷一通,葛氏也是带着又嗔怪又心疼的语气哄着。
天差地别。
元武是想念书的吧。
元满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当然是小声地问出来的,“大哥你是想上学堂的吧...”
元武无意识地玩着元满之前教给他的小魔术,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听见如此,才笑着回答,“没有的事。”
元满看了一眼元澄,俩姐弟大眼对小眼,再看元武,均是不信。
元武接收到有些想发笑,又觉得心酸,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玩红绳道:“我从前是想上学,但是如今错过这么些年,早就晚了。”
这边的启蒙比较早。
若是有条件的人家,孩子三四岁就能请老师回家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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