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离开之后,你去了哪里?怎会到龙川来?”花容丝毫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反而很关心时墨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她也猜到最近龙川可能不怎么太平,就像今日那局面,她自小习武之人见到都害怕的晕了过去,要是寻常百姓,只怕听到就吓得不行。
时墨如实道:“我原本打算一路朝西而去,寻找引血珠的下落。可行至半路上,发现龙川这边有动静,许多魔族之人都日夜奔波赶到这里,便也好奇跟了过来。没想到刚一进城就遇到了魔族之人,刚刚还跟他们打斗一番。”
月华问:“就是方才?”
时墨点头道:“正是。远远的异样,外面绕着很多黑烟,许是被魔族入侵了。”
“入侵应该不可能。”花容否定了这个定论,她在龙川生活了十是何等地方?连只苍蝇都外被天君设下了结界,就算是烟雾都散不进去的。爹爹以前告诉过我,要,硬闯不行,非要从门进去才行。”
“可若从门进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时的故事。
相传多年前,引血珠还之时,曾有许多不惧生死之客来此取引血珠。从外景并无异样,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守,防御极其松懈。而那些勇客们也不顾吞噬一说,一群人相涌着进去,结果没一个人出来过。而后,又有不怕死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孤身冲了进去。就这样,一扑又一扑的勇客们进去后,皆无生还的迹象。这时大家才开始重视起来真的会吞人进去!
一传十十传百,也就再也没人敢进去,这也成为三界的一桩怪事。
“难道真的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谜吗?那阁楼哪里是会吞人,不过是将他人的命留在了里面而已。”月华毫不在意,花容很佩服她的表达方式,比起吞噬二字来说,确实好听不少。
时墨也甚为赞同:“对,也许并非吞人,而是立马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给钳制住,最后逃不出来惨死在了里面。”花容奇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他们进去以后,就没有一点声音呢?”
“你是说……”
“厮杀的声音,或是救命的声音。”这一点是很值得深左右不过那么大点儿地,那么多人同时进去之后,连个刀剑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花容说的没错,确实有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就是,既然从来没有人真里面,也未曾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过,那引血珠是如何被人取走的?月华眼瞳微缩,想到了什么似的:“兄长,你久居仙门,可曾听说过移地之法?”
移地之法,顾名思义,将一片土地移到另一片土地上。时墨知道,他也精通一点点。月华又道:“我在想内有什么恐怖一万倍的怪物,也不可能让那些进去的勇客们同时挂掉,那么就只有一个说法足够让人信服,那就是移地!”
花容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勇客们被移地送去了其他地方?那里或天堂或地狱,总之,就会不会让人活着出来!”
月华不由的对她鼓掌,一阵猛夸道:“哇塞,花容小姐真棒,花容小姐真聪明!”
“……”
“可那引血珠又是何人取走的?”时墨闻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月华还没想到答案,不过一定有什么法子可以取到引血珠,只不过她一时没有想到罢了。
就在这时,花老爷带着一行丫鬟们上菜来了,花容一看,竟然有上次没吃过瘾的醋熘鸡!顿时两眼放光,菜上好以后,丫鬟们就退了下去,花老爷看着一桌子肉菜,捂着肚皮豪爽道:“两位公子好吃好喝,到了我花家的府邸,就当作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见外啊!来来,先吃饭,都饿了。”
时墨将青曜剑放在一旁,还是先行礼数:“有劳了。”月华是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屁股碰上凳子一阵胡吃海扒,时墨见到她那吃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筷。
白日里的闹腾也过了,终于迎来夜晚的宁静。一顿饱饭后,月华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打水漂,权当作散心,流光说的那些话她还记在心头,明明想忘记却怎么也甩不掉,心头沉重的很。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时墨提剑走了过来。
月华知道,仙门之人剑都是不离身的,可是……如厕的时候要怎么办?
“你来到花府后,可又发现什么异常?”时墨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所幸身边没什么人经过,他们的对话也不会被人听到。月华不懂其中意思,只诚实道:“没什么异常啊,就是觉得……宅子挺大的,丫鬟也挺好的,花老爷也挺和善的,就像家人一样。”
平静的湖面上被一粒石子落入荡起圈圈涟漪,时墨不知从哪里捡来了几颗石子,也学着她打水漂。再次相见,他好像深沉许多,难道娘亲说的没错?男人的长大,就在一夕之间?
“我之所以到龙川城来,是听见有人传言,引血珠出现在龙川附近。或者,根本就在龙川城。”那些乌合之众也是从旁人口中听闻的,也许是误传也不一定,他一向感官正确,进入龙川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引血珠的灵力吸引。
可是在龙川城外,分明就感受到了引血珠的存在……
“悠悠众口,或许误导了大家也不一定。”难怪今日龙川会出现乌云蔽日的现象,更有魔族之人先后而来,想必也都是为引血珠奔来的!想到这里,月华藏在暗处的手微微握紧,压力又大了几分。
夜色很好,傍晚的时候乌云就慢慢散去,今儿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