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莘国国主拜十五岁少年为相!此事如旋风一般,在有莘国乃至整个大夏国境内掠过。
“什么?只有十五岁?能为国相的,难道不都是老头子么?”
“呀!原来那十五岁为相的少年,就是那个会驯化野马的小子啊。”
“嗨,我听说啊,那个姬国相,其实就是个大巫师。你们听说过吗?他还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本领呢。”
“......”
这阵旋风掠过,当然也少不了吹到百花谷。当有莘国国主府赏赐的千担粮、百匹稠送到百花谷的时候,早已得知自己的好孙儿拜为国相的有烛先生,已经乐的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我们家的然儿是位大才!想想看,他那一身的本领,可都是在昆吾山中跟随神仙学得的。从神仙处学来的本领,岂是凡人所能相比的?有烛先生美滋滋地暗自琢磨着。
不仅有烛先生心里美,这姬家庄上下、百花谷上下,哪一位不是心里美得冒泡?
我们家小公子本领大,心地好,在这样的主人家里为奴,那就是三生有幸啊。更何况,这以后走出去,和别人一说,咱是国相家的,那得是多有面儿的事情啊。
老姬家所有人都高兴,唯有一位,却高兴不起来。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有烛先生的好徒孙寒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自从在羽山接受武观的亲自调教后,寒浞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位旷世奇才,无人可比。
可如今,和自己的这位小师兄相比,自己竟显得如此渺小!才十五岁的年龄,就拜为国相了。这,这简直就是逆天啊。
当然,寒浞心里也明白,他的这位小师兄,本领的确强大。自己和他相比,那差距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虽心中明知差距,但一旦看到这同为少年郎的小师兄已然做了国相,寒浞还是忍不住地心中充满失意和嫉妒。
不仅是嫉妒,更是威胁。想我寒浞,曾和武观阿耶,定下计谋,谋算这天下。可如今看来,若是夏国有这个姬然,怕是我父子二人的大计难成啊。
不行!我也得抓紧学艺了,要赶紧前往穷石,我也要小小年纪,便做那有穷国的国相!寒浞在心中暗暗地给自己鼓劲,并定下了目标。
可随即,寒浞却又泄了气了。哎呀呀,也不行啊。我现在心里装的都是那位姬狐小师姑,倒是舍不得离开这百花谷啊。
就在寒浞胡乱琢磨,患得患失的时候,恰好姬狐来寻。
却说,这段时日以来,凭着寒浞的三寸不烂之舌,满嘴的花言巧语,再加上英俊的外表,和孜孜不倦的追求,已然取得了姬狐的芳心。
姬狐当然也知道,这寒浞是他二哥仲丘的徒弟,得叫自己一声师姑。二人之间差着辈分,若是在一起,确是不太合适。
姬狐作为一位妙龄少女,本是心萌动的年龄,可在这百花谷之中,家中除了几位老人和仲丘夫妇,便是那些家奴和护卫,同龄人中,能够说说话儿的,也确实只有寒浞一个人了。
在姬狐的心目中,自己和姬然、寒浞都算是同龄人,也应该是最能聊到一块儿的人。现如今,当他得知自己的侄子姬然,小小年纪,便拜为有莘国国相。作为姑母,他怎能不为姬然高兴?
虽为姬然高兴,但姬然却又不在身边,那自己的满腔喜悦之情,当然只能找寒浞倾述一番了。
姬狐找到寒浞的时候,寒浞正在山坡下的一棵大树下发呆。
看到寒浞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块石头,姬狐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猛地在寒浞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并在寒浞的耳边大声地“嗨”了一声。
本来正胡乱琢磨着的寒浞,确实没有注意到姬狐的到来,被姬狐这么突兀地拍了一下,又叫了一声,倒是被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见是姬狐后,寒浞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了。
只要能见到姬狐,寒浞不管多么糟糕的心情,都会立刻由阴转晴。
“在瞎想什么呢?一个人发呆。”姬狐笑着对寒浞说道。而那笑容,则如花儿一般,令寒浞如沐春风。
“没想什么。这不是在为小师兄高兴呢嘛。看小师兄多厉害,才十五岁,就已经是有莘国的国相啦。”寒浞回答道。但那话语见却隐隐有一股子酸味。
姬狐当然没有注意到寒浞话语间的酸味。听到寒浞夸赞自己的侄儿,姬狐立刻来了精神,于是便一屁股坐在了寒浞的旁边,道:“是啊,是啊。看,我侄儿厉害吧?这么小,就是国相了呢。你可知道?我阿耶都高兴的不得了呢。我也高兴,咯咯......”
姬狐开心地笑了起来。
寒浞心中的酸味更浓了。
寒浞叹了口气道:“好羡慕师兄啊。”
姬然翻了他一个白眼,道:“这可是羡慕不来的。试想,这天下还能有第二个人,在十五岁的这个年龄便拜为国相的吗?”
寒浞又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我何时才能也做国相啊?”
姬狐一脸嘲笑的表情道:“别做梦啦。那是不可能的啦!”
寒浞直觉心里一疼,如针刺了一下一般。寒浞侧身,盯着姬狐道:“你不相信我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国相吗?”
姬狐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而后,连连摇头道:“不相信。”
寒浞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犹如被一块大石撞击了一番一般。
寒浞表情严肃地道:“那,若又朝一日,我真的成了国相。你该当如何?”
姬狐撇了撇嘴,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