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义虽是武艺超群,可终究难敌得过这些高手的群攻,绿萼虽在他的保护下,可还是一掌。..
绿萼脚下踉跄的后退数步,摔倒在地,一口猩红的血涌入喉间喷洒而出,一名黑衣人手里的刀猛地刺向她的胸口。
就在绿萼即将绝望的一瞬间,一道疾风黑影掠过她的身前,用宽厚的背挡住了那夺命的一刀。
就在此时一只带着浓浓杀意的箭猛地刺穿了那黑衣人的喉咙,猩红的血溅的四处都是。
那十几名黑衣人不知那箭由何处射过来,见事不对,相互对望了一眼,立即要走。云义猛地一个转身,一把伸手撕下了一个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我认得你们……”
云义的脸上满是恼怒,脸色有些惨白,皎洁的寒月照着他的侧脸,让人忍不住畏惧。
那群黑衣人有条不紊的撤去,留下的只是漫漫的黑夜。
绿萼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云义的胸口,嘴角凝着殷红的血迹,她目光中皆是劫后余生的恐慌。
“我与王爷一同出的宫,将军不要管我,马上派人去找殿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情,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怕王爷……”
她说的甚是缓慢,身上的伤口几乎让她晕过去,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些话的。
“阮绿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傻,你掏心掏肺的为了别人,可他们却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云义的字字句句都冷到极致却充满了暴怒。
绿萼看着发怒的他,这是第一次看见云义脸上有着出奇的沉稳之外的别的表情,绿萼不明白他的话。
她眼角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却再也支撑不住,疼昏了过去。
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一把长弓,眼睛里却深沉如潭。
“殿下?”云义冷笑着,“王爷既然要派府里的死士杀了她,又何必要出手相救呢?”
李祁脸色一僵,只是走上前去欲将他怀里的绿萼接过来,却不料云义一避,他的手落空了。
李祁的目光由最初的淡然渐渐转为冰冷,“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云义的那双眸子,似乎要将他的整个人看透一般,心中有一处被狠狠的牵动着,锥心的疼。
“微臣素来敬重殿下少年英雄,人中之龙,如今却这般的想将这个肯为你生为你死的女人置于死地,王爷于心何忍?”
“你莫要忘了,当初在宜州逼她进京的法子可是你想出来的,本王是骗了他,可你又何尝不是?!”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帮你做了这样为人所不耻的事情。”云义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云将军今日这般的恼火,可是因为你爱上她了?”李祁的脸上满是讥讽,
说罢,周围陷入一片静谧,云义低头不语,猛地看见绿萼手臂上的伤口,顿时脸色一变。
天色昏沉,他竟不知她何时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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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烛将尽。
妆镜里卸去铅华的脸,竟有刹那的陌生。
皇后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韶华虽在,可在后宫群芳里却是人老珠黄了。她眼角的细纹,夜深人静时只有自己最清楚,自从生下太子之后自己再无所出,难怪父母要将自己年幼的妹妹往宫里送。
近身的侍女悄声探问:“皇后娘娘,今日皇上翻的温婕妤的牌子,这后宫里婕妤的风头都快比得上皇贵妃了。自从那日温婕妤进宫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去过朱鸾殿。”
“比的过又能如何,当初青霄还不是依旧如此,c成那个样子到头来还不是皇上演的一场戏。”
皇后定定的看着镜中洗尽脂粉的脸,如同深秋的残菊。
“进宫这些年本宫最了解皇上,皇上对后宫的嫔妃好那叫c,待皇贵妃好那叫爱
“娘娘何必说这般的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一旁的侍女嘟囔着嘴。“娘娘有太子殿下可以依靠,可是她又有什么呢?”
“是啊,本宫还要去妒忌她什么呢?”皇后的话似乎是对旁人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殿外忽然传来熟悉的步履声,伴随着宫人们跪拜的声音。
皇后怔了怔,只疑听错,却听贴身的宫女欢喜道:“皇后娘娘是圣上来看您了,是圣上来看你了。”
皇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拿起镜台前的脂粉猛地往脸上扑。
“快去把本宫那身凤尾琉璃簪拿过来。”
身后的垂帘浮动,却是李胤出现在她的面前,身上浓郁的龙涎香,酒意熏得他一双狭挑凤目微微泛红,半是沉醉半是清明。
皇后脸上的脂粉只来得及扑了一半,看上去有些滑稽,又让人忍俊不禁。
“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我结发夫妻,又何必再去理会那些虚礼。”
皇后闻言脸上浮现红晕,心里却满是感触。
李胤身子歪道在*榻上,皇后赶忙上前替他将靴子脱下。
罗帐四角垂下的灿金流苏,锦榻上的龙凤对枕愈发的显得夺目。
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拨动着她的心弦。
皇后脸红道:“臣妾先去梳妆打扮一番,免得在圣上面前失仪。
皇后回到偏殿,挑捡了大半个时辰,还未选得一件称心如意的宫装,可最后还是挑拣出来一件枚红色的宫装。
皇后命随侍的宫人都退下,以往都是由宫人侍奉帝后宽衣,从未由她亲自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