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鲁议事大殿。
大商先锋军征讨东夷,大败而归,败军已退守东鲁城外。
丘引得到城外护卫传报,匆匆进殿来报。
“启禀大王,东伯侯姜桓楚、曹州侯崇黑虎率军征讨东夷,惨遭重创,曹州侯崇黑虎及座下三千飞虎兵全部阵亡,无一幸免,吾军共计损兵折将一万有余!”
“什么?!”
殷辛猛地自座椅上起身,大为震动,目露骇光。
殷辛早一步回归东鲁,将姜瑶镜替换下来,现在的殷辛乃是其本尊。
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此全依仗姜瑶镜之功,其变化之术当真是神鬼莫测。
“姜桓楚人呢?他是生是死?”殷辛猛地转向丘引,眼神中迸射出一道杀气,冷冰冰的道。
殷辛当然知晓姜桓楚还活着,但做戏要做真,不能被人看出什么破绽。
“正在城外侯旨!”
丘引内心亦是忐忑不安,毕竟崇黑虎的异术力量他倒也有所耳闻,不曾想竟连同他座下三千飞虎兵,全部阵亡,此消息让其有些无法接受。
若当真如此,那东夷的战力得有多么恐怖!
丘引暗地里不由思忖纠结。
“让他来见孤!”殷辛当即暴走。
丘引刚欲起身退出,却被殷辛拦住。“等等,召见各路大将,大殿议事!”
“末将遵命。”丘引忙应下,匆匆退了出去。
待丘引离开大殿,殷辛则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该是他表演的时刻到了。
前面的铺垫都已做好,剩下的就是殷辛上阵杀敌,征服东夷。
一旦如此,两相对比,他殷辛的形象瞬间会在大商民众心中高大起来。
如此以来,再配合接下来的全国货币统一,民众对他的信仰将会暴增。
功德之力、信仰之力虽远不上自身修为法力,但亦非鸡肋,多掌控一些,对他亦是有诸多好处。
尤其是殷辛掌控信仰落宝金钱,由它辅助,信仰之力可轻松收集,并可转化成他的信仰力量。
不消片刻,众将、东鲁多数诸侯集聚于大殿。
东伯侯姜桓楚跪于大殿当中,披头散发,满腹狼狈。
此次他以商军先锋官征讨东夷,竟落了个不战而败,落荒而逃的名声,罪不可恕!
“罪臣叩见大王!”
殷辛坐在大殿之上,冷冰冰的直视着东伯侯姜桓楚,好长时间都未开口。
众将大气不敢出,大殿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众将都不敢多言。
姜桓楚乃殷辛的老丈人,当今皇后娘娘的生父,由这层关系在,若殷辛不肯饶他,谁人说情恐都无济于事。
且东伯侯姜桓楚和曹州侯崇黑虎联手征讨东夷,竟差点全军覆灭,东夷杀伤力之恐怖让在场的众将都为之悚然。
此情此景,他们或都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了其他。
“曹州侯崇黑虎乃被何人所杀?”殷辛深深的吸口气,缓缓离座,目光如炬,透着一丝寒气。
“是……是上次害了西岐四万将士的那人!”姜桓楚忙抬头,内心情绪波动起伏甚大,难以平复。
他相信,若非此次跑的快,或许他也要殒命于此。
遮天蔽日的铁嘴神鹰都未能将那东夷神秘巫者杀死,却被反杀,此等恐怖手段,当真骇然。
“东伯侯可确定?”
殷辛眉头紧皱,紧攥着拳头,就那般死死盯着伏于大殿的东伯侯姜桓楚。
“此人头戴诡异面盔,其穿着和攻击手法都与辛甲将军所述一般无二!”东伯侯姜桓楚忙应声答话。
“曹州侯掌异术,且坐骑乃火眼金睛兽,善奔走,即便对方蛮力惊人,但亦不至于令其身陨,遁走或可做到的。”殷辛满腹费解,透着浓浓的质疑。
“回禀大王,罪臣说的都是实情,逃回来的两万将士亦可作证。对方不知用了何手段,竟不受崇侯异术侵蚀,而崇侯在武力上不敌对方,遂罹难!”
听到殷辛心中疑窦,姜桓楚内心骇然,忙不迭的解释。
殷辛离座起身,神色中透着冷冽的杀气,整个人释放着一丝怒火。
“孤派汝等二人为大商征夷先行官,原欲给东夷致命一击,不曾想如今竟惨败而归,且被孤寄予厚望的曹州侯崇黑虎阵亡,孤实为痛心。”
殷辛脸上悲痛万分,当然他是演戏给众将看的,崇黑虎的死给殷辛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虽然尚不清楚紫金玉石紫色一面那颗紫色的种子到底为何物,但应该绝对是好东西,品次不会差了多少。
且曹州侯崇黑虎一死,北地又将有一地落入他手,他便可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北地才是殷辛心头大患!
其实西岐,殷辛并未看在眼里,毕竟西岐在明,姬昌几斤几两,他都清楚。
可北地那边在后世的《封神演义》中并未有过多的记载,别说因果,哪怕是事件都一笔带过。
不过殷辛反复推敲,总觉得北海那边是一个神秘所在,无论是北海七十二镇诸侯袁福通,还是后期封神中多次提到北海,甚至最后申公豹被拿去堵了北海眼,此都让殷辛深深的不明。
北海到底有何不同和神秘?
曹州侯崇黑虎对殷辛忠诚度太低,留他只会坏了大事,将其杀死,殷辛便可派驻忠心之人掌控曹州,旨为配合张奎、高兰英夫妇锁定北地。
“罪臣该死!”姜桓楚闻听此言,忙伏地叩首请罪。
“汝当真该死!”殷辛一脸怒气。
“但碍于孤对东夷力量判断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