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弗利嘉再次惊愕的问道,因为此时,她看到了楚凡的另一张脸。
这张脸,仍旧不是楚凡本身的面容,而是经过了楚凡刻意化妆的。
这种化妆技术和川剧的变脸很像,刻意做到一层一层的。
此时,楚凡气若游丝,冲着弗利嘉艰难的笑道:“好久不见,弗利嘉。”
“你还活着,你怎么会还活着?”弗利嘉捧着楚凡的脸,眼眶再次潮湿了。
楚凡现在这张脸,就是当初和弗利嘉在北欧的一个富商聚会上使用的脸。
那一次,两个人是神交已久,却第一次见面。
楚凡用自己的才情、自己的浪漫征服了弗利嘉。
但就在第二天,楚凡被奥丁当着他的面,推入了大海。
弗利嘉一直带着对楚凡的愧疚活着,抑郁症也越发的严重。
但是现在……她更沉重了,因为楚凡看上去似乎活不了了。
“别死,求求你,求求你!”弗利嘉恳求道。
楚凡微微一笑,道:“还有一层,这不是我的真面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让你看看我真正的脸。”
弗利嘉感受到了楚凡真的快不行了,她忙不迭的完成了楚凡的心愿……
随着楚凡脸上最后一层假面剥离掉,弗利嘉看到了一张更清秀,更好看的脸。
楚凡,除了身高之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长得帅,而且长得很清秀,这一点和江锋不同,江锋也很帅,但是那张脸棱角分明,更有立体感。
不过,却是和弗利嘉以前见过的那张脸很像。
“你不能死,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弗利嘉哭着说道。
“我……我就是天狼。”楚凡坦言道,“我来找你,是为了让你离开奥丁的……我来之前,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我如果劝不动你,我就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我也完不成任务,没脸回去见自己的兄弟了,我,只能死。”
“不要!不要!”弗利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整个人都疯狂了,“解药!解药!你一定有解药!”
“有……可是,我不会吃的,除非你答应我……”
“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你!答应你!”弗利嘉声嘶力竭的吼道,“求求你,告诉我解药在哪!我已经欠了你一条命了,我不能再欠你一条命!”
楚凡苦苦一笑:“那根红色的画笔里,掰断它……”
弗利嘉毫不犹豫,连忙找到了楚凡的画袋,把那只红色的笔拿出来,一把就掰断了!
这一刻,弗利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似乎告别了什么不堪的回忆。
很快,弗利嘉把笔中的解药塞进了楚凡的嘴里。
但是此时,楚凡已经难以下咽了。
弗利嘉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连忙起身,把嘴唇贴在了楚凡的嘴唇上……
楚凡闭上了眼睛。
……
这种药,死的慢,缓过来快。
吃过药不到十分钟,楚凡就站起身来。
他望着弗利嘉,毫不犹豫的说道:“杀了我吧。”
“不。”弗利嘉固执的摇了摇头。
“弗利嘉,我知道,你有男人了,我……算不得什么。”楚凡叹了口气,“还有,我上一次见你,其实也是带着目的的。”
“你不要说了。”弗利嘉摇了摇头,晶莹的泪滴再次夺眶而出,“我怎么能让一个给我快乐的人死去?你知道吗?我苦等了多少年?我不管,你不准死,你……唔!”
这一次,楚凡的嘴唇,终于不老实了。
弗利嘉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崩塌了,奥丁作为一整块拼图,从她的世界里瞬间土崩瓦解……
她本能地……不想抵抗楚凡……
不仅仅是愧疚,更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两个人久久的缠绵在一起,任凭衣服凌乱的缱绻在一起,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弗利嘉,我……我还有别的……”
“我不管,只要你陪我的日子,你就是我的……你给我作画,你陪我,你给我弹琴,你……小傻瓜,你怎么这么诚实,为什么一点都不隐瞒我?你个小笨蛋,你为什么要真的吃毒药?”
“因为我从不给自己留后路。”
“你这坏蛋,你也没有给我留后路你知道吗?”
“弗利嘉,跟我走吧,离开北欧,跟我去天州。”
“好,但我要你一辈子给我画画。”
……
从夜晚到清晨,再从清晨到中午,不知疲倦,到全身疲倦。
当楚凡累的趴在床上,大气都喘不出来的时候,弗利嘉却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野猫,安逸的趴在了他的肚皮上晒太阳:“生活可真美好。”
楚凡抚摸着弗利嘉的一头长发,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凡,北欧神话的事情……”
“不准说了。”楚凡堵住了弗利嘉的嘴,道,“你先回天州,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回去。”
“别放过他。”弗利嘉咬着牙说道。
并非对奥丁因爱生恨,而是因为根本没爱过,更因为那种莫须有的爱,是出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本来是被奥丁和他的家族所害,但是因为被害的时间太长了,反而对害人者产生了一种眷恋。
这本就是一种病态,需要及时医治,否则就会落下病根。
弗利嘉,久病逢良医。
……
和弗利嘉和和美美待了三天之后,楚凡终于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楚凡还拿走了那幅最完美的画。
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