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昆道:“平之是唯一一个知道辟邪剑谱秘密的人,我们要做的是协助平之取得辟邪剑谱,而不是起这抢夺之心。从小平之这孩子姿质和底子都不错,只要他得到剑谱,加以学之,必定可以报他双亲之仇。”
王氏兄弟齐声应是。
此刻管家黄敦来报,说是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带着他义妹左明媚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王元昆道:“传闻华山派已经宣布退出五岳剑派,且岳掌门还数次破坏嵩山派大事,华山派和嵩山派已经势同水火,恐怕不能并存。平之已经拜在岳先生门下,左掌门不可能不知道我们金刀王家与平之的关系吧?他似乎不适合来找我们呢?”
王鹏道:“传说嵩山派的人凶狠程度不下于魔教,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不如找个借口将他打收走人。”
王举忙道:“不可!远来是客,何况对方还是一门之主呢?若是拒之不见,恐怕不妥。我认为见见也无妨,咱们还可以探探他来意呢?”
王元昆点点头,道:“带客人客厅叙话。”
管家黄敦领命而去。
王家客厅,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
左冷禅才道:“今日左某来得匆忙,未曾准备拜帖,实在是无礼之极,他日得闲,必定补上。”
王元昆道:“左掌门言重了!王某不过是市井间一个匹夫,安敢身受左大掌门的拜帖?”
左冷禅道:“王老英雄过谦了!以洛阳金刀门的地位和威望,自然是身受得起的。”
王元昆连道客气。
王举道:“在下王举,冒昧相询左掌门今日来意。”
王元昆又介绍了两个儿子。
左冷禅正色道:“特为你们金刀王家打抱不平而来!”
此言惊悚,闻者色变。
王鹏勃然变色:“咱们金刀王家一向风平浪静,一向与洛阳城中人相安无事,又何需他人来打抱不平?”
左冷禅道:“我要说的是华山派岳掌门千金岳灵珊与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的订婚一事,我觉得岳掌门对该事的处置有失公允,而且间接折损了洛阳金刀王家的威望,也大大损毁了洛阳金刀王家的面子。”
听者无不耸然动容。
王鹏甚至嚷道:“左掌门这是什么话?岳掌门千金的订婚宴怎么会扯上我们王家的面子?”
左冷禅道:“福威镖局的少局主林平之是王老英雄的亲外孙,如今林公子立已明珠暗投拜入华山派门下。听说林公子曾心仪于其师姐岳灵珊,却遭其大师兄横刀夺爱,林公子双亲尽丧,无依无靠,岳掌门又嫌弃他武功低微,于是便把宝贝女儿硬许配给令狐冲这个无行浪子。岳掌门剑走偏锋,出此下策,想来不曾知道林公子双亲虽丧,但却还有一个英雄无敌的外公金刀无敌了?”
有钱人果然是好面子。
王元昆自怀内取出林平之的书信递给左冷禅,面上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左冷禅展信看之,不觉叹道:“原来岳掌门已经知道,而且还厚着脸皮向你们请求支援!需知林公子失面子和跌份儿,也等于你们金刀王家受委屈。以林公子有着金刀门这个靠山,华山派最好的武功,应该平之先学,华山派最漂亮的女人岳灵珊,理应嫁给平之为妻,华山派最好的东西,也应该平之先取。这叫有能者居之。唉!我真替你们金刀王家感到不值。”
王鹏怒发冲冠,道:“说这些有个屁用?现在已经木以成舟,米已成炊,恐怕难以更改。咱们金刀王家的面子,这回可丢到姥姥家了!”
王举心思比其兄要细腻得多,忙问道:“是否还可以亡羊补牢呢?”
左冷禅暗赞一声,道:“当然有补救之法。岳不群既然放下身份来开口向你们借钱,证明他急于需要这笔钱,那么你们便可以用这点来要挟岳不群,要他改收林平之为自己女婿,如果他能够答应这个条件,那么这笔钱便是林家迎娶岳灵珊的聘礼,也不需要他们华山派归还。”
王举喜道:“如此一来,平之娶得美娇娘,而我们金刀王家也在华山派争足了面子,还有哪个敢欺负咱们的平之?果然好计。”
左冷禅道:“林公子是唯一知道辟邪剑谱秘密的人,怀璧其罪,想来一定有不少人在打这本剑谱的主意。如果林公子成了岳不群的女婿,岳不群自然会尽力保林公子周全,林公子便可性命无忧了。”
这话听得王氏兄弟连连点头。
王元昆却是个湖,自然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左冷禅以一门之尊的身份,跑来出这主意,目的又是何在?
于是王元昆直接问道:“左掌门如此诚心相助,不知嵩山派是否有所借助我王家之处呢?如果真是的话,请左掌门尽可以明言,老夫必当从全相助。”
王鹏这才醒悟,暗骂自己糊涂,又庆幸其父人老智不衰。
左冷禅道:“其实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与你们王家结成亲家,强强联合。我有一女名为左小倩,如今已经是二九之龄,未曾婚配。又闻令外孙林平之林公子也未有妻室,因此左某今日斗胆而来,欲将小女小倩配与林公子为妻,只得冒昧厚颜而来请求王老英雄玉成此事。”
王鹏犹如丈二和摸不着头脑,道:“左掌门既然有招赘平之为女婿的打算,那为何方才又替平之谋娶岳家小姐为妻呢?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
另外二人皆颇为专注的倾听着,显然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