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亲师傅,温汀不由得感叹道。
还想和陈玉荷搭话陈玉荷却一点儿都不搭理,专心的采药,温汀也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寻找药材上,反正初天奇的病不让好就好不了,不用担心走得太早事情没处理完。
“师傅,我找到了,你看是这个吗?”温汀高兴地大喊一声,陈玉荷连忙走过来,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因为正好是中午头,太阳正大的时候,两人出来采药,衣服都被汗打湿了:“这是最后一个药材了,没想到被你找到。”陈玉荷说着,将好不容易采到的药材放进原本放工具的竹筐里,背在身后:“下山吧。”
“好。”温汀话音刚落,没成想陈玉荷脑袋一时发晕,脚下一滑,整个人狠狠地摔下去。
陈玉荷本身就是不活动的人,这一下子活动过头,加上年纪大了还不吃早饭,很容易就发晕。
可山势很陡峭,这一摔倒陈玉荷整个人向山下滑下去,温汀赶紧扔掉手中的东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冲上去拉住陈玉荷。
眼看前面就是一个陡峭的小悬崖,陈玉荷的速度越来越快,如果没有拉住陈玉荷,温汀很有可能因为惯力直直的朝悬崖扑下去。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温汀加速的跑,灵敏躲过周围的树木杂草,浑身狼狈不堪,奋力向下冲去。
“我抓住你了!”
温汀大喊一声,嘴角露出笑容,右手紧紧的抓住陈玉荷的衣服,左手刚好挽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
是这棵大树救了两个人。
温汀松了一口气,不由得露出笑容,继而小心翼翼的向悬崖的方向看过去,陈玉荷如果现在没有昏迷,就会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五厘米的悬崖,她甚至不用探头,足以看到下面万丈的深渊。
懊恼的看着自己手臂和腿上的擦伤,告诉自己即使这样也没关系。
赶紧后怕的将陈玉荷拉到自己身边,看着陡峭的山势和空无一人的山林,温汀只能不顾身体的疼痛,一鼓作气将陈玉荷放在自己瘦小的后背上,吃力的背下山。
奇怪,这座鸟无人烟的山上怎么会有一个人影,温汀皱着眉头,汗顺着鼻尖滴落在肥沃的泥土里。
“汀汀。”司南聿朝单薄的温汀大喊道,连忙跑到她身边,一把扶住。
这个时候温汀才看清,那个模糊的身影的主人竟然是司南聿,却也在看到司南聿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无力的放松下去,连同背上的陈玉荷,一同摔倒在司南聿怀中。
等到温汀醒来的时候,发现司南聿正趴在自己床边睡觉,自己稍微一动,就会惊醒这个疲惫的人,温汀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仔细端详着司南聿。
好看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黑眼圈有些深沉,向来注意为生的他头发像稻草一样乱,由于温汀紧张的呼吸和心跳,还是影响了精神薄弱的司南聿。
“你醒了。”司南聿轻轻握住温汀的手,明显的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
温汀想说话,却觉得自己口渴:“水。”
司南聿连忙将准备好带有吸管的水送入温汀嘴中,甘甜的味道瞬间充斥温汀的口腔,这下算是有点人活着的感觉了。
“我应该只是皮外伤吧,睡了多久,师傅怎么样啊。”说到最后一句话,温汀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司南聿心疼的抚摸温汀柔软的发丝:“没睡很久,大约十五个小时,陈玉荷还没醒,你别担心,要好好养伤。”
“我受伤了?”温汀皱着眉头,似乎是不满意自己身体的脆弱,轻微活动身体,果然引起身体的剧痛,强忍着查看身上,插上扭伤,淤青,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温汀无奈的对司南聿笑笑,这笑容很无力,却传达了一种安慰。
“对了,你上次让我调查的结果早就出来了,可是最近有点忙,才看见,上次在亚型外面你们被人堵住,背后黑手是冯家。”司南聿缓缓说道。
温汀不出意外的点头:“应该就是冯生和温乐乐。”
“你要怎么做?”
“等我回去从长计议,两个人即便是订婚了,没有相爱做基础,一定会崩塌。”温汀坚定的看着司南聿,眼中燃起复仇的火苗。
听说温汀醒了的消息,大家连忙赶来嘘寒问暖,温汀可以感觉得到大家对她的感情都是亲切且真挚的。
温汀将目光放在向渔身上,又看向他身边的周月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关系开始变好,大家都说他们是性格相投,但温汀认为不是。
怕是暗生情愫了。
“行了,别在我这里待着,我没事你们走吧,我想和月爽聊聊。”温汀说着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
周月爽虽然奇怪,下意识看向向渔,坐到温汀床边的凳子上。
大家虽然不满,但也纷纷离开,温汀这才说道:“月爽,你和向渔现在关系怎么样啊。”
周月爽一愣,尴尬的摆手笑着:“挺好的,突然问这个干吗。”
“看你们关系挺好的,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件事情,向渔是向商的儿子,向渔和师傅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温汀终于说出了这段时间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从那天在祠堂中,听到陈长老告诉自己那段旧事起,温汀就开始怀疑,故事中的主人公怎么就这么巧,姓向,还是法国人,再联想陈玉荷和向渔之间的相处,总感觉有些奇怪。
本来想自己处理,可现在自己只能躺在病床上,和向渔平时关系也不算那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