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
彻底惊呆了。
疤爷以及他的小伙伴简直连心神都被吓散了。
此人挡都没挡,竟诡异的将劈下去的砍刀震开,还将疤爷震出好几米远;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天方夜谭了,他简直就不是人。望着周辰一步步走过,伫立在前的小混混连动的勇气都没有,拿着砍刀的手不停的颤抖,吓的连连咽唾沫,呼吸声都变的沉重起来。
现场静的很诡异。
“哐当”
不知哪个心理素质较低的小混混手不稳,砍刀落在地上,声音异常响亮。
“别……别杀我。”
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周辰,疤爷吓的不断用手脚往后挪动着身体,眼神中流露着浓浓的惊恐,嘴里不断的求饶着。周辰笑了笑,态度=和蔼道:“不是告诉你了嘛!有些钱你有命拿没命花,就是不信。”
“信,信,我信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疤爷吓的不停点头。
“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刚的?”
彻底吓傻的疤爷听到周辰冷不丁问陈刚,脑子一时间没转动过来;等反应过来,生怕周辰一怒之下宰了自己,连忙点头,说道:“认识,认识,就是我们村的打铁匠,我们都认识他。”
“打铁匠?”
周辰满腹疑惑,如何也没想到陈权让自己找的人竟是打铁匠,难道是以打铁匠的身份隐藏为始神邪教收集情报?周辰揣测了一番,朝疤爷淡淡说道:“起来吧!带我去见陈刚,刚才的事就不追究了。”
“是,是;好,好。”
听闻周辰不追究自己,陈刚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简直将周辰奉为祖宗一样,小心伺候着在前面带路。在疤爷等人的带领下,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到了一处普通的民房前,周辰四处望了一眼,淡淡说道:“敲门。”
“是。”
疤爷非常狗腿的点头,走到门前,抬脚朝门上踹去;一脚将门踹开,大声朝里面喊道:“打铁的,赶紧滚出来迎接。”说完,疤爷像条哈巴狗一样回到周辰身边,说道:“高人,您请。”
“让你敲门谁让你踹门的?赶紧滚。”
周辰没好气的骂了句,抬手狠狠朝疤爷脑袋上扇了一巴掌,疼的疤爷敢怒不敢言。不明白像周辰这么厉害的高手怎么来找个臭打铁的,这人懦弱不堪,经常被他们欺负,从来不敢还手,疤爷才不相信打铁的陈刚跟周辰一样是个高手。虽心中好奇这高人为何找陈刚,可想到此人那诡异的手段,疤爷哪里敢停留半分,连忙带着手下灰溜溜的跑了。
望着被踹开的破旧木质房门,周辰迈着步子走进庭院。
院子里很乱,到处堆积着杂物、垃圾;西面有个房间,周辰望了一眼,竟是个打铁房。里面摆放着各种烂铁,还有几把打好的菜刀。菜刀的质量很一般,看不出奇异之处。
“吱呀”
就在周辰四处观望着庭院,堂屋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披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走出来,咳嗽了两声,浑浊的双眼望着周辰,问道:“你是谁?”
打量着面前这位谈不上任何气质,更看不出任何修为的中年人,周辰都认为自己找错人了,开口问道:“你是陈刚?”
“是。”
“陈权让我来找你的。”
此话一出,周辰能察觉到此人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凌厉;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陈刚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什么陈权,你找错人了。现在天色已晚,请回吧!出去记得帮忙带上门。”
说完,陈刚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转身返回屋里。
“陈权死了。”望着转身离开的陈刚,周辰立即开口说道。
听闻这话,正迈着步子回房的陈刚停住了脚步;可时间也就短短的一秒钟,他便恢复过来,背对着周辰说道:“我不认识他。请回。”说着,陈刚继续迈着步子进了屋,随手将门关上。
站在庭院的周辰百思不得其解。
这什么情况?
若陈刚也是始神邪教的成员,听闻陈权死了,肯定想知道他怎么死的,被谁所杀,他让周辰来干什么,可陈刚竟然什么都没问,反复强调自己不认识陈权。若陈刚不是始神邪教的成员,陈权为何死前让自己来找他?
如今不仅国教局赶到德州,始神邪教的人也赶来;国教局得到消息,将德州分舵彻底剿灭,肯定是为了打探前来的始神邪教总舵的人行踪,企图将赶来的始神邪教成员剿灭。陈权让自己来找陈刚必定是为了向赶来的始神邪教成员传递消息,那他肯定知道怎么联系始神邪教,为何还装作不认识陈权?甚至他应该知道自己来的目的。
难道他不相信自己?
故意试探自己?
站在庭院内的周辰反复揣测着可能性,返回屋内的陈刚已将灯熄灭,周围寂静无声。周辰不知该怎么办,走自然不行,他还想通过陈刚打入始神邪教内部,不然自己之前的计划就失去意义了;可该如何令陈刚“动摇”?周辰望着屋内,缓缓开口说道:“陈权被国教局的人围剿,自爆而死,连尸体都没了。他拼死让我前来找你,你应该晓得他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屋内传来陈刚低沉的声响,虽陈刚极力掩饰,可周辰还是听出他话语中的悲痛。
那种悲痛周辰能感悟到,那是得知极为关心的人离世消息的悲痛。
看来两人关系匪浅!
也证实了陈权为何死前让自己来找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