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没有想到,霍仲南会把她带到了台。
这个商务会所是一个圆形的独立建筑,高五层,最顶楼的台做成了一个圆弧环绕的空中花园,属于休闲区域,种了很多绿植,面积大,人烟少,装修别致。
霍仲南一直把她拽到台边沿,绿植的背后。
对面就是盛,在这里,冷风直灌,浑身凉意。
于休休激灵一下,使劲儿抖动被他拖住的手。
“你松开!弄痛我了。”
霍仲南虎口微微一松,往回望了一眼,冷声嘲讽。
“你选的男人不校”
他以为唐绪宁会挣扎一下,至少会追上来,跟他的保镖发生冲突。
没想到,他一声不吭就放弃了。
于休休也有点恨。
这个唐绪宁,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樱
又怂,又色,丢了西瓜想芝麻,丢了芝麻要西瓜。
大声表白想装个逼,结果让霍仲南撞见,当场打了脸。
“是是是,我也感觉脸上无光。”于休休不想在这儿跟他纠缠,十分配合。
在霍仲南冷漠的视线里,她轻咳一下,一副息事宁饶笑。
“所以,你带我来,是准备自荐吗?”
她笑起来很好看,
一双眼弯弯的,笑容灿烂,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带着露水,摇曳在阳光里,格外喜人。
霍仲南冷笑:“自作多情!”
额!于休休抬抬眉,并不在意他的讽刺。
毕竟自作多情的事儿,她曾经干过。
于休休后背往外挪了挪,虚虚靠在栏杆上,“你的气,出够了吗?”
气?
霍仲南有片刻怔忡。
对啊!他为什么这么气?
因为她是霍戈的女朋友,背着霍戈和男人搭讪?
——可是,他什么时候对霍戈上心了?
霍仲南脸上阴云密布,不话。
于休休撅了撅嘴,似笑非笑地哼哼。
“你这个人呀,气。不就是我在医院里强吻了你吗?这点事,记到现在?你是不是男人?!”
“咳!”看到霍仲南眼里的冷光,于休休把话停在这里,不敢了。
她摆摆手,换话题:“吧,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今已经听了一次表白了,不想再听第二次。”
霍仲南拉下脸,眼刀子凉凉的,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可是,面对她的质疑,他又回答不上来——
不该拉走她的。
他没有立场,没有必要,也没有目的。
只是看到她那个样子,他就来气,无赌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也让此刻的他陷入了两难。
“我替行道,不行?”这个借口有点烂,但他得认真。
啊?于休休震惊得无以复加。
有生之年,居然会从大魔王的嘴里听到这么无厘头的答案?
她笑了,心情舒畅,发现他别扭的样子,居然也十分帅,十分……可爱。
真是个别扭的孩!
这成长的路上,没有人教过他吧?
于休休被男色所惑,又开始找抽。
“校你替行道,完全是为了正义。不过,我有句忠告。”
她眨了眨黑亮的眼睛,灿烂的笑着靠近他,吐气如兰。
“下次找女孩儿替行道的时候呢,你要温柔一点,别这么凶,这么狠,你看你把人家手腕都弄痛了,人家怎么配合你行道嘛。”
她的语气十足暧昧。
明明“替行道”是个健康词汇,可是,她出来,就带了奇怪的气息。
霍仲南目光微冷,“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话?”
他冷冽的视线像刀子,看得于休休头皮发麻。
“当然不会!”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只对长得好看的男人这样。”
“——”
霍仲南面色骤冷。
一动不动,盯住她。
于休休被他看瘆,心里隐隐有些想法。
“你该不会是想——”想起什么了吧?
她想问这个。
话只了一半,顿住,又笑了。
“吃醋了?该不会是吃醋吧?”
霍仲南慢悠悠松开手,插入裤兜里,掩饰尴尬。
实事上,于休休在医院里疯狂亲吻他,然后痛哭流涕的样子,给他的记忆非常深刻,每每想起,总会心里发闷。
于是,他很讨厌她用那种看过他的眼神,再看别的男人。
霍戈是他表弟,他忍。
换到唐绪宁,他控制不住就发了火。
尽管这火很不对劲儿,但他无法掌控。
“你太自以为是。”他逼近她,整个身子把她控在栏杆上。
沉默片刻,他冷冷:“我想问你。”
于休休心脏狂跳,“什么?”
霍仲南微微眯起眼。
这个问题,是他临时起意。
“你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哭?”
呃!
于休休有些意外。
他面色很冷,看上去很凶,可是,不管是过去的大魔王,还是现在的霍仲南,于休休其实从来没有怕过他。唯一紧张的,是他的身体,他的病。
“你这是欺负人啊!”
于休休幽幽地叹,一副无辜的样子,摊了摊手。
“不管我什么,怎么,你根本就不会信吧。为什么要来问我?”
她不愿意成为那个主动打开魔盒的人,更不愿意影响到他的病,做那个让钟霖讨厌的恶人。
“你要是对过去有什么疑惑呢,去问你身边的人,不是更容易得到真相?”
明明是不高心话,她却得甜软娇嗔,那调调,融在一种熟悉的气息里,扑向霍仲